在轻井泽的两周是我经历的第一次集体合宿。虽然我每天所做的事情很都简单,说出来还有些单调,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让我觉得如此幸福和美好。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健气的口号声,每顿饭都充满了欢声笑语,每一口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每次睡前都能与自己喜欢的人互道晚安。
“再穿件外套,晚上会冷。”
“哦。”
合宿的最后一个晚上,柴山学长没有布置任何内容,给了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晚饭过后,手冢就说要带我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我从柜子里取出一件略有厚度的外套,好奇地问那个蹲着抚摸诺诺的少年,“我们要去哪里呀?”
“离这里不远有片树林。”
“……树、树林??”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合宿第一天那个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早饭”影响,我觉得自己的思想深度得到了质的飞跃,并且莫名其妙地被一些原本很正常的词语不断地刷着下限。
“嗯。那边有萤火虫,晚上会很好看。”
手冢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节操碎裂的声音,仍旧温柔地逗着诺诺。而这样正常平淡的反应不禁让我更加面红耳赤。
……救命!快把我清纯的软妹人设还给我!这么没下限感觉都要配不上男神了!
“怎么了?”
大概是看到了我不正常的脸色,他停下揉弄诺诺的动作,走了过来。
“没、没什么!穿好了,我们走吧!”生怕被他看穿我脑子里糟糕的念头,我忙扣好扣子,拽起狗绳就要往门外走。
“别急。”男生一把拽住着急往门外走的我,眼中带了丝无奈的神色,“把衣服穿好。”
“诶?”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在刚才脑子一团乱的同时,手残的我把扣子也扣得一团乱。
“……”
……诺诺你告诉我,我的人设还有救吗?
“汪!”
在我为自己崩塌的形象纠结哀悼时,一声极为微弱,让人觉得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的笑声传入我耳中,随后一双修长而干净的手,将那一排被我扣得错乱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又按照顺序重新扣好。
顶棚的暖白光线毫无遮挡的投照下来,射落在他白皙的手背上,让我不禁我再次感叹这双手是如此好看,骨节分明,如艺术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切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而我外套上的淡粉色纽扣正被这双好看的手中轻巧地拨动着,软糯的颜色和触感看上去像极了我中午吃过的那包棉花糖。
是……甜的。
我忽然理解了那些恋爱中的女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巨婴行为。这样溺爱太令人上瘾,让人不由自主地忘掉曾经独身一人时的独立和坚强,只想被他牵着手,一步一步地走完人生的每一段旅程。
我被这浸透到我每一寸神经、每一滴血液的念头所蛊惑,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在那侧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脸颊的微凉和我的嘴唇出现细微却明显的温差,让他正在系着最后一颗扣子的双手瞬间停了下来。
“好喜欢你。”
我张开双臂,整个人扑到他怀中。从胸口传来的一声声清晰的,被稍稍加快的心跳毫无阻隔地落入我的耳中。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
被我紧紧拥抱的人并没有说话。我也是说出口后才意识到,即便喜欢的心情早已满溢,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喜欢。
慢慢地,我感觉到自己的发顶被他小心又温柔地用下巴抵住,握着最后一枚扣子的双手缓缓松开,弯曲着手臂让我陷入他的怀抱,仿佛我是他无比珍视的珍宝。
拜出门前的那个真情流露地拥抱所赐,我们出门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夜空中。少了白天刺眼又灼热的太阳,这样微凉的温度令人格外舒服。
手冢所说的树林距离宿舍并不远,但因这一片本就只有合宿的木屋那一处人为建筑,虽然只是数百米的距离,但已经完全看不到灯光的痕迹了。只有倾泻而下的月光伴着或长或短的蝉鸣均匀地洒落在每一片丰腴的树叶上。
不算茂密的树林中,有一条曲曲折折的石板路。大概是少有人走的关系,粗糙的石板表面长着一块块或大或小的青苔,将皎洁的月色反射成深深浅浅的光。
“注意不要踩到苔藓,会滑。”
“嗯。”
他口中叮嘱着,目光仍细致地注意每一块石板上的明暗,预先将我牵着绕开不平整的地方。
除了刚刚的两句,我们默契地都不再说话。两个人的脚步声前后交替地响起,应和着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叶子。只有好久没有在晚上出门散步的诺诺兴奋地沿着石路跑来跑去,时而在前面转过来叫两声,催促着我们快些,不要被它落下。
大概绕过了两个弯,不待身边的人提醒,我就注意到前方的树林已经不再是一成不变的月光和树影,出现两三点萤黄色的光点。
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渐渐停下的脚步,诺诺仍旧在石板上飞奔,一头跃进那一片茂密的树丛。
“哗啦——”
层层叠叠的树叶被诺诺这纵身一跃扰乱,与此同时,有无数个与方才相似的光点从这些摩擦摇晃着的叶子中纷纷扬扬地升起,瞬时间如漫天繁星般布满面前的这整片树林。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眼中看到的景象,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爱丽丝梦游的仙境一般,每一枚闪烁着的萤火都梦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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