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预料的那样,炮姐结束了公开课的试听会后就二话不说地把我拎到了办公室。大约是看我不再是前几天双眼无神的苦逼状态,炮姐这一次完全没有留情,劈头盖脸地训了我半个多小时,以至于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都头昏脑胀,脚步虚浮,耳朵还嗡嗡地间歇性耳鸣。
我双手捧着头,如释重负地长叹了一口气,我的天老爷啊!总算是结束了!
这一声刚叹完,就听到一个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又被御坂老师训了?”
这声音让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循声抬头看去,正看到两天前以男神的身份点亮了男票身份的手冢国光抱着一摞练习册站在我面前。他低头看着我,神情是一贯的冷峻,只是眼中却似乎闪过一丝好笑。
“嗯。”
我心中不禁有点庆幸他是在我除了办公室才过来。否则弱势当着他的面被骂得狗血喷头,我绝壁会找块豆腐撞死。
不过即便是没有正面碰上,也够丢脸的,我又将头垂下,也不知他是什么表情,只能看到他将练习册都放在左手上,伸出右手摸了摸我的头。
“要好好听课。”
这句话严肃而认真的,可手上的动作却万分轻柔。而在确认了关系后,我更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宽大的手掌中流露出的宠爱和温柔,瞬间将我满身的丧气和难堪一扫而空,整个人像是浸泡在充满了蜜糖的阳光里,每一处都变得温暖而甜蜜。
“嗯。”我轻轻地应着,抿起微翘的嘴角。
“中江老师还在等,我进去了。”
“嗯。”
覆在我头顶的手又拍了两下,他重新抱好练习册,转身走进办公室。我偷偷地瞥了一眼那个连背影都无比英俊的人,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哎呀!没想到偶尔来一次二年组,就被闪瞎!”
“啊!”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把我吓得跳了起来,惊恐地向后看去。
“啧,怎么小云下你每次见到我都跟见了鬼似的,真让我伤心。”
眼前这张毫不伤心的脸让我从惊吓变成了嘴角抽搐,“如果你不是每次都像鬼一样出现,谁会见鬼啊!”
“嗯哼!”白川秀人毫不在意地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真搞不懂那木头究竟有哪里好?怎么就把我可爱的妹妹给骗走了呢!”
“你不需要懂,我懂就好。而且我也没被骗,OK?”
白川秀人故作幽怨地感叹着:“好吧好吧,真是嫁出去的妹子泼出去的水。不过,我有看这期的校刊哦~内容还真是精彩啊!”
他这忽转的话锋让我愣了一下,而后又不自禁地脸红起来。
只是意外的,白川秀人完全没有戏弄我的意思,倒是用手摸着下巴,看似一脸的思考,“话说某人那一句‘会照相’可是让我们摄影部红了,我都不记得这两天又多少妹子跑来问我入社的事了。哎呀我们摄影部终于迈入十人大团的行列了,我都可以预想明年招新的场面会有多么的火爆了!”
我万分鄙夷地看着他那一副陶醉于“遥想XXXX”的表情,“再火爆你也看不到了,白、川、学、长!”
“对啊,我知道啊。”白川秀人点点头,“我来二年组就是给西本老师提交下届社长的资料。啊,顺带一提,那资料上的人名叫云上虹。”
“……啥?”
“小云下,明年的摄影部就交给你了!”
“诶……诶诶诶?”
“白!川!秀!人!我不要做部长!!你别走!快去把资料拿回来!!!”
“那位在走廊大喊大叫的同学,你哪班的?!”
……
“你竟然能活着从炮姐办公室出来,真是奇迹!”阿咲边打开便当盒边感叹道。
“我现在也和死了差不多……”我维持着双臂伸直,半身挺尸的姿势趴在桌子上,“我算是体会到你那天说的了,田径社的风纪委员简直就是个天理不容的bug!”
“别哭少年,你能从天理不容的bug手里掏出来也不算什么天理能容的正常人了。”
“……谢谢你的安慰,虽然我一点都没觉得被安慰到。”
“那就去找你男票要安慰!”阿咲踹了我一脚,“快别挺尸了!我都没地方吃饭了!”
我倏地爬起来,幽怨而委屈地指着她,“你果然不爱我了!”
“究竟是谁不爱谁啊!跟个汉子跑了的难道是我吗?!”
“嗡——”
放在窗台上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打断我们两个怨妇一般的对话。
阿咲愤愤地瞪了我一眼,用嘴咬着勺子,把手机拿过来。
注意到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诡异,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纠结,或许还有点……尴尬?我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没啥。”她用牙磨了磨嘴里的勺子,略微迟疑了一会,问我道:“这个周末东京是有烟火大会吗?”
“对啊,昨天你还和我说那张宣传海报弄得像个鬼片一样,你忘了?”
“……哦对。”她点了点头,用手指按着键盘,应该是在回复短信。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更加好奇了,“谁给你发的短信啊?”
“呃……”阿咲噼里啪啦地按完手机,拿起勺子,埋头开始吃饭,边吃边口齿含糊着说:“就是那个幸村、幸村精市啦!问我周末是不是有烟火大会什么的。”
“诶?幸村精市?”我一手撑着头,一手用筷子拨弄着饭盒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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