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君?!”
听到我的声音,他转过身来。分明是明媚灿烂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却变成了柔和的淡金色,看着异常温柔暖心。
这么温暖的人,为什么会被叫做冰山呢?
心里正意外和疑惑着,他已经走了过来。镜片后的眼睛默默地看着我,英俊的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俊秀的眉微微地皱起。
不比已经围在他脚边打转的诺诺,我仍处在他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的震惊中,讷讷地问道:“手冢君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在聚餐吗?”
“我没有去。”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你的东西落在球场。”
“诶?”
我一愣,低头一看,发现是相机镜头的盖子,不禁“呀”地惊叫了一声,伸手去翻自己的背包。包里的相机的确没有盖子,还好有包护着,否则这一路回来,□□的镜头不知要被划成什么样。
“谢谢手冢君!”
我感激地接过相机盖,心里还在懊恼和奇怪自己怎么会忘掉这个东西,却在拿出相机准备封盖的时候感觉到手掌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翻过相机一看,原本应该封住电池和SD卡的外盖没有了遮挡,“啪”地一声弹开。看到电池旁那个空空的细槽,我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注意到我的脸色变化,手冢国光低声问道。
“我的卡不见了。”因为太过慌张,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放开左手提着的狗绳,想去翻找肩上的背包,过于剧烈的动作使得右手托着的相机险些掉到地上。
“当心。”
干净而修长的手指及时出现,扶住晃动的相机。他把我手里的相机接了过去,“别着急,我帮你拿着,你慢慢找。”
低沉稳重地声音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让我浮躁的情绪沉了下来。我轻声道了声谢,双手取下背包放在腿上,蹲在地上开始找。
因为今天的计划只有球赛和墓园,包里出了照相相关的东西,就只有一个夏目友人帐造型的钱包。细细地把所有夹层和暗兜全部翻了一遍,我呆呆地蹲着,看着拉锁都被拉开的包,怔怔地说:“都没有……”
“嗷呜~”
感觉到我的低落和无措,诺诺从手冢国光脚边走回来,小声地叫着,用头蹭我的脸。
“你今天都去了哪里?”
我仰起头,看向那个眼中带着少许关切的男生,回答道:“只去了……两个地方。”
被他这么一问,我回过神来,迅速地从地上站起。一手整理着被翻乱的背包,一手把手冢国光手里的相机接了过来。
“今天麻烦手冢君帮我送相机盖了,我还要带着诺诺去找卡,所以抱歉,要先走一步了。”
我拉好最外面的拉链,拿起刚才扔掉的狗绳,刚要转身,手腕忽而被人握住。怔忡地回头看去,阳光下那张英俊的面庞看上去似乎在泛着淡淡的辉光,坚定又温暖。
“我帮你一起找。”
周末的电车总是格外拥挤,我一手拉着车上的拉环,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却比嘈杂的车厢还要乱。
明明应该担忧那片丢失的SD卡,可身旁站着的男生却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电车已过了五六站,我还是对目前的状态有种不真实的错觉感。每天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怎么就会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竟然还和我坐车去帮我找东西……
这样的事,我平时想都不敢想,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这让我生出一种——卡丢了其实也蛮好的想法……
由于思维的当机,我的身体一直很僵硬,眼睛瞪着前面的玻璃,动也不敢动,更别提和他说话了。身高的差距让他的肩膀时不时地擦过我的耳朵,网球队服柔软的料子像是自带加热效果,不多时就让我的耳尖发烫。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坐到终点站,走出站台的时候,迎面吹来的风和周围刚刚走过的熟悉景象让我总算清醒了过来。
随着脚步的前进,那一排犹如天梯般的石级慢慢出现眼前。我停下步子,忽然后悔在匆忙和冲动之下带他来到这个地方。这里,就像是深埋在心底的一个秘密,连阿咲都没有陪我一起来过。
始终沉默地跟在我身后的人也随着我停了下来。虽然我并没有回头看,却能感觉得到他的呼吸放轻了少许。
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什么,我低着头,快步走上台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丢失的那一片SD卡上。后面的人脚步和我一样很轻,像是怕打扰沉睡在这里的人们。然而即便如此,我仍觉得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我的心头,踏进了那块被我封闭的领域。
墓园的地面都是用灰白色的石板铺就,我又是直奔着爸爸的石碑,没有在里面绕路,这样来回找了两遍就知道东西并不在这里。
“那就只有球场了。”我皱着眉,转过头发现手冢国光正注视着那块熟悉的石碑,表情有些怔怔的。
我暗暗地吸了口气,嘴角挂了些许的微笑,轻声说:“没错,那是……我的爸爸。”
我的声音让他从怔忡中回转过来,看着我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点点的无措。
“抱歉。”
“没关系。”我淡淡地笑了笑。
他垂下眼眸,一贯深沉稳重的声音带了点不自然,“我们……去球场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手冢os:卧槽,竟然见家长了!
SD卡:你们不要忘了我这个神助攻的小妖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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