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向来说到做到, 因而雷天龙那边她就暂且不管。
值得关注的是对面办公室的动静——杨帆生帮他客户成功投资一笔生意, 现时所能分到的提成创下了制造业新高。
杨帆生小组团队正在他办公室内欢呼庆祝久违的成功。
其他部门的人也向他表示祝贺。
通过单向的百叶窗镜面, 苏蜜见到他的神情不复这段日子的颓废与消沉,反而有了点两人初识那阵子的意气风发。
‘扣扣’。
“进来。”
“苏总。”小秘书端着一小盘切成片状的蛋糕,“这是杨经理那边买的蛋糕,格外叮嘱我送一份过来。”
瞥一眼那蛋糕, 她轻笑, “其他人都吃了吗?”
“杨经理订的蛋糕份量很大, 公司每个人都有份。”
“好, 放下吧。”
碟子搁在一旁的议事台桌面,小秘书就离开了。苏蜜没有碰动, 反而远远关注着那厢的热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是该高兴高兴,毕竟下回就该换上哭脸了。
这是她苏蜜,特意送给杨帆生的大礼呢——
香槟酒水庆祝,久违的恭维脸庞。喝醉半响脸色微红的杨帆生难得露出近段时间以来少见的笑容。
和沈玉的婚事不顺, 娘家人的糟心事络绎不绝。他只得将心思转至事业工作重心上面。
说到底当初是他太天真,爱情又如何, 旧情人又如何,皆不如自己的事业发展可靠。
男人只要有了事业,其他的东西都会纷至沓来。
这不,眼见他光辉前景在即, 公司那些两面派擅长观望的人又重新开始巴结讨好他。
杨帆生面上陪笑寒暄, 实则心里充满不屑。
他身旁的沈玉一面劝酒, 一面搀扶着他的身子使他不至于倒下。
丈夫获得认可与成功,她与有荣焉。
毕竟自己娘家这阵子闹出来的风波太大,饶是注重脸面的杨帆生都忍不下去,让她尽量少与家里人联系。
沈玉听他的,除了沈母的电话外,其他人一概不接。断绝了那些亲戚想从杨帆生身上谋取利益的念头。
可沈母哪能那么容易放弃,三天两头就在她耳边唠叨哪家亲戚孩子来了大城市之后没找到工作,话里就指望着他们夫妻俩给帮忙捞一把。
沈玉不松口。
一旦有了先例,那么第二个第三个亲戚的拜托还会远吗?
她不愿成为其原生家庭的牺牲品。
沈母气得骂她白眼狼,家里白养了她。沈玉和她互怼,逐一计较自己多年来在母亲身上所花的钱。
两人的吵闹声传出外面,惹来不少邻居的旁观。
杨帆生一回家就看见这幕烦人的画面,次数多了难免觉得厌烦。
这时候突然就忆起苏蜜的好了。起码在处理长辈的事情上面,苏蜜向来使他放心。
他爸妈就对苏蜜的印象非常之好。
当初离婚之后,两老还抓着他责备了好一段日子。
他和沈玉结婚,父母两人只是象征性出席了婚礼场合。沈母娘家那场闹剧发生之后,杨帆生父母气得当场走人。
——有那样的亲家,不嫌丢人吗。
想及此,他缓缓叹口气。
然而路是自己选的,再怎么坎坷不平也得跪着走完。
别无选择。
二次离婚,即意味着他个人生活的失败。
喝得半醉的男人被身旁娇小的妻子搀扶着走出公司,期间和加班推迟走人的苏蜜撞上,后者淡然颔首遂越过两人,走入了直接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间。
离了婚却依旧能活得鲜丽夺目的女子——沈玉下意识低头,心理上已然低了一截。
她不如她。
明明自己离婚后过得那么颓废和难过,而苏蜜却照旧昂首冷着脸周旋在众多上层人士之间,无人敢小觑。
终究是不一样的人生。
她身子一脚一步搀扶丈夫往楼下走去。
逐渐远去的身影透着窗外路旁的灯火映着长长的斜影。
生活,终究把她磨砺成了普通的小妇人。
爬上,那么困难;堕落,却非常容易。
……
如贺屿所说那般,雷天龙被带了回来。
没有问具体事由,苏蜜首先给了忐忑不安的男孩一个大大的怀抱,“欢迎回来。”
拥抱着温柔的腰身,几日之间仿佛成熟了许多的男孩儿眷顾埋首在宛若亲人的怀抱中。依赖地蹭了几下。
贺屿透露,未成年之前雷天龙暂时跟着他生活,待年满十八岁后接□□家的家族事务。
不过比起偌大的贺家大宅,男孩儿更喜欢苏蜜的小窝。
她无奈:“让他住在我这个单身女性家里真的好么?”
未婚先当家长。
贺屿顺势揽她入怀,“苏小姐,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她笑打他。
贺家老爷子的寿宴在即,贺先生希望她今年与他一道见见老人家。
——毕竟难得脱单,老爷子本人也挺好奇他所挑之人的眼光如何。
“好。”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最好。
晚礼裙方面的着装问题,贺屿会安排。她只需空下充足休憩时间和保养好肌肤即可。
白皙的肤色使她成为全场最亮眼的存在。
当苏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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