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甘,觉也确实不好回答,毕竟杜四姑娘他们都只是刚认识不久。可她与大表哥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她定然是大表哥心里更重要的那个。
    但他又为何始终只和她保持兄妹的距离?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裴延了:“二表哥觉得大表哥为何不接纳与我?”
    裴延:“不知,我以为大哥该是对表妹有意的,未想会是这个结果。”
    庄映儿闻言立刻问道:“你也觉得他对我有意?”
    裴延:“嗯!”
    庄映儿擦干了泪,像是突然受到了鼓舞一般,握紧了拳头:“大表哥一定是在怨我太任性,我不能再要强,我得找他。”言罢她就快步跑了。
    裴延抬眸略有些漫不经心的仍旧看着湖面,隐约中,似有一缕说不清的晦暗之色在眸中划过。
    在千百庄内,人人都玩的恍若不知白昼,出了这千百庄,才能发现早已到了深夜,浓密繁星下的街道虽安静,却也颇亮,想来明日又是好天气。
    杜青宁与杜青慧进入靖阳侯府后,杜青慧便独自去了醉安堂。
    当杜老夫人得知杜青慧并没有成功毁了杜青宁的名声,眉头立刻紧拧了起来:“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莫不是你并没去做?”这些年,她可看在眼里,她这小孙女对杜青宁比对自己亲姐要亲的多。
    杜青慧低头道:“我也未想到后来四姐落湖,换了身衣裳。”
    杜老夫人一双锐利的眸子在杜青慧身上打量着,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她也不想逼太紧,只道:“下去吧,继续盯着她。”
    杜青慧点头,福了个身,转身离去。
    杜老夫人看着杜青慧的背影,老眼微眯,活了一辈子,她又怎看不出来这丫头心里怕是藏了事。
    此时千百庄内,裴延不知何时坐在了亭下,与沈星一道下起棋。
    沈星自然下不过他,次次摧枯拉朽,半点余地都没有的惨败,偏偏公子也次次手下不留半点情,仿若就是想虐他玩的,还玩的挺惬意。
    沈星暗暗叹了口气,并不敢说,深夜了,该歇息了。
    这时蔚宗意寻了过来,见二人在下棋,便道:“莫不是表弟扔下我们在楼上,就是为了躲在这里虐沈星?”
    裴延未语,继续虐。
    蔚宗意正欲从侧边坐下,措不及防坐到什么东西,便起身低头看去。由于背光,他一时倒看不到石凳上是什么,便拿了起来,诧异道:“哟?这是哪里来的两只包袱?”下意识的,他便直接打开欲看看里头是什么。
    裴延未抬眸。
    这时沈星见了,道:“似乎是杜四姑娘落下的。”
    一听说是杜青宁的,蔚宗意马上停下动作,便要将开了一半的包袱重新绑上,却被不知何时看过去的裴延用玉笛止住了他的动作。
    裴延将包袱拨开,准确无误的锁定到一条开线处。他又拨了拨,看位置似乎是腋下,直开到腰际。若没意外,活动弧度够大,能继续开下去。
    蔚宗意顺着自然也看到了,诧异道:“这是?”好端端的衣服如何会开线?这要是穿着在繁华的千百庄夜会上,众目之下,足够毁一姑娘家的名声。
    裴延未言,只用玉笛又将衣服给盖了起来。
    将桂花交了给俞姨,杜青宁就去沐浴。
    她很喜欢忙碌过后沐浴的感觉,觉得通体舒畅,爽快极了。
    为她搓身的采秋看到她那副闭眼享受的模样,不由问道:“真有那么舒服?”这不是她第一次问,却次次都想问。
    杜青宁点头,后似想到什么,便问:“三姐今天可来过?你可与她说我的去向?”
    经她一提,采秋才想起杜青雨生病的事,便赶紧道:“对了,我听说三姑娘染了风寒,正在屋里休养呢!”
    杜青宁闻言立刻睁眼:“生病了?可是严重?”
    采秋摇头:“不知道。”
    在这靖阳侯府中,除了杜栩,杜青宁最亲近的便是杜青雨,自然难免担忧,她马上起身:“我去看看。”
    一阵快速的收拾后,杜青宁套上一件丁香色牡丹暗纹的褙子就跑了出去。
    杜青雨的院子坐落在靖阳侯府东北面,是个比较冷清,也离肆意轩较远的地方。杜青宁走得快,到时额头又起了一丝薄汗。
    正是拿着花绷子低头做绣活的杜青雨闻声抬头,见到她,便温柔的笑了:“阿宁怎么来了?”
    杜青宁走过去坐在杜青雨对面,仔细打量着对方那张脸,肤如凝脂,桃腮杏面,气色似乎还好。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病得很严重呢!”
    杜青雨的身子比他们其他人要弱些,想到两年前杜青雨得的那场能要命似的大病,杜青宁就觉得后怕。
    杜青雨放下花绷子:“发现的及时,老早就喝了药,没大碍。”
    杜青宁想到什么,便问:“莫不是早上你见自己染了风寒,才早早离去,怕传染给我?”
    杜青雨:“也不尽是,早早回来看大夫也是好的。”
    杜青宁哼了声,道:“看大夫哪里都能看,莫不是府医还去不了肆意轩不成?就你事多,染了风寒还要吹阵子早上的冷风。”
    幸无大碍,就着这事杜青宁也没不依不饶的继续训下去,姐妹俩闲聊间,杜青宁说起了请帖之事。武平王府老夫人给她发请帖终究是稀罕事,难免会聊到。
    杜青雨自然也惊讶,接而道:“阿宁真是有福,连裴老夫人的请帖都能收到。”
    杜青宁终于想到口渴,便倒了杯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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