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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妇女解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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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同床有异梦(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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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柏女娘骂够,转身走了,只留着张小九在暗处咬指道:“原来这竟是仙人跳的勾当,还想攀男配。猛大自虫蚁的事后,怎得竟降不住他们了”。

    张小九低头思量,心道:“许是虫蚁之事后,猛大不能随意插手,除非到了‘黑脸小兵戏李娘’,才能动手哩”,又道:“这是个时机,我去寻那异宝,省得落入黑手,将这世界崩塌了”。

    张小九定了主意,又处理好柜上,嘱咐了捧珠,便要请假几月出门。嫣娘李婆婆担心,好说歹说,才带上捧珠桂姐,万一有事也能帮衬。

    张小九闷闷地坐在车内,听着车夫吆喝着驴子,心中不乐。本想自己一人行事方便,谁知这两位定要跟上。再说,三个女娘,岂不更有危险?

    若是叫上男子,也是麻烦。自己吃穿洗漱,若被瞧破,真无法做人了。王家分店那边还不知女身之事,等过上几年,再徐徐解释罢。

    张小九心里闷,想要出去和那车夫同坐。谁知被捧珠拽住,劝道:“这车夫同我们不熟,万一将你害了,我和桂姐在车内怎能晓得?还是坐在一起好”,小九只得应了。

    那车夫见这张掌柜要去探亲,又带了娘子养娘,一男两女在车内唧唧咕咕,恁得快活。哪像自家苦了半辈子,连个婆娘的手都没摸到,真是老天不公。想到不爽处,便一鞭子下去,打得驴叫了起来。

    驴车过去后,树上几只雀儿叽叽喳喳。一只灰的道:“咱们虽然挨饿受冻,比那哭叫的驴子强哩”,一旁麻的问它:“那驴有吃有住,咱们怎比的上它”。

    那只灰的道:“我自幼生在马厩旁,懂得它话。那驴蹄上有伤,又不给治,疼了一路,主人又克扣饭食,肚里响了几天哩。这等可怜,还不如当个野驴,省得老了卖作驴肉”,又哀叹几声。

    麻的那只听得,也跟着哀叫起来。上枝有个老鸹,听得可怜,便飞到那车夫头上剐剐几声。那车夫见这凶鸟叫唤,忙用鞭子去抽。

    谁知没一会儿,竟黑压压来了一片老鸹,七嘴八舌把那车夫啄倒栽地。又扑簌簌排下物什,污了车夫一身。那驴看得心乐,撂挑子嘶叫起来。

    车内三人听得不对,还以为是强人劫道,都摸出贴身利器来。听那车夫直骂老鸹,掀帘去瞧,却是一阵臭味,还和只老鸹对了下眼。小九被唬了一跳,急忙拉帘,那老鸹却没啄她,自家悠悠荡荡飞走了。

    那只老鸹飞到树顶,剐剐大叫,唤伙伴们回家。那些老鸹也哇哇回应,一瞬间都飞走,只留个满身污秽的车夫。

    有只杂毛的,追上头鸟,问道:“大哥,咋不啄车内的人”,那只头鸟道:“那人面善,是个积德的,咱们若要修炼,这等人伤不得”,那杂毛听得,也倒罢了。

    先不谈张小九三人路上遇惊,只说说王家酒楼近日情况。原来自小九走后,账房之事全归嫣娘,只得先退出学习班。剩余几人见这进度最快的走了,都暗松口气。

    钱舜娘见了,笑道:“东家学得快,又催促你们赶着,她走了你们可不放起水来”,众人都笑,何梅香道:“之前听人说过,读书种子是一点就通,榆木疙瘩砸也无用。东家次次领先,我总是缀尾,好生丢人哩”。

    舜娘道:“东家聪敏,才小半年,就能上柜抄帐,字也端正。再过个两年,就能吟诗作对哩”,何梅香却头疼道:“好姐姐,这识字就恁得难受,还要做诗,可不难为我么”。

    郭兰贞见何梅香竟耍赖不学,劝了几句,才让那动来动去的人安稳下来。又替梅香向舜娘告罪,舜娘笑道:“我弟弟也像香儿,一听背诗就喊头疼。三掌柜说先让大家会读会写,不被识字的恶人骗,诗词以后再说罢”。

    见学堂静下来,舜娘又教了几个成语。描红释意后,便让众人说段话,每词都用,还得连贯。

    姚蕊娘毛婉妁等有基础的,都顺利过了;彩虹还好,只有句“黑风大王一毛不拔,月牙仙子河东狮吼”,恁得奇怪。不知这大王和仙子有甚么关系,许是昨晚又读了话本罢。

    李婆婆郭兰贞年长些,作出的虽然粗陋,倒也过得去。到了何梅香这里,却成老大难。只见她支吾半天,怯怯说道:“舜姐姐,这次先记下,下次我再补。只是有一事不明”。

    舜娘问她:“怎么讲”,梅香回道:“前日你说有个姓班嫁给曹家的女娘,写了本劝女子的书,连正宫娘娘都要照书学哩。那书不是劝女娘顺从官人么,怎得还有河东女娘吼人的”。

    又说:“那河东的柳女娘,是衙内正房,定是读过书的。我们没读过的也罢了,她读过的怎也吼人,还闯出个大名”。

    舜娘笑道:“这读书有读进去的,也有没读进的。若是人人读进圣贤书,天下就平安富裕,所以官家文德治国,国祚经了靖康也能延续”。

    舜娘还要说甚,却被李婆婆插嘴:“文德是好,可那金兵一来,全都像鸡儿被捆起,连个鸣儿都不敢打,我家隔壁的童生眼睁睁见妻女被抢,还不如那杀猪的有血性哩。若那金兵再来一次,这临安都要成焦土了”。

    众人听这话不祥,忙岔过去,李婆子也打起自嘴,说这刁舌儿自家乱窜,连主人都制不住它,听得众人笑将起来。

    见众人笑停,姚蕊娘道:“我幼时也读过几本,总觉得书里的和书外的不一样。家里嫂子们都读过《女诫》,却没人学那书,衣裳簪子都要挤兑我,说话也拐几个弯。等出嫁了,没几月就被那浑人嫌弃,就算按书照做,也留不住他”。

    “舜姐姐,你说这书写出来,到底给谁读?学书的被嫌弃,狐媚的被宠爱。说是正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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