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玉,语气沉沉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生玉拢拢敞开的衣襟,颈侧一滴水珠顺着皮肤的弧度落到锁骨颈窝,剔透的珠光,更是惹得人心头发痒。
宫九崩溃一般的说道:“先把衣服穿好!”
“谁让你闯进来的?”顾生玉难以言喻的望着他,“我该庆幸你没在我洗澡时候冲进来吗?”
宫九委屈巴拉的抱着头,“你又不愿意抽我,还让我这么看,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顾生玉淡笑:“正好,绝望不是你最喜欢的‘虐待’吗?感受到这‘痛苦’的快乐了吗?”
宫九呜咽道:“感受的太深啦!”
“呵,”和宫九漫不经心聊了两句,扯来屏风上挂着的深衣披上。
长发披散,衣黑白服,若是再来把羽扇轻摇,顾生玉倒是越来越像山中隐士,而不是堂堂武林中人。
宫九望着这样的他,突然萌生自惭形秽之感。
有一种人无论是落魄还是辉煌,都只会是人群之中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就像是顾生玉,哪怕是做乞丐,他也一定是最特殊的!
宫九道:“你想做什么我会帮你!”
“哪怕让你背叛你的师父?”顾生玉调侃道。
宫九严肃颔首,“我发现跟着你比跟着他有意思。”
“哈,那你可就看错了,”顾生玉拿起黑陶白底的酒壶,给自己灌了口酒,“我是个大大的俗人,俗不可耐的那一种。”
“巧了,我也是个俗人,”宫九目光深邃,之前的嬉笑怒骂在这刻都变作假象,“酒色财气,无一不精的俗人。”
“俗人配俗人刚刚好,你说对吗?”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覆盖到顾生玉放到桌面的手背上。
顾生玉不经意的一个抬头,正撞入宫九此刻格外复杂的目光之中。
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在古代接受告白……呃,正确说是第一次被告白。
说实话有些新鲜。
但是新鲜归新鲜,顾生玉还没有玩弄人感情的癖好,抖开他的手,自毁形象的翻个白眼。
“免了吧。”
“为什么?因为我的怪病让你恶心?”宫九一时间分外咄咄逼人。
顾生玉讶然片刻,失笑道:“不,”望着窗外高挂的下弦月,犹记圆月时的风高夜深,他淡淡的笑了,“仅仅是没有动心罢了。”
宫九:“你……”
“嘘!”顾生玉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竖起食指在唇上,淡道:“言语是利剑,是蜜糖,是瓦上冷霜。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话,相信你都明白。”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顾生玉的警告,让宫九将这句话生生吞了回去。
夜不比白天夺目,但不能说夜里的光芒就少。不知数的灯盏随着人们的休息被灭掉,但夜空中的浩瀚星海仍是那般璀璨。
宫九被赶出了顾生玉的房间,思忖着往自己屋子走,却不可避免的迷了路。
知道自己向来不记道的毛病,他拍拍头,打算换个方向,但是踏出一步后,他立马意识到不对。
目光瞬间化作冷厉的箭矢,自瓦墙花树,云翳折柳上扫过。
一如白日时的寻常,这园子和他离开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但是这夜里听不到半点儿声音就已经是个大大的问题!
宫九再一次走了几步,停下后,他确定了。
这里被布了阵法。
……
翌日清晨。
顾生玉打开房门,看见一夜未睡的宫九坐在园里的石凳上,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走过去扫过宫九被露水打湿的双肩,毫不奇怪的道:“看样子你发现了。”
宫九猛的抬头:“你早就知道?”
顾生玉不见讶异的回道:“一进来我就发现了,我原本以为你知道。”
宫九难以置信:“我怎么可能会弄这么折磨我自己的玩意儿!”
顾生玉:“……”很好,路痴很有自知之明,“总之,陪我在无名岛上走走吧,一夜不睡对你的问题也不大。”说着,目光轻轻一扫,从早到晚一直监视着这间小园的人们,同时感觉到一股自心底生出的凉意。
淡淡的杀气直到他们离开还缠绕在暗处人们的指尖,冷得感觉不到自己还是个活人。
居、居然会有人有如此厉害的杀气,要尽、尽快报告给岛主!
这些人里,有人近乎苍惶的跑出藏身的地方,冲着吴明所在奔去。
顾生玉既然是天下无双,对阵法自然不会是一无所知。
正确说,这阵法像个乌龟壳和迷阵的综合体,铁打的宫九克星,可对顾生玉来说,他连破阵都不需要。
撩起袍摆,踏着九宫八卦步,踩着在宫九看来十分有韵律的步伐,轻轻松松走出了这条雕梁画栋,奢华贵气的院落。
宫九学着他的步子,一步不错的跟着走了出来,过了门口,他回头看向将他困住的院落,心有余悸的道:“奇门阵法,真麻烦啊!”
“有吗?学好了挺有趣的,”顾生玉将不知何时从婢女手里拿来的鱼食洒向池子里的锦鲤,出了小园就是竹桥的设计非常雅趣。
宫九来到他身边,烦恼的说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和岛主说?”
“说什么?”
“我虽然不清楚你想干什么,但你总是要有目的的吧?”宫九眯起眼睛,看着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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