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土土并不知道因为他的兔子所引发的战争。他正在苦思冥想再弄点什么东西给钟鹿,却又不能那么明显的。他觉得钟鹿是个聪明的姑娘,如果太明显肯定会发现异常的,那就不美了。
所以钟鹿总会隔三差五的捡到鸟蛋,小兔子,甚至还有铜板。这时候她倒没有发挥现代的拾金不昧的精神,都拿回去给爷爷。
有些时候是钟花跟她一起捡到的,倒是没人说闲话了。
不知道是钟鹿的错觉还是怎么?她觉得最近爷爷怪怪的,总是唉声叹气不说,眼神里更是透着一股绝望。就好像在等待某种可怕的事情来临一样。
她试探的问过却一无所获,她甚至都不敢猜测,怕真的成真。再想着爷爷给的二两银子,更是觉得心里难受,当时只以为是爷爷宠她。现在想想就算再宠也不会直接拿二两银子给她。
钟鹿控制住自己的心神,端着今天捡到的鸟蛋,递给正在抽烟的爷爷,“爷爷你少抽点烟吧!”钟鹿心里想着:身体本来都不好还抽那么多烟。但并没有说出口。
老钟头笑嘻嘻的将烟杆子放下,却并没有接过那蒸熟的鸟蛋,看着钟鹿道:“鹿丫头,爷爷没事,只是老了。”
钟鹿听着这话心底一酸,爷爷哪里就老了。明明只有五十多岁,头发却都已经花白,满脸的褶皱,手上更是茧子多得说不过来。可就是这样的爷爷在这异世给了她温暖。越想就越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刚好流在了装在蛋羹的碗里。
老钟头有点慌乱了,用着粗糙手帮钟鹿擦着泪水。嘴里安慰道:“哭什么,鹿丫头别哭了,哭得爷爷心疼了。”
钟鹿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鼻子更是堵住了,瓮声瓮气的道:“那爷爷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不要瞒着我。”
老钟头见孙女满眼的祈求,他实在不忍心。全家这么多人也就鹿丫头发现了他的异样。只能说人心是偏的,想法也会跟着偏。要是他给别人二两银子,估计别人也会发现的。
“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爷爷还死不了。”老钟头现在哪有心情说笑,只是想安慰他哭得伤心的孙女罢了。
只是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比死还痛苦。他前段时间发现脚越来越不得劲,甚至总是隐隐作痛,起身都有点困难。他以为只是风湿病犯了,没想到越来越痛,他最后还是去钟郎中那里看了一下。
他清楚的记得钟郎中无比同情的望着他:“有财呀,你这脚的骨头坏死了。以后怕是只能躺在床上了。”
他不懂什么叫骨头坏死了,骨头还能死?人没死,骨头怎么先死了。但他知道什么叫躺床上,不就是瘫吗?他又不是没见过。可是见过是一回事,轮到自己又是一回事。他是不是还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反正不是死。
心已经沉到谷底,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以后是什么时候?”
钟郎中:“这个就不确定了,好的话估计一两年,坏的话估计几个月。”
因为这份不确定老钟头心情就更不好了,这种随时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的日子真的不太适合他。虽然只是瘫不是死,可是他已经决定了瘫的那天就是他死的那天。
现在这个家都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他瘫了又会变成什么样?他叫李氏早点将钟草嫁出去真的只是纯粹看不惯吗?其实也是想着趁着他能动给家里的姑娘找个归宿罢了。至于他最宠爱的小鹿,他早有安排。他最终还是叫钟郎中保守了这个秘密。
都是久病床前无孝子,他真的怕瘫在床上看见他老伴与儿子们的恶毒。这也许就是报应,谁叫他当时也就是这么看着他的养母被折磨的。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有办法释怀。
他一直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养母咎由自取,却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所以自从知道他有可能跟养母一样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觉得这是他的报应,他要体验一遍养母所受的折磨。
至于他的亲生父母,对,是亲生父母,爹也并不是亲爹。只是苦了他的养父背了一辈子的黑锅,也从来没有将事实说出来。只在临终之前告诉了他。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养父不直接告诉养母,这样养母就不会误会他了,也不会虐待他了吧。缘由估计也就只有养父自己知道而已,也许是为了保护他不受流言蜚语的困扰吧!毕竟外面的人没有几个知道他不是亲生的。
他亲生父母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也没有奇怪的身世,只是他亲爹和养父是挚友。都是命薄之人,养父是被托孤而已。
“爷爷你到底怎么了?”钟鹿觉得她爷爷突然就陷入了回忆一样,并且这回忆似乎不太美好,于是赶紧出声问道。
老钟头笑了笑,“没事。爷爷没事,别担心。”
钟鹿有点怒了,这人怎么回事,为什么就不肯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担啊。也许三房不会管,但大伯和她肯定会管的,不管用什么办法。
钟鹿低声求道:“爷爷求你了,求你告诉我吧!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
老钟头道:“那知道了又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是不是还不如不知道。”
老钟头说这话并没有嘲讽的意思,是纯粹的为了钟鹿好。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更加绝望。不知道还有借口逃避,知道了就什么理由都没有了。
钟鹿倔强的说道:“不,我要知道。”她会尽她最大的努力,逃避从来都不是她的态度。
老钟头定定的看着钟鹿,终是将钟郎中的话说了出来。
骨头坏死,钟鹿知道。现代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她记得有个同学的爷爷八十岁了,骨头坏死了,要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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