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柔如水,外面蝉声阵阵,席地而眠的KO翻了个身子,清醒过来。
这一醒,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侧身躺在凉席上,眺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皓月当空,繁星璀璨,树影婆娑,诗情画意。
但是他却如芒在背,辗转难眠。
最后,他从凉席上慢慢的爬起来,不由自主地,他走向屋子里唯一的那张床。
肖奈睡在床的外面,此刻正侧身向外躺着,睡得很熟。
KO双手插口袋安静地站在床边低头凝视肖奈的睡容,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半蹲下来,仔细打量他。
半个小时过去了,肖奈的睡姿不变,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除了平稳呼吸时胸脯微微起伏着,身体几乎没动过。
坐有坐姿,睡有睡姿,更难得的是他既没打呼噜,也没流口水,睡容柔和安详。
KO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的脸,嘴角不知不觉地牵起一个浅笑。
鼻子真漂亮。
他暗想,然后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吻肖奈的鼻尖。
睫毛好翘好长。
他又凑上前去轻轻碰了碰肖奈紧闭的双眸。
嘴唇虽然薄了点,但线条弧度很流畅,唇角微翘,唇瓣红润,泛着光泽……
他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凑上前去给肖奈的嘴唇送了个“蜻蜓点水”。
他这三个吻都很轻,因为他怕弄醒肖奈,那就太尴尬了。
他会无言以对,也无颜以对。
还好,肖奈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他不清楚自己蹲在床边多久,他只知道最后自己蹲累了后就干脆盘腿坐到地面上看肖奈睡觉,看了很久很久。
一夜无眠。
第二天每个人都醒得很早,郝眉坐在凉席上打着哈欠伸懒腰的时候,发现他竟然是最后一个醒的。
其余人全都围在木桌旁吃早餐了。
“你是猪吗?还不赶紧去刷牙洗脸?”于半珊翘着二郎腿夹了点咸菜放进粥里拌了拌,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咸菜粥呼啦啦连喝几口,随后偏头斜了眼仍然睡眼惺忪懵懵懂懂的郝眉,用筷子指指他,再指向窗外,吊儿郎当道:“要不然我们就把早餐全都吃完,你呀,喝西北风去吧!”
郝眉带着起床气,他连牙都不刷,几步走到桌边,端起慕兰留给他的那一碗粥三下五除二地灌进肚子里,然后边抹嘴唇边道:“搞掂,刷完牙了,也吃饱了!”他转向肖奈,态度和语气立马恢复回平日在宿舍里和肖奈说话时的恭敬谦和:“老三,昨晚你说今天我们要一起去找那个小男孩,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去哪里找?”
“吃玩早餐就去。”肖奈第一个吃完,坐在桌边耐心地等待其他人。
刚刚慕兰端早餐进来的时候,他旁敲侧击打听到那个穿青布衫的小男孩去田地里干活去了,因此他打算吃完就去田里找他。
一直缄口不言的KO突然问郝眉:“对了,你们两人的手机都不能用?”
“是啊!真是日了狗了!”郝眉一手用筷子叉起一个包子送进嘴里咀嚼几下,一手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悲愤填膺地嚷道:“咱们哥几个是造了什么孽啊,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仅手机泡在河里坏掉了,唯一的枪和背包也被坏人给顺走了,现在咱被困在这村寨里就像被卖进大山里给寡妇当小女婿一样惨,暗无天日,与世隔绝,哎,这就是命!小哥,老三,我们一定要逃出这个村寨,前往京都,这样咱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KO一脸黑线,心想,这郝眉和于半珊都是一丘之貉,一个喜欢乱用成语,一个喜欢乱用比喻。
一旁的于半珊忍不住用筷子敲了下郝眉的头顶,嗔道:“你是个大学生,拜托有点眼见力行吗?什么叫我们像是被卖进大山里给寡妇当小女婿?慕兰像是寡妇吗?人家天天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不管人家背后目的是啥,你嘴巴能不要这么毒吗?人家还能看上你?更何况你以为咱们出了这个村寨就能顺顺利利地到京都去?不如你让你老爸给我们安排几辆直升飞机可行?”
肖奈摇摇头,真是没眼看,这两人在宿舍里,在食堂里吵,在篮球场上吵,现在在这里也能吵,头都大了。
“这样,待会我们去田地里,把各自的手机拆出来,然后把所有的零部件放在太阳底下晒晒,晒干之后都拿来给我,我看看能不能修好。”KO的声音清冷中带了疲乏,他一夜没睡,精神气差了些。
“OK!”郝眉乐呵呵地笑道,然后坐下来用筷子夹起一个花生米放进嘴里。
KO是个黑客,对电脑和手机的基本构造原理略知一二,所以他想尝试下能否修好一个手机,和外界顺利沟通。
于半珊嫌弃地啧啧两声:“我说眉哥,你还真不打算刷牙洗脸啊?!”
许久没呼吸到新鲜空气,肖奈四人差点在田园里流连忘返。
他们没找到那位穿青布衣衫的小男孩,于是四人就干脆在田地里散了一会儿步。清晨的空气清新沁人心脾,阳光甚好,照在人的脸上暖洋洋的。田野里种植了迎风飘扬的水稻,小径旁盛开着形形□□的花朵,有雏菊,芍药,月季以及杜鹃花等。一派自然清逸的农家田园风光展现在眼前。
他们四个走着走着,没找到想找的人,却迷了路,最后误打误撞地在某个田地里发现了一条小溪。
四人于是循着小溪流动的方向行走,走了约莫十几分钟,他们发现没有路了。
溪水的尽头竟然是一堆灌木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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