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不是知道Sai和秀策……”
“算是吧……”
算是吧?算是吧!这是什么回答。
进藤暗自心虚,又觉得有些恼火。
“呐,进藤,因岛,你去吗?”清冷的女声响起,紫笛面无表情地看着进藤,苍白的面容映得黑色的眸子愈发明亮。
进藤看着少女的眼眸,那抹深邃的黑,像黑珍珠般璀璨,也如黑夜里的深潭,沉沉看不到一丝朝气。怕是这,才是紫笛最真实的面目。
“嗯。”进藤压低声音,想起了那段失去Sai的日子。
“人总是要向前看,不是吗?”
“是啊,向前看……”
“那么,我先告辞了。”紫笛站起身来,“我会再与你联系,再见。”
“再见。”
送走紫笛后,进藤躺在床上,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着些许光芒。
怎么办,有点难过,又有点难堪,突然好想见到你。
Akira。
塔矢坐在惯常的位置上,面无表情地打谱。
黑子靠,白子长,一招一子,描绘出整个世界,整个宇宙。
但是这宇宙的主人,貌似有点心不在焉。
进藤这个笨蛋,到底在搞些什么?
“小亮,喝口茶吧。” 市河晴美端着小亮的茶杯走过来,“进藤今天没来吗?他昨天还来了呢。”
“市河小姐,你说进藤昨天来过?”塔矢惊讶道。
“是啊,不过他的样子怪怪的,还没进来就跑走了。后来还下雨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带伞?”市河左手包住右手,微微压低音量,“小亮,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吗?上次那个女孩呢,是不是……”
“市河小姐,我先回去了。”塔矢没等市河八卦完,就告辞了。
市河看着塔矢匆匆离开,嘟囔道:“真是的,长大就不可爱了。”
秋末的风越刮越猛烈,路上的行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除了那些明媚天然的少女,还穿着各式各样的短裙迎接快要到来的冬季。
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紫笛把半张脸都埋进衣领里。灰黑色的长款风衣将整个人包裹得愈发瘦削,苍白的面容在灰色衣领和黑色围巾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虚弱。紫笛加快脚步,争取在午餐前赶回塔矢宅。
刚下地铁的塔矢一眼就看见了一脸疲惫的紫笛,黝黑的眼里是掩不住的困倦,强打着精神在拥挤的人群中挪动着。
“笛,笛姐。”塔矢挤到女孩身边,扶了她一把。
“诶,小亮,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棋会所吗?”紫笛问道。
“唔……”总不能说,是被市河小姐的八卦样子吓出来的吧,塔矢抿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紫笛看见塔矢一脸为难的样子,自觉地扯开话题。
“我,我也不知道。本来想去,去……”找进藤的,可这样的话怎么说得出口,“去棋院。”
紫笛听出了塔矢很明显的改口,也不追根究底:“那现在呢?”
塔矢看看状态不好的紫笛:“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身体……”
“嘿嘿。”紫笛傻笑两声,没有解释也没有拒绝。
看着紫笛面如白纸的样子,塔矢不赞同地皱紧眉头。
虽然不清楚紫笛的具体病情,但大致还是了解的。紫笛的身体状况并不好,每天都能看见她端着一盘子药,坐在客厅里慢慢吃掉。母亲大人还会坐在一旁监督,紫笛怎么撒娇都没用。
从中国回来这么久,紫笛只出过两次门。
一次是去棋院参观,紫笛用‘怎么说我也是个棋士,怎么能错过日本棋院呢’这样的话取得了父母的同意。在去过棋院后还到棋会所待了一会儿。
那时她刚来日本不久,每天除了打谱就是打谱,父亲也不会跟她下棋,两人最多就是就最近棋坛上的某一棋局进行讨论。
有时候塔矢回来得早,会坐在一边旁听。也是在旁听的过程中,塔矢了解到紫笛的棋力十分之强,对围棋的感觉,判断力,计算力以及出人意料的敏锐力都在常人之上,仿佛经历了长久的磨砺。这样的棋力,这样的见解,一点也不像一个二十少女应该下的围棋。
只是紫笛不能长时间地讨论,用脑过度就会显得愈发苍白虚弱。
还有就是昨天。母亲在饭后闲聊时问起进藤的近况,结果勾起紫笛的好奇心。好在最近一段时间的静养让她的身体状态有了很大的改善,母亲很快就放行,父亲也说只要她愿意,可以经常出去走走,以便了解这个城市。只是塔矢没能邀请成功,害得紫笛白走一趟。
把一次简单的会面做出三国会谈的气势,也只有最近脑补过度的塔矢会干出的事了。
而现在,一看紫笛的模样就知道是用脑过度的后果。
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塔矢实在是好奇,旁敲侧击半天,终于问出来了。
“我去找进藤光下棋了啊。”紫笛一脸满足地说。
“进藤?!”塔矢大吃一惊,心里咯噔一下,胸口钝钝的,有点闷。
“怎么,你的对手就不能跟我下棋吗?这么小气……”
“不,不是。”塔矢忽略掉紫笛话中的暧昧,否认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直接去找进藤。”
怪不得他今天没有来棋会所。
“嘿嘿。”紫笛突然兴奋起来,“我说,周末的时候,你没有棋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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