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上发热,薄槿双手扣在耳畔, 想阻止那个声音。
明明他才是那个蛊人心魄的妖孽。
身体忽然腾空,薄槿心中猛一激灵, 不由伸臂揽住,惊讶地看着近在眼前衣着妥帖的某人, 说:“你没有出门么?”
还以为他去化妆,为开机仪式做准备了。
君黎低眸凝视着横抱在怀里, 轻盈纤细的女人, 说:“不放心,又回来了。”
除了眼底的倦意,脸颊上玉瓷般的肌肤浸在晨曦里, 终于不再苍白。如少女一样, 莹润通明中透出樱绯之色。
不会有人相信,她的年龄比他只少六岁。
大概也不会有人比她更干净澄澈。
把她抱进浴室放在洗手台上,君黎在牙刷上挤好牙膏放到她手里, 说:“我在外面等你,不舒服就叫我。”
薄槿如坐针毡,昨晚在这上面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无法当做没有发生过。
所以他刚把门带上,她便急忙跳下来,手撑在边缘堪堪稳住。比起腿上,腰间酸胀更甚。
以后不能让他再这么乱来。
洗漱后稍稍有了精神,薄槿整理好头发和睡裙肩带拉开门。
君黎正端着托盘走进卧室,让她在床边坐下吃早餐。
酒店送来的银耳百合莲子粥冒着蒸腾的热气,君黎吹凉后舀起一勺凑到她唇边,说:“怕太甜会腻,只让他们放了几块冰糖,你尝尝看味道。”
柔滑的清甜在舌尖漾开,薄槿咽下说:“刚好。”
看他又盛了一勺,薄槿接过来捧在手里,喝下半碗忽然凝眸望着他:“君老师,你是在把我当做小孩子么?”
“难道不是?”君黎擦去她唇边沾的东西,说:“在我看来,你一直都是。”
“不久之后我就要……”薄槿数了数手指,“三十岁。”
“那也还是比我小。”
这个逻辑无懈可击,薄槿放弃在这个问题上的纠缠,舀了一勺粥凑到他唇边,含笑说:“我喝不掉,这些归你。”
半碗粥喂进君黎的肚子里,薄槿放下空碗:“我去放到外面。”
君黎攥住她的手腕拉到床上,坐下后握起她的脚,轻重适宜地按在穴位上。
薄槿抽不回,僵着半边身子坐在床上,不自在地说:“刚刚我没洗澡。”
“嗯,晚上我帮你洗过。”君黎的指尖在隐白穴按捏,抬眸望向她,说:“你忘了?”
脸颊轰然滚烫,薄槿抬手捂在脸上。
她当然记得昨晚他是怎样帮她“仔细”洗过每一寸地方,可是他怎么可以用这么稀疏平常的语气提起那种事。
被他翻过俯趴在床,这么危险的位置让薄槿直觉想逃避。
这两天她经历了太多由君黎主导的惨烈,每当他覆在背后,等待她的,永远都是令她承受不住的狂风骤雨。
只不过腰间被手掌按摩得太过舒适,轻而易举解除了她的防备。
薄槿摸过枕边的手机看眼时间,拧身对他说:“时间不早了,你要是再不化妆就来不及去开机仪式现场。”
“几点?”
“八点钟。”
“还有两个小时。”
……
“君黎!来不及了……”
“唔,还早。”
“哪里早……”
“嘘,过会再开口。”
……
“君老师……已经九点……”
“还早。”
手机落地声。
“不许走神。”
……
“够了……”
银铃愈晃愈响。
“还不够。”
薄槿将摄影包挂在肩上,一下车便狂奔到开机仪式现场,距离正式开始只剩不到十五分钟。
好在其他人都忙着布置祭祀用品,或是安排媒体入场,只有少数几个剧组工作人员发现那个大口喘息的摄影师,以为她是睡过头起晚了便不再关注。
因为缺氧头隐隐作痛,薄槿平复许久,挺直背脊走向主创所在的区域。
沈天一身经典的半旧夹克,见到她笑着说:“才跟他们说,难得见小槿你最晚一个到。怎么,昨天又熬夜忙到很晚?”
薄槿讪笑,和沈天顾宸薛紫一众人打完招呼,忽略了那个罪魁祸首。
“忙到很晚,早上又被……别的事耽误,迟到这么久很抱歉。”
君黎不露声色,鸭舌帽檐掩住眼底的笑意。
忽然一个人走到薄槿面前,向她伸手说:“你好,薄槿对吗?刚刚一直在听沈导夸你,还很好奇那么才华的摄影家是什么模样。初次见面,我是封易。”
“你好。”薄槿稍碰即离,目光不自觉在君黎的方向停留。
君黎眸色难辨。
沈天拍拍她的肩说:“饰演君黎侍卫的章程家里出了变故,小封来临时救场。他那部分的定妆拍摄要重来,又要让你辛苦一次。”
封易也笑:“劳烦你了。”
薄槿微笑:“这是我的工作,谈不上辛苦。”
“那就好。”沈天点头,看眼时间差不多了,对其他人说:“时候快到了,咱们过去。”
君黎落在最后,经过薄槿时拉住她,皱眉说:“怎么穿这么少?”
“我急急忙忙跑过来是因为谁,你最清楚。”薄槿抬眸睨着他,挣开手轻声说:“开机仪式要开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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