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医官的这句话一落下,整个大营里霎时一片寂静。
这大隋人真是卑鄙无耻,竟然在刀刃上涂毒。
“那王子的伤势严重吗?”慕容嘉的几个亲兵担忧的问道。
“还好发现得早,将这服药给煎服过后,王子体内的毒素应该就可以清出大半,不会有大碍了。”
得到了医官的这个回答,让慕容嘉的侍从们都放下了心来。
慕容嘉中毒又一直在征战,他的身体早已经虚弱不堪了,到如今还在昏迷着。
这些亲兵都是大男人,做事照顾人都不仔细,从王宫里来了两个侍女照顾慕容嘉。
只是在给慕容嘉服下那医官的药之后,他的伤势反而越发严重了起来。
慕容嘉心有所感,他挣扎的醒了过来,让人传唤医官过来。
“除了服药之外,本王子知晓还有另一种方法驱毒,劳烦医官了。”
慕容背靠在床头,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可是眸光却是炯炯有神,神情十分坚毅。
这位小王子的话让医官身子一抖,不敢置信的问道:“小王子,您真的想好了?要用那种法子吗?”
刮骨疗毒实在是太过痛苦了,一般人都不会选择的,因为没有几个人熬得住。
然而对于慕容嘉来说,这王宫里并不安全,恐怕他的药早就被王后给动了手脚了,他不敢再喝。
而且喝药疗养实在是太慢了,他要一直躺在床上等着,可是如今慕容嘉时间紧迫,根本就不能如此。
见着慕容嘉执意如此,医官叹息一声,也只得拿出小刀在火上烤了起来。
他拿出软塞给慕容嘉咬着,以免他太过疼痛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慕容嘉侧开脸,紧紧的咬住了软塞,在医官用小刀刮开他肩膀上的肉的时候,他也只是轻轻的闷哼一声而已。
然而接下来的才是酷刑,要将蔓延到了他骨头上的毒药给刮掉。
刀子和骨头相击发出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胆寒,慕容嘉的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他的脸色更是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慕容嘉全身都死死的紧绷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前开始模糊的时候,医官终于停了下来,将他的伤口给包扎好了。
慕容嘉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大床上,他再也没有心力去想其他了。
追随慕容嘉的人都对于他这一举动佩服不已,虽然小王子长得比女人还美,可是就冲着这份魄力,不愧是他们大岐的王子。
慕卿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惊醒了过来,她并没有唤人,只是独自披衣起身,走到了书桌前。
之前她梦里那种心悸和惊慌感还历历在目,不会的,慕容嘉不会有事的,应该是她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尽管心里如此安慰自己,可是慕卿的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稳。
她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慕卿开始坐在书桌前继续写信了。
“今日孩子又长大了些,小腹也微微凸起了,摸着硬邦邦的一块。她能够好好成长,就让我觉得幸福极了。不过我给她念了自己最喜欢的诗,希望她也像我一样听了会心情愉悦。”
慕卿并无章法,她只是零零散散的将孩子的情况和自己做的事情给随意的写了下来。
只有这样才会让慕卿一颗担忧不安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她才会有信心和孩子一起等着慕容嘉回来。
而夜半人深之时,远在大岐王宫的慕容嘉也睡不着,他却并非是因为自己伤口的疼痛难忍。
慕容嘉从床上坐起身来,他情不自禁轻轻从自己怀里掏出了那条丝帕。
慕容嘉也不知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可是他却一直将慕卿的这条手帕贴身带着。
慕容嘉总是忍不住轻轻去摩挲着那上面绣着的一个“卿”字,慕卿,慕卿,这个名字总是会在他的心中闪现。
一想起那个姑娘,慕容嘉的心口微微发热,他总是会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平日里慕容嘉不敢想,也只有是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慕容嘉才会偷偷想着,不知慕卿和孩子怎么样了。
她说是去乡下的庄子里住着,可是她这样娇贵从小被精心教养的姑娘,在那样的地方能够住得好吗?
她看起来那样娇弱,怀着孩子会不会很辛苦,可是自己又不在她身边。
这种牵肠挂肚的滋味,着实是令慕容嘉煎熬。
慕容嘉的眸光不知落在了何处,他怔怔的出神之时,突然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
慕容嘉迅速回神,尽管身体受伤了可是他依旧反应迅速的快速出手制服了她。
“是何人?”慕容嘉冷喝一声。
他以为是刺客闯了进来,然而那个女人却是大叫了起来:“王子饶命,奴是王后派来伺候殿下的。”
慕容嘉闻言蹙起了眉头,王后?不知她这又是什么招数。
“你出去吧。”慕容嘉松开了她冷声道。
虽然刚刚那一瞬间慕容嘉爆发出来的冷冽和杀气很吓人,可是王后交代的事情她不能不完成。
因而女奴踌躇着不离开,期期艾艾道:“殿下,让奴伺候您吧。”
这会儿慕容嘉知晓王后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他闭上眼睛声音加重道:“出去,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女奴瑟缩着身子,到底是不敢挑战殿下的威严退了下去。
慕容嘉那份思念伤怀的心情一下子就被这件糟心事给搅乱了,他有些泄气的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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