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也不会是管家,而是面前的这个孩子。
这孩子即使什么也不送,只是空手来,都足够叫她高兴的了,现在又添了这些心意在,江母如何不欣喜感动?
“这……”江母叹道:“这些东西太贵重了,你自己留着体己才好。”
申红玉见得多了,对于这些东西的概念也就小了,含笑道:“听闻伯母身体不太好,就留下补补身子吧。”
其实也不用听说,她毕竟还有一些医术在,光看江母的脸色,也能看出来那是常常生病的人才有的,即便现在看似好了,仍旧还残留了一些痕迹能看出来。
江母险些又要落泪,忙抹了抹眼角,笑道:“好好好,我留着。”
命人将东西送回自己院子里,江母冲申红玉道:“我带你在府里转一转吧?”
申红玉点头说:“好。”又问鹿梨道:“你来吗?鹿梨。”
鹿梨这几年圆滑了不少,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时时不错眼的盯着她了,因此申红玉有时候就会问一问她的意见,她要是不跟着,可以留下来休息一下,或是做自己的事。
鹿梨出来的时候被管家特意叮嘱了要跟紧小姐,这会儿自然要跟着,便点点头,说:“我也去。”
江母身边带了两个丫鬟,再加上申红玉和鹿梨,一行人走在园子里颇为醒目。
园子里有个池塘,池塘里的荷花已经凋零落尽,叶子倒还是翠绿的,铺了满湖。菊花和一串红开的正好,月季和晚香玉也是一丛丛的,花朵繁茂,香气袭人。
江母见她一簇簇花看过去,模样认真极了,心下欢喜,笑道:“前面还有几株文心兰,这几日正值花期,咱们过去看看。”
申红玉点点头,王府里其实也有很多花,品种又多又齐,不过赏花也要讲究时间和地点,还有当时的心情,此刻她心情不错,又换了一个新地方,看这些花自然也就有了不同的味道。
不想,两个人还没走到江母所说的地方,便看见一个少女伸手将一簇花扯掉的情景。少女扯掉一簇花,随意的丢在身后婢女的怀里,一扭头,却看见了面露怒气的江母,登时脸色大变。
江-青蔓也没想到自己刚扯了个花就被江母撞见了,她当然知道这几株文心兰是江母特意让人培育的,就是因为知道,才拿这几株花出气。
申红玉一入府她就知道了,甚至听说了这就是江母新要认的干女儿。
明明她才是江家的女儿,不好好的宠着她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认干女儿,这是要存心给她找不舒服吗?
江-青蔓心里气得要死,走到园子里,看见这几株花,自然心生怨怼。老不死的对这几株花用的心思怕是都比她多!
尽管心里再怒再气,对江母恨得要死,此时江-青蔓被捉个现行,也只得低下头,亦步亦趋的走到江母面前,乖乖的叫:“娘。”
江母看着她身后婢女手里的那两簇文心兰,几乎要气晕过去。
这丫头不会不知道这是她心爱的花,知道了还如此糟践,和糟践她有什么区别?
何况,她此刻正带着疑似亲闺女的小姑娘来看花,花却正好被人折了,这不是在打她的脸?
挑什么时候不好,偏挑在今天出幺蛾子?
申红玉站在一旁,只觉得尴尬死了。
好好的看花看出这种事来,她一个外人插在中间多难受啊。
见江母气的手都在颤抖,申红玉连忙问道:“伯母,您没事吧?”
江母也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与江-青蔓母女不和的场面,尤其是在申红玉面前,唯恐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拍了拍她的手,勉强笑道:“我没事儿。”
“没事就好。”申红玉笑了笑,又问道:“这位就是江小姐吗?”
江-青蔓本来鹌鹑似的缩着头,这会儿听见有人提到自己,抬头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人。
眼前的少女生着和江母相似的面容,说是母女也有人相信。
江-青蔓瞬间明白过来对方就是江母想要认的那位干女儿,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怪不得要认她,原来两人竟长得这般的像。
申红玉本来有心劝和,没想到对方盯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恨意,仿佛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般。
申红玉没想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这么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心下一跳,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我们见过吗?”
江-青蔓眼神一闪,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外露了,匆忙垂下头,“没见过!”她回答的有些仓促,反而让申红玉觉得有些奇怪。
申红玉笑了笑,调侃道:“没见过就好,刚刚看江小姐的眼神,我还以为我们曾经见过呢。”
江母在一旁也没错过江-青蔓那一瞬间凶狠而狰狞的眼神,心里越发不满,赏花的心情早就没了,脸上的笑容都很牵强,冲申红玉道:“也快到可以吃午饭的时候了,你先回去准备一下,过会儿到饭厅一起用饭。”
申红玉点点头,冲江-青蔓道:“江小姐稍后再会。”又冲江母道:“伯母稍后再会。”
江-青蔓紧攥着拳头,没抬头,江母扬唇勉强的笑了一下,说:“再会。”
等到申红玉走了之后,江母才怒气冲冲的冲江-青蔓道:“你到底是不是存心气我?”
江-青蔓咬着唇,沉默不语。
江母说了两句,见她像以往那样,也就不愿意再多费口舌了。这个孩子每次杵在那里就像根木头似的什么回应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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