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黎又呆坐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的脏衣服还在纪南聚家里。这总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借口。她立马起来, 到洗手间洗了把脸, 擦了个隔离就出门。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还跑到纪南聚的住所去干什么。
她半梦半醒、恍恍惚惚。
路黎直接打车到了纪南聚的小区, 两步并作一步上了电梯。到了门口,路黎倏然清醒过来。
这是做什么?
还要教他人看笑话吗?
路黎握紧方掏出的钥匙, 缓缓转过身。不过,既然都来了,还是把自己的衣服取走吧, 放着也不好。路黎这么一想, 就还是回过身, 走回到门口,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
却扭不动。
路黎加大力道尝试着转动钥匙, 却依旧扭不动。
她不信这个邪, 将钥匙拔了出来后又重新插/进去开门。
依旧扭不动。
路黎拔出钥匙, 手臂撑着防盗门, 嘴角越来越弯。纪南聚,纪南聚, 纪南聚……真的是好算计……好算计……她心累地蹲了下来。原来这一切的转折, 都不过是一场算计。
原来她以为的守得云开, 她以为的柳暗花明, 不过是一场两个至亲之人的联手报复。一个为了苏棱, 一个为了九年前的遗弃。这确实是她欠他们的,也不算冤枉。
回家的路上,路黎接到了田蕊打来的电话。田蕊也收到了请帖, 问她:“路黎,你和总裁不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路黎再次被问到这个问题,却只能说:“我和总裁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年纪还小的时候懵懵懂懂地谈过一段罢了。”
田蕊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这是……定了的了?”
路黎没有说话。
田蕊那边突然跟她道歉:“小黎,对不起啊,之前我一直都冷脸对你。但是其实啊,我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啦。”
路黎想起她初升到总裁特助的位置上时,田蕊对她的那一番质问,以及后来的种种刁难。现在仔细想想,路黎才发现,田蕊做得确实都太刻意了一些。路黎问道:“受人之托?是谁?”
“肖副总啊。”
路黎嘴角浮起冷笑,纪南聚,你倒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田蕊还在说着:“其实啊,肖副总早就把你和总裁的事儿告诉过我,托我助攻一把。那些恶毒女配的场景也都是他想出来的啊,你可别怪我。也得亏肖总,我才能过了一把演戏的瘾儿。小黎,你不会怪我吧?”
“你不要怪我才好。以你的能力,总裁特助的位置本来就该是你的,还好最后还是你。”路黎心绪凄然,无暇再说其他的话,正要说句结束语。
“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置,却不得不让出来了。”田蕊苦笑了一声“唉呀”,说道:“这个职位的压力也真是太大了。小黎,我怀上了。”
路黎“嗯”地惊讶了一声。赶巧不巧,孩子就在刚升职的时候来了。路黎也不知道是该安慰田蕊还是道一声恭喜。“还是要跟你说一句恭喜,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了。”
“是的呀。”田蕊开解她:“小黎,你会遇到一个对的人,为他怀一个重要的孩子的。”
路黎出了小区后,朝着住宅往回走,手机插上耳机,听着一首某部曾大火的台剧的主题曲。也不知走了多久,一路走回了秦梓岩的公寓。
既然是秦梓岩的公寓,自然没有再住下去的道理。路黎先去信报箱看了看,果然有收到喜庆色的请帖,路黎打开看了一眼,就默默合上。在秦梓岩这儿生活了有一年的时间了,东西收拾起来,一时难以收拾完。路黎先将这个时节的衣服塞进行李箱,又整理了洗漱用品和护肤品以及化妆品。
床上的那只熊,是去年年会的时候她被随机抽中上台去做游戏后给的奖品。自然是不要了。路黎也一并抱着,和其他的废弃物一起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扔完垃圾,路黎看着垃圾桶里的废弃物,又是一阵晃神。直到一双黑色皮鞋映入眼帘。路黎抬眼看去,笑道:“你怎么来了?”
傅松冲她一笑,说道:“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
路黎直言不讳,问道:“你也收到他们的订婚请帖了?”
“一早就收到了。这么大的阵仗,想不知道也难。”
路黎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的眼睛,说:“谢谢你过来,但是我现在并不需要安慰。傅松,就算没有纪南聚,我们也……”
“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看看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傅松插着口袋,笑道:“刚出了三伏天,天气还是热得打紧。我们要站在这儿烤热风吗?”
到了屋里,傅松看到了路黎已经摆到了客厅里的行李箱。“你要出去散心?国内还是国外?”
“不,我只是收拾一下,打算搬家。”路黎据实说给他听:“我打算先在簌簌店附近找家酒店住下来。”
“嗯。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傅松问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参加完他们的订婚宴后,我会去罗马看看我妈。但是也待不了几日。”路黎将鞋子收进鞋盒里,说:“其他的,再说吧。”路黎叹了一口气,说:“傅松,我感觉到自己老了。”
“哪有,”傅松眼神幽深地看着她,“你一直都是这么好看。”
路黎轻笑:“我以为以我这张脸,得到爱情会很容易。做人果然不能太得意。”
傅松想找点话来缓和气氛,于是就笑道:“我记得,在你休学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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