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的作者有话说之中。 (20)(第1/11页)
“我如今的这幅样子,舅舅功不可没。”
“你简直混账!”说着,独孤玑辰就是高高地扬起手,可目光触及青年眼中的寒川和眉心的伤痕,却又不禁僵硬在空中。
他一拂袖子,厉声质问道,“你母亲早亡,你忘了是谁在一直照顾你的?你如今一身独步天下的武功,你忘了又是谁让你有今天的位置的!晦朔,你如何能同逍遥子那般背信弃义!”
声音一下子消散在了殿阁之中,消散在独孤玑辰的喉咙中,在他猛然煞白的脸色之下。
面前的玄衣青年一双眼瞳猛地变成血红,眉心的伤痕衬得一张俊脸越发冷厉,整个人散发出的杀气笼罩着面前的男人,而袖子之中的手因为极力地克制而颤抖着——
“你,终于说实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本文的婆媳关系,啊呸,是舅舅与外甥媳妇的关系。
☆、Chapter·151
独孤玑辰看着眼前散发着腾腾怒意的御风, 慌乱地解释道:“晦朔,你听我解释!”
因为克制着汹涌不断的杀意,就连额头上的青筋也浮现着,独孤御风嘲讽地弯着苍白的唇:“解释什么?解释你费尽心机如何编造一个谎言,还是用更多的谎言告诉我,逍遥子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而下一刻, 青年便俯身呕出了半口血, 鲜血被苍白的唇衬得越发明艳起来。
“晦朔你——”
玄衣青年重重地打开了独孤玑辰想要触碰自己的手, 嘲讽地笑着:“将近二十年编出一个个谎言, 舅舅你不累吗?”他踉跄地站起身,一双眼睛中仿佛流淌着滚滚岩浆,“把我送到逍遥派, 放任那些人把我锁在那座塔里,不闻不问就是七年, 我当年不会说话你问过吗, 你关心过吗!”
御风转过身仰头看着殿阁的四方, 拂袖道:“你总是提醒我, 提醒我身上有母亲半生的功力,提醒我背负着圣教的仇深似海,你一遍一遍地提醒着我, 提醒着我要让那些名门正派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猛地转过身,指着不敢置信的独孤玑辰,冷冷地笑起来,“我被迫承受内力时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我在逍遥谷日日夜夜被人日盯夜防你了解过吗,我眉心被魔刃的剑气划出这道疤有多疼你过问过吗,我这一生有多讨厌鲜血与杀戮你在意过吗?!你一心想的,只有仇恨和圣教,只有你那永无止境的变态杀欲!”
独孤玑辰被玄衣青年的目光刺激得不住倒退了一步,他胸膛因为急促局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着。
“从前我活在你的期望里,从今以后,我只会为自己而活。”
暴风骤雨般的问责卷起大殿之上的片片尘埃,回音久久不能散去,带着从前岁月里生出又深埋的怨怼与委屈。独孤玑辰微低着头,山根挺拔眉眼深邃,他偏过脸颊便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就在御风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独孤玑辰才疲惫地沙哑出声说道:“晦朔,你想让出教主之位,舅舅依你;你想退隐江湖,舅舅我也依你。”说话之间,一向狂傲不羁的男人佝偻着背脊,仿佛苍老了十年的样子,沧桑道,“只是,你需答应我一件事情。”
脚步一顿,独孤御风停在门槛之前,回头露出侧脸好看的轮廓:“何事?”
独孤玑辰转过身,目光沉沉地看着玄衣青年:“你同扶摇的成亲,需在教中举行。”话音落,便见到本来坚硬如同寒川的青年一下子融化了,而独孤玑辰负手说道,“我和姐姐一母同胞,你是姐姐唯一的骨血,而我一生也没有孩子,你便是独孤家唯一的血脉。无论如何,你成亲需在教中需在你母亲和历代教主的牌位之前来拜天地。”
御风神情怔忪,喃喃道:“舅舅你……”
独孤玑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十余年中江湖中东躲西藏的岁月仿佛一下子染上了他的眉眼鬓角,他对玄衣青年淡淡说道:“到底是舅舅的疏忽,让你从前吃了那么多苦。你既然喜欢那个孩子,我便不再插手这件事情,只是你们就算归隐山林,可成亲到底是一件大事。”
“那这样说,舅舅是承认阿摇了?!”御风难掩惊喜地说道,见身前男子点头,喜出望外地说道,“我这就去同她说,阿摇一定会高兴坏的!”说罢,他便像是一个少年般向外跑去,如同一阵玄色的风。
欧阳善渊若有所思地问道:“左护法,当真是同意了教主这门婚事?”
其实,他更想问独孤玑辰是真的舍得这样甘愿放那条鲲鹏离开这座浩瀚江湖?
独孤玑辰转过身看向玄衣铠甲的青年,偏头扯开唇畔一笑,仿佛在嘲讽着什么:“我圣教教主的婚礼岂能儿戏,若是要办,自然是要办得轰轰烈烈要让全江湖都来恭贺灵鹫宫与圣教联姻之喜!”
他的答非所问,一下子给了自己答案。
欧阳善渊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属下明白了,只是日后教主能否明白护法的良苦用心,属下就不知道了。”
独孤玑辰眼神如同寒冰,他拂袖转身而出:“他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明白本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
下属犹豫上前问道:“右护法,那咱们现在应该如何才好?”
欧阳善渊眯了眯眼睛,他回过神看向那柄玄铁重剑,半响才说道:“犯不着同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作对,就按左护法的意思将教主的婚礼办得越大越好。”
“属下明白。”
带着灵门吃斋饭的时候,小和尚不解地瞅着我:“扶摇姐姐,刚才小哥哥问那玄铁怎么来的,你干嘛拉我走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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