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的作者有话说之中。 (15)(第3/11页)
手指快如闪电地再次点上了她的穴道,然后一寸寸地握住了少女的脖颈,一路向上到了下巴的位置。
我贴近她的耳廓:“你们男婚女嫁,从来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没有半分干系。我如今是逍遥派的叛徒,从今以后也不再会踏入这里半步。可从前你撕了我的秘籍,杀了我的白鹫,还诬赖我毁了你的容貌,一笔笔账恐怕也要在今日一笔笔清算干净。”
抬起手,手中的匕首闪着锋利的光,我看着惊恐交加、双眸含泪的李秋水,微微一笑:“当初拿你最看重的容貌作为赌注,师妹,这个赌注你还真舍得下。不过你既然敢下,我自然敢应下你给我的罪名,只不过你的这张脸也应该真的毁在我手上,不然日后你同无崖子朝夕相处让他发现了你说谎,岂不是会比恨我更加恨你?”
我比划着手中的匕首,笑得眉眼弯弯,“你大概不知道,刀疤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你那个面具做得不太像,那我亲自来教你。”
从白衣少女那双眼睛中,我看见了如同厉鬼一般的自己。
可既然已经下了地狱,那么不如就让当初推我下去的人,一同陪着我在地狱。
刀锋贴着李秋水的右脸,缓缓地滑了下去,不用太使力便在少女的脸颊上划出不算浅的伤痕。李秋水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簌簌而下,混着血水的样子像极了当初白鹫心头的鲜血喷洒在她身上的样子。
一道一道,不容留情,也毫不手软,也一刀刀地断了我同逍遥派最后的退路。
如同故事中写的那样,我在李秋水的脸上划了四道口子,纵横交错最后构成一个井字。
这,完全按照她之前戴的人皮面具留下的伤疤一样。
一张倾城容貌,转眼便成了一张丑陋的皮囊。
我点开了李秋水的哑穴,好以整暇地抱着胳膊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而心里除了淋漓的痛快之外,再没有半分快乐。白衣少女颤抖着嘴唇,她无法动弹可也能想象自己如今的鬼样子,双眼发红地盯着我:“你竟敢……竟敢……童扶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一掌将她劈晕过去前,早已知道结局的我讽刺一笑,对她说道:
“那我等着你。”
在岁月的尽头,我等着你为我耗尽一生心血准备的复仇盛宴。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醒,明天又是一场撕逼大战,喜欢无崖子的童鞋……请自备防雷措施。
☆、Chapter·126
烈酒入喉, 如同刀割伤口。
喝酒这件事情,是灵绝教给我的,而现在我才发现烈酒真的是一个好东西。
至少,它可以让我暂时地忘记如今沾了一手的鲜血。
细雨绵绵打在瓦上发出沙沙声,夹杂来人轻功脚步的破空风声。转眼间,无崖子便带着一个盒子从殿外跨过门槛走进来, 一身白衣清雅, 携带着漫天风雨而来, 是整座江湖都难寻出来的俊雅无双。逍遥派一贯喜欢穿白衣, 而师父仙逝更是素白一片。
但我记得,那个白发男子离去前,告诉我不要为他难过。所以, 我偏偏要在一派上下都是素白孝服的人中着那一身绯衣送师父离开,而我还记得小的时候, 那个惊采绝艳的男子摸着我的发辫夸赞我说道, 我穿红衣好看。
空旷的殿堂传来脚步声, 又停在了中央的位置。我以为无崖子会直接质问我, 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或者他会开门见山地将师父的骨灰盒给我,然后作为江湖带走李秋水。
然而,我都猜错了。
无崖子仰着头看着那樽雕塑, 嗓音沉沉地说道:
“我还记得,师父将你我二人收入门下的那一天,就是在这里。”
“那个时候,师父抱着裹着红缎的你, 对众人说从今以后你是他的大徒弟。”
白衣青年走了过来,将师父的骨灰盒放在了供台之上,灯火照映在他轮廓上,投下一层复一层的暗影:“其实我心里清楚,你想将师父带去塞外安葬,是师父他自己的意思。”
闻言,我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然而,你还是听了李秋水的话,不是吗?”我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水,酒水泠泠打湿了我绯红的衣襟,“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师父临终前告诉我,他最后一个心愿,便是葬在塞外大漠之上。他同故人约定,是要一同去看塞外的大漠与雄鹰。”
无崖子抚摸着盒子纷繁的花纹,嘲讽地勾起唇角:“塞外?”他歪着头,凝眉看着我,“你知道从塞外来的魔教那些人,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
酒瓶在地上骨碌碌地打了一个转,我又打开一瓶,闻言笑起来:“名门正派如何,邪魔歪道又怎样?我一向,都是不在乎这些的!师父守了名门正派那么多年,可那些日日夜夜,却没有痛快的一天,离开才是对他真正的解脱。”
“解脱?和魔教的那个圣女一同吗?”无崖子一窒,随即气急反笑回击道,“不过也对,我差点忘了,独孤御风他能有今日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师姐简直功不可没,而如今武林之中天翻地覆、妖魔猖獗,师姐更是功不可没!在这样下去,你是不是也要同魔教的那些人一样。”
我接过话反问道:“杀人不眨眼,是吗?”
无崖子神情一僵,随即目光一转便见到了地上的一摊鲜血。白衣青年紧张得上前一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怒声问道,“秋水呢?你把她怎么了?”
我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把她杀了。”
那一刻,无崖子一张脸几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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