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的作者有话说之中。 (10)(第4/11页)
像是死了一样。”
我垂下脖颈,便有清亮的水泽滑过脸颊,从下巴上滴落,最后脆弱地碎在了我冰凉的手掌心里。
微咸的水泽缓缓划过像是斩断了姻缘线的伤痕,很疼,很疼。
“……还有呢?应该不止是饿了很多天这么简单吧?”我抿了抿嘴,半响还是说出了下半句话,“师父……还有逍遥谷的其他人,想拿他怎么办?”
御风想要刺杀师父,在世人眼中便是欺师灭祖,更遑论一向守矩方圆的鬼谷子。
碧云垂着脑袋,很是用力地捏着手中的铜镜,难为情地说道:“鬼谷子师伯的意思,是等其他门派来逍遥谷商议魔教之事的时候,与那些人一同定夺。我曾问过师父的意思,他说……若是小师弟答应废去一身功夫,他便放他离开逍遥谷。他还说,让你别再插手小师弟的事情。”
“明白了。”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带着浓浓的鼻音,“碧云,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你先回去吧。”说完话,我便侧身躺下,被子蒙过了头。
师父想要御风废掉一身武功,从此退出江湖;
而正道若是知道御风的身份,恐怕想要的,就是他的一条命。
听着碧云推门离开的脚步声,我伸出手摸着枕头之下的两张铁令牌,突然很后悔地想着,如果当初在无顶塔之中我没有接近那个男孩,就好了。
他不会卷入这个江湖的纷扰,不会受伤更不会痛苦。
如果我没有带他离开那里,他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悲无喜,无爱无惧。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地牢中,有两只老鼠正滴溜溜地站在灯盏上偷油吃,只听生锈的铁门发出难听粗噶的吱呀声,轻车熟路地顺着墙壁缩进了,有一只还支起身子向如同石雕一般的少年吱吱了两声,还没等吱完就被自己同伴给强行拖走了。
白衣铠甲的清俊少年提着一个食盒走到牢房前停下来,他微微抬头环视了一下地牢的环境,随即淡淡道:“看来逍遥子对你还不算太坏,至少没有严刑逼供。”
坐在草堆之上的玄衣少年恍若未闻,背靠着墙壁垂着头,下颌上已经长出青色的胡茬,而他锁着铁链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两眼透不出半分光亮。
欧阳善渊蹲下来,将食盒放在地上,挨个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听说你快七八日没有进过水米了,这是我亲自盯着伙房的人做的,不会有毒的。”
见御风没什么反应,欧阳善渊再次把饭碗往里面推了推:“我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了左护法,相信他知道了你的事情,恐怕再不出两日他便能到。其实,”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有些讽刺地打量着这座牢房,“只要剑还在你手里,你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又何必在这里受这些气?”
见靠着墙壁的御风仍然没什么反应,欧阳善渊有些微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硬着嗓音说道:“她醒了。”顿了顿,他提高了音量,“我说,童扶摇她醒了!”
一直如同夜色般沉默的玄衣少年眼神终于闪了闪,他缓缓开口,只是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知道。”
哪怕是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他也知道她昏迷高烧了多久,知道她曾经在生死边缘彷徨了多久。
欧阳善渊微皱着眉,看向面容平静得有些莫测的少年,想确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你怎么会知道?这里不可能会有人告诉你外面的消息!”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地牢之中流淌仿佛死亡一般的沉默。
欧阳善渊不是滋味地撇了一下嘴巴,毕竟被人彻底地无视总是不好受的。他哼了一声,从身后取出一把剑,穿过铁栏掷到了御风的脚前:“这把紫薇剑我替你取回来了,一个剑客,最重要的就是手里的剑。”
何况,这把剑算得上是独孤御风第一把所用的正式长剑,更是助他斩杀了百足大仙的锋利兵刃。
……一个剑客,最重要的就是手里的剑。
真的是这样吗?
御风紧抿着嘴角,毫无温度地抬起眼几乎是死盯着那把染血的利剑。
良久,他慢腾腾地伸出手,捡起地上的那把紫薇剑。握在手中,缓缓推开半寸,便见那刃上映出了他带着戾气与杀意的眉眼。
一寸一寸,一厘一厘,剑身离开了剑鞘,直至末端完全展现出来,还带着鲜血干涸的深红。
少年的手腕一抖,那光滑如镜面的剑身映出了御风面无表情的半张脸。
这确实是一把很难得的宝剑,出鞘便带着刺骨的锋芒与寒气。
只听‘铮’地一声响,独属于金属呻吟的声音回荡在空旷寂寥的地牢里。
欧阳善渊吃惊地睁大了双眼,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把剑便生生地被少年折成了两段,毫不留情地抛掷到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呻吟声。
御风脸上带着莫测甚至可以算是疯狂的讽刺笑容,他重新靠着墙壁,手搭在膝盖上,受伤的手指留着鲜血,滴答滴答地坠在地上,仿佛在嘲笑着什么,而眼底戾气、杀意与恨意像是黑色的蔓草在疯狂地生长着。
可他到底在嘲笑什么,又在疯狂地恨着什么?
谁也不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幕后小剧场:
百晓生(一脸懵逼):为什么在这一百章这么隆重的剧场里,是由我们两个上场?
灵绝(无赖地一笑):这不是导演怕被砸鸡蛋吗?
百晓生:本期问题是,对于我们剧组的画风越来越跑偏,这个问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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