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能维持这个形态多久,也不知道我还能清醒多久.....他们下不了手杀我,你可以么?”
三日月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来。”阮琴芴轻笑一声,指了指自己心口,“反正我也不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杀了我没准她还会回来呢。”她诱惑着三日月,仿佛恶魔诱惑着少女。
“.......”三日月看着她。
那是与记忆中的阮青芜毫无二致的脸。
然而却跟记忆里的她完全不一样。
神情倨傲,身着黑底红纹的冠服,凤目的美人一改之前的清丽温和,双眸之中仿佛凝聚了血光,疯狂而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三日月记忆中的她从未如此邪魅狂狷,而阮琴芴从来不在他面前掩饰自己与阮青芜的不同,现了本相之后更是如此。
“怎么,你不想让你的主上回来吗?”阮琴芴见三日月没反应,继续诱惑道。
“那么想去死,”三日月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为什么你不自己动手呢?”
“毕竟我不是一个人。”阮琴芴耸耸肩,“每当我想自杀的时候他们总会出来阻拦我,特别是大哥,”她嘲讽的说道,“明明也想死,却总在那里惺惺作态,话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杀不杀我?”她烦躁的问道。
“本来我是很想杀你。”三日月挣脱了她的桎梏,退回去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说道,“然而看你这样子,我反而不想如你的意了。”
“哈哈哈哈...”阮琴芴长笑一声,撑着脑袋看着他,“你真有意思,我喜欢你。”
三日月的手因为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说道,“哦,我知道了。”
“喂喂,就这点反应?”阮琴芴不满的说道。
“你还希望我有什么反应?”三日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可是冒着断袖的风险来跟你聊天,你就这么对待我?”阮琴芴震惊的说道。
“呵,”三日月折腾了半天都穿不上衣服,索性放弃,直接将外袍一扔,“你说我们是断袖?”
“你对本爷有什么不满吗?”阮琴芴理所当然的说道。
“......”三日月气的笑了,他以男性的目光在阮琴芴身上扫荡了一圈,嗤笑道,“我还真没看出来这点。”
“你你你你——”这目光太挑衅,阮琴芴忍了半天,终于捂着脸崩溃的说道,“你就是仗着爷喜欢你那张脸,不忍心下手而已,卑鄙!”
“你窃取我所爱之人的身体,顶着那张脸如此挑衅于我,”三日月哼了一声,手指摩挲着刀鞘,挑眉笑道,“也不过是仗着我不忍心下手罢了,彼此彼此。”
“你就这么爱她?”阮琴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目光,“爷今天心情好,跟你说件事儿。”
“什么事?”心里已经有这货又要驴自己准备的三日月说道。
“你说到阮青芜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阮琴芴无所谓的说道,“她死了。”
“......”三日月一点都不相信。
“哈,我想你也不会信。”阮琴芴笑了一声,“你还记得她的剑灵吗?你就不好奇,为什么直到现在,我既没用笔,也没用那把剑,而且那些奇怪的铁家伙也从未出现过。还有......”她伸出手,掌中凝聚起夹杂着红色电光的黑雾,“她的内力,应该不是这样的吧?”话音刚落,她便转手一掌拍向空中不可见的透明结界,结界在她一掌之下,逐渐出现了一丝裂纹,然后裂纹逐渐扩大,眼见便要碎裂。
“这点结界想困住我,真当爷是光说不打的纸老虎啊。”阮琴芴很是不满的说道。
肯定不能让她离开,无论她到底是不是青芜,无论青芜到底是不是还活着。三日月眨了眨眼睛,冒出了个想法。
“你若是不这么做,也许我还会更相信你一点。”他笑嘻嘻的说道,“啊呀,看你这样子,知道的是说你去单挑,不知道是还以为你要临阵脱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