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阮青芜摇了摇头,突然笑了出来,“我说,你相信缘分吗?”
“还好。”三日月有些莫名的看着她。
“如果真的有这东西的话,相信我,”阮青芜诚恳的说道,“哪怕赌上性命,我也要把这个东西斩断。”
虽然不明所以,三日月还是感受到了阮青芜对于这个词的厌恶,以及那一瞬间的杀气。
“你讨厌缘分吗?”他问道,“你讨厌和我相遇吗?”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问完,从阮青芜的脸上便悄然落下两串泪珠。
“我在哭吗?”阮青芜自己也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擦擦就好了。”
“嗯。”三日月点了点头,在她即将擦上去前,伸出手替她擦掉了,“这样就好了。”他说道,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之前追阮青芜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停下来了,才觉得还是有点疼的。
“头疼吗?”阮青芜敏锐的发现了三日月的症状,“可能是记忆要复苏了的缘故吧,疼的话我可以带你.....啊,睡着了。”
话还未说完,三日月便闭上了眼睛,靠在她身上睡着了。
“我说你们俩刚刚一个赶一个是去哪里赛跑了。”裴元坐在客厅里,见证了两人一走一追的全过程,见阮青芜将人带回来,便嗤笑道。
“哎。”阮青芜叹了口气,先上去将人安置好,再走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做的是对还是错。本来我还觉得我应该回来找他,但是我现在连我应不应该回来也不确定了。”
“你不带着我回来给他解毒,难道是让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忍受这种痛苦,最终将自己折腾疯吗?”裴元问道。
“当然不是,但是,也许有更好的方法,我一开始就不该跟他接触的。”阮青芜叹道,“就算是将他带回来,给他解毒,一定也有很多种不用我出面的方法。”
“但是你偏偏遇上了他。偏偏只能选择这一种。”裴元说道。
“......是。”阮青芜顿了一下,苦笑道,“我别无选择。”
“那你想那么多干甚,”裴元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有我在这里,你只管放手去做就是。”
“多谢师叔~”阮青芜腆着脸说道,“师叔果然最疼我了~”
“师妹和师父不让你学医,”裴元凉凉的说道,“少不得,只能让我劳烦一二了。来照看家里成天打架的熊孩子。”
“嘿嘿。”阮青芜笑了笑,说道,“要是能这么顺利的见到我爸妈就好了。”
“会见到的。”裴元安慰道,“我们来之前,不也是因为听到了他们的消息才过来的么?”
“是啊。”阮青芜叹了口气,说道。“三天一过,我和他之间便能两清了.....我是这么想的,然而真正能算清了吗?”
“还有2天,你大可慢慢去想。”裴元无所谓的说道。
三日月睡了一个十分香甜的觉,他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好了。
他睁开眼,眼前是诊所雪白的天花板,鼻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旁边阮青芜果真如同她许诺的那样,坐着椅子,靠在墙上休息着。有温度从手上传来,三日月低头一看,自己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握住了她的手,他连忙放开,这么一折腾,阮青芜本就睡的浅,就被他弄醒了。
“你醒了啊。”阮青芜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事先说好,”她一边说一边往三日月宗近身边的病床走去,“还有2天,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