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阮青萝站起身,郑重的说道,“请先生受我一拜。”
“不用不用....”男子一身杏黄长袍,气度不凡,他拱了拱手,“在下也是日行一善,算不得什么。况且,令媛也令我受益良多,认识令媛也是我之幸。”
寒暄过后,男子也入座。然而即使如此,整张桌子上还能再坐一个人。
还有个人没来。
然而阮青芜却并没有说什么,待男子入座之后,便直接开动了。
别人也许觉得没什么,可是深知阮青芜的顾沉烟却知道,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没来。
但是这个人是谁呢?
直到年夜饭已经吃完,她跟着沉璧一起回到了长歌门,她还是没想到那个人是谁。
“嘛,有时候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比较好哟。”顾沉璧想了想,说道,“她与我们一般身负时空之力,所能产生的牵扯也是纷繁,嘛,睡觉睡觉~”
“感觉真是漫长的一天啊。”收拾完之后,三日月坐在一张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长凳上,感叹道。
“还好。”阮青芜洗完碗,也坐了过来。“今年倒是难得的热闹。”
“嗯~夜色深了,老人家就不守岁啦~”三日月施施然站起来,说道。
“额,好的....”阮青芜愣了一下,说道。看着三日月转身,她突然说道,“那个,你知道的吧?”
“哦?我知道什么?”三日月微微侧首,含笑说道。
“啊,就是那个,”阮青芜挠挠后脑勺,“我偷看过范娘的剧本了,那里有一句话,就是在你耳边说的那句。”
“【幻境虽是假象,可里面的人却来源于人心.....虽是假象,也有真实,有些东西并不一定是假的,东瀛人,若你活的过此次,请为我报仇。】这句吗?”三日月缓缓念道。
“对,就是这句。”阮青芜点头道。
灯火阑珊,连阮青萝夫妇也径自离开回家了,清冷的堂屋里不复之前的热闹,只余一地清辉,洒落在地面上。两人背对背,阮青芜坐着,三日月站着。即使如此,他们却没有任何想要转身的意图。
“那么,你想说什么呢?”只剩下屋外的几盏红灯笼还亮着,在堂屋的阴影之中,三日月问道。
“戏是假的。”阮青芜说道,“诚然,即使如此,有些话也全然不假.....”
“哦?”三日月慢慢的笑了,说道,“那么,你是想说,你果然对我有所隐瞒吗?”
“怎么可能,”阮青芜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听到对方的低笑后才无奈的说道,“你啊......当真想不到我要说些什么吗?”
“想到是一回事,可是听到你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三日月优哉游哉的说道,“在我们那边,想必你也听说过‘咒’这种说法吧?”
“呵,”阮青芜笑了一声,“那么,你是要我对你念‘咒’吗?所谓的‘咒’对你有什么作用,不用我说了吧?”
“谁知道呢。”三日月笑眯眯的说道,“啊,果然是活的太久了吧,偶尔也会有这种‘被咒束缚着也不错’的想法,是不是很奇怪?”
“如果加上只愿被我束缚的话,那就很可爱了。”阮青芜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么就对我念吧。”三日月垂眸一笑,说道。“我洗耳恭听。”
“那么就这么说吧,”阮青芜看着连星星都没有的夜空,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活了多久,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会活多久,不过我想,在我余下的有生之年里,如果你能陪伴在我身边,那就再好不过了。你觉得呢?”
“我的答案早已说过了哟~”三日月狡黠一笑,说道,“嘛~所谓的剧本,也不一定全是假的呢,是吧?~”说罢,他再也忍不住笑意,边笑边走了回去。
“.......有时候真的好想揍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被摆了一道的阮青芜扶额道。
就在这时,天边弥漫开一抹红光,闪现了一瞬又很快消散。
“哈哈,抱歉来迟了。”来人落在平台上,笑嘻嘻的说道。
“总算来得及,还没到明天。”阮青芜叹了口气。
“哈哈,佛门有事,如来老儿啰啰嗦嗦的,俺瞅了个空子,总算遛了出来。”来人走进空荡荡的堂屋,说道,“看来是来晚了,连年夜饭也没得吃了?”
“饭没有,桃子倒不少。”阮青芜笑嘻嘻的说道,“想来凡间的那些菜你也看不上眼,我就特意准备了几筐桃子留着,如何?虽然有些脱离常理,用来应付你这猴子也不错吧?”
“还是丫头你懂我。”来人拿了个桃子,随便在青芜对面一条长板凳上坐下了,“最近过得如何?”
“还好。”阮青芜耸耸肩,“你呢?”
“也就那样,”来人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整天就是开佛会开佛会,也不嫌麻烦!”
“哈哈,”阮青芜摇摇头,“形式主义而已,你也当了这么久了,总要习惯的。”
“大过年的莫说烦心事,”来人说道,“倒是你,什么时候去我那花果山玩耍?别的不说,桃子管够!”
“我想想啊,”阮青芜做了个沉思的表情,“什么时候你那边的桃子多的花果山都装不下了,就把我叫去吧。”
“哈哈,好啊。”来人利落的吃完了一筐桃子,说道,“到时候给你发邀请函,可别推辞!”
“风雨无阻。”阮青芜保证道。
“好了,桃子也吃了,约定也做了,”来人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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