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你有多远。”阮青芜从墙里站了起来,顺便拉了被余劲波及到的叶南星一把。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咳了几声,说道。
“这又何必。”鬼王离渊笑了笑,招来一把太师椅坐了下来,撑着脑袋愉悦的说道,“你我难得见面,不坐下来推杯换盏,又为什么要刀刃相向呢?”
“就凭你想杀死我。”阮青芜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嘲讽道,“你我几年不见,如今倒是出落的越发水灵,倒是能嫁出去了。”
“呵呵,小青芜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鬼王离渊身着紫袍,乌发沉沉,如最深重的暮霭,紫色的眼眸中一片死气,仿佛不见生机的荒原,他生前也许是一枚英气勃发,豪气干云的男子,然而在最近几年修成鬼修之身之后,面相更偏阴柔,如此一来,确实要比之前见阮青芜的时候更像女人了一点,然而即使如此,却并未对他的容貌有所减损,反而另添了一番阴郁的美感。不过要离之前青芜调侃的‘嫁出去’的程度还有一段距离。他邪肆一笑,“千百年来,果然只有你不会令我失望,”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我编的故事好听吗?”
“这么说,”青芜扬眉,她环视了一周,“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不不不,”离渊摇了摇食指,他眼角一挑,显出了别样的魅惑风情,“我只是往这群人的记忆里加了点东西而已,你看,我只不过加了几个念头,就能让他们自导自演出这么一出戏,如何,我看你也乐在其中,是不是精彩至极?”
“芜姐....咳咳,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叶南星勉力站起来说道。
“........”阮青芜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重又投到那片废墟之上,眼神里一片悲凉。
便是连三日月也有了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他喃喃了一句,连忙也看向城主府。
在城主府的废墟里,随着冲击一同化为碎片的骨骸开始动了,它们像有意识般缓慢的聚到一处,形成了一副女子的骨骸。
“我这是....?”范娘的声音从骨骸之中传了出来。
“恭喜,”离渊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范娘的眼神跟小孩子看到他玩腻了的玩具一样,“你遇上了我的小青芜,于是我决定在她面前给你点奖赏。”
“奖赏?”范娘愣愣的重复道。
“啧,太蠢了,真是太蠢了!”离渊烦躁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走来走去,一挥袍袖,范娘惨叫了一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到了半空不断挣扎,“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手下,连小青芜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废物,都是废物,我养你们又何用?!”
“咳咳,养....?”范娘勉强挤出了一字半句。
“是啊,”离渊十分烦躁的说道,“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早就在之前的一场鬼知道是什么的病里死了,你的那什么父亲,情郎,要是没有我,你们这群人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我如此辛苦的布下了阵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顺便往你们脑袋里塞了几个念头,结果你们却让我看了这么一出闹剧,居然被小青芜两天不到就看破了,你说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啊?”
“阮郎....?”范娘愣了愣,竟然不知从何而来一股力气,挣脱开离渊的束缚,掉落在地上,重复道,“阮郎他....?”
“假的!都是假的!”离渊十分失望的挥了挥手,“真没意思,要是小青芜的话,此时早就朝我打过来了,喂,难道你不生气,不怨恨吗?居然只知道坐那里哭,哭死你算了。”他泄气的坐回椅子上,不满的撑着下巴。
“原来.....”范娘看着自己白骨,抽噎道,“我们,都只是,旁人的一枚棋子吗?”
“棋子?”离渊夸张的重复道,像是驱赶什么似的挥了挥手,“少给本君掉价了,明明就是本君养的戏子而已。”
“呵呵...哈哈哈哈.....”范娘颤抖着身体,笑了起来,“哈哈哈....”
“笑的难听死了,闭嘴。”离渊皱了皱眉,打了个响指,于是范娘便除了骨节的咔哒声之外,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了。
“接下来,小青芜~”离渊又兴致勃勃的站了起来,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一闭眼的功夫,他便来到了青芜面前,伸出手摸上了阮青芜的脸,“本君为了你可是毁了本君最得意的一件玩具了呢,怎样,能去死了吗?”紫色的眼眸里满是病态的疯狂,他看着阮青芜舔了舔嘴角,说道。
“滚。”阮青芜闭了闭眼睛,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