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说道。
“所以更要多谢你不是吗?”药茶虽苦,不过对身体却大有裨益,青芜笑眯眯的说道,“沉烟,近来如何?”
“不好,却也不坏。”顾沉烟悠悠的说道,“在你给我找事之前,没什么坏事,也没什么好事。”
“小楼疏懒几度风,隔窗犹画浮云踪,沉烟散尽香仍在,墨迹留痕一缕空。”青芜打趣道,“听闻你最近所作诗号,看你如此悠闲,所说倒是不假。”
“呵呵,”顾沉烟笑了笑,她一袭淡粉色轻衫,在桃花的映衬下尤其明媚可人。她拨了拨琴弦,说道,“只不过是随手所作罢了,倒是你,如今都懒得动脑么?”
“如此说来,你可有了好主意?”阮青芜哈哈一笑,转了转手中茶杯,说道。
“久闻寒梅不畏雪,又遇苍松老林中,凄风冷雨无可惧,来年遍地是青芜。”顾沉烟略一思索,说道。
“哈哈,”阮青芜又笑了,“你这不对。”
“我本便抛砖引玉,我非鱼,安知鱼之所思?”顾沉烟睨了她一眼,说道,“这种麻烦事我才不会做。”
“罢罢罢,”阮青芜无奈的笑了笑,她自诩狂生,对这些本毫不在意,只不过既然好友提起,便也想了想,说道,“那便借你的模板好了。”她将药茶一饮而尽,敲了敲杯壁,吟道,“久在严寒不羡松,又经风霜冷雨中,岁岁枯荣命不绝,春来把酒话青芜。”
“何苦。”顾沉烟叹了一口气,给她倒了一杯茶,说道。
“众生皆苦,”阮青芜接过,看了黝黑的茶半晌,说道,“身为众生之一,苦亦必然,或自尝,或与他人同苦,不过个人选择罢了。”
“我倒是想与你同苦。”沉烟淡淡的笑了笑。
“没必要。”青芜扬了扬眉,说道,“你与我并不是一路人。”
“这算预言?”沉烟讶然道。
“这算看破。”青芜淡淡的说道。
“此心若已死,此身亦浮萍,”沉烟叹道,“我与你,其实都在漂泊啊。”
“算是吧。”青芜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太过执着,我又太过不执着。我要走了,后会看缘分吧。”察觉到自己的体质又在发作,她放下茶杯说道。
“不送。”沉烟举起一旁的杯子举了举,看着青芜的身影渐渐变淡以至于消失。
顾沉烟放下杯子,一时有所感悟,十指在琴弦上拨动,曲音涧涧,却是从未弹过的新曲。
“师姐师姐,这是什么曲子啊?”她弹完之后,一个小弟子跑过来问道。
“纸帐梅花休惊梦,笔床茶灶了浮生。”顾沉烟笑了笑,“就叫浮生一惊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