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看他惨兮兮的有点同情他,听他这么说又把同情收回来了,压着声音愤愤道:“谁让你欺负叶叔叔的?叶叔叔都说不要了,你还缠着不放,我听见当然要去救叶叔叔了,你见过救人先敲门的吗?”
周子骞没法跟一个天真的孩子解释,在床上说“不要”可以分很多种情况,哪怕是字面上的那一种,两人既然能在同一张床上醒来,要不要也是可以打商量的;他也没法跟这个天真又可恶的破孩子说,他费了多少口舌多少工夫才哄得叶涛陪他“赖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扶着胸口叹气,还不敢叹的太用力,因为会加剧疼痛。
这个悲剧又尴尬的上午直到大绵羊来敲门才结束,熊孩子和大绵羊结伴离开的背影完全看不出他哪块儿阴影了,他看起来阳光的不得了,步伐轻快,言语带笑,就像只活泼的小猫儿。
周子骞心想,他已经蹦蹦哒哒的滚蛋了,这下总该轮到我被关心了吧?
叶涛却再一次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跟他相比,你顶多算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