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翕动,虽然只发出一点嘶哑含糊的声音,那团黑色的皮毛却被惊动了。
宝宝大喜过望的喵了一声,又不敢相信似的碰了碰叶涛,湿乎乎的小鼻子蹭在叶涛的脸颊上,就见叶涛无声的动了动嘴唇。
“喵---”宝宝喜极而泣,你终于醒了!你怎么这么能睡啊?吓死我了。
“叶涛,你醒了?”被宝宝吵醒的周子骞直愣愣的的看着叶涛,伸手去摸他的脸颊,和宝宝刚才的反应几乎如出一辙。
才醒来的叶涛自然不知道,两人之所以会这种反应是因为他昏睡了四十多天。
医务人员闻讯而来,将病床上的叶涛围在了中间。周子骞只能透过人群的缝隙去看叶涛,医生解开了他的病号服,听诊器在消薄的胸膛上移动,他微微的皱着眉,有些浑噩的看着为他检查的医生。
检查过后几位医生又在病床边探讨了一阵,为首的那位将周子骞叫到一旁,说了说初步检查的结果。叶涛才醒,身体机能还没完全恢复,现在只能确定感官功能和认知功能无碍,其它的还需要进一步详查。
医务人员陆续离开病房,周子骞来在病床边,握住了叶涛垂放在身侧的手,眼泪从眼睛里一颗一颗的掉下来,多日来的担心、自责、恐惧几乎要把他压垮了。
叶涛木然的看着他被泪濡湿的眼睛,好一阵才动了动唇瓣。因为才从昏迷中醒来,他的思绪和声音都如同生锈的老钟一般,迟缓,嘶哑,几字一顿:“不用……等冬天了,现在……就办吧……”
寒冬是久病之人最难熬的时节,几乎每年冬天,体弱多病的周家小少爷都会病上一场,轻则十天半月,重则整个冬季都缠绵病榻。如果病情再重些,小少爷不幸没能熬过去,也在情理之中,不会有人起疑心。因此叶涛和周子骞早有约定,今年隆冬为周云溪办一场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