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已经没有动怒的力气了,可听到苑志杰一口一个野种,话中尽是刻薄的恶意,心下还是波澜起伏,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了。他一个外人都觉得这番话刺耳不已,如果换成周云溪本人,将会造成多大的冲击?
可惜叶涛太过虚弱,连厉声喝止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刻薄讥讽的苑志杰,直到他收了声,叶涛才哑着嗓子道:“这些话在茶楼里不能说?你何必大费周章的把我绑到这儿来?”
“我就是不想你好过!”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苑志杰始终不愿正眼去看叶涛,只匆促的一瞥就又将视线转开了,“你不用逞强了,难受就哭出来。只怕你不知道该为谁哭,是到死都不知道留了你这个野种的亲爹?还是养了你却在临死前算计怎么悄悄除掉你的养父?或者很可能是为了保全你这个野种跟你养父同归于尽的荡.妇妈?最可悲的好像是你,以为自己是周家的小少爷,结果却是个见不得光的孽种。”
叶涛精神恍惚难以集中,于是再次挣了挣被绑的双手,粗粝的绳索擦过手腕,头脑清明了一些,这才嘶哑回应:“你有什么理由不想我好过?我已经答应和你谈了,可你没有赴约,你原本有机会用更可取的方式拿到钱,结果你放弃了那个机会,大费周章的把我绑到这里,不给吃喝的关了我三天,露面之后不是急着要钱,反倒故意拿话刺激我……”叶涛停下来歇了一歇,再度抬眸望向苑志杰,“看得出你确实不想我好过,可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