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峥抽了抽眉角,给黄茵茵吼了回去:“你闭嘴。”然后冲进屋子里,跪在刘明月身边,向箫音叩首:“陛下,事情绝对不是刘明月所说的那样。请陛下明鉴。”
说完之后暗暗地瞪了眼身边的刘明月,发现她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那眼下黑的就跟锅底一样,唇瓣不停地抖动。这个样子就好像忌讳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在撒谎?”箫音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明月,身上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了,感觉怒气就在下一刻要爆发了一般。
刘明月眼泪都在眼眶里打颤,最后干脆把脑袋埋在了地上,额头深深地扣在冰冷的沁髓的地板。双手紧握成拳,这一下连杨云峥都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回陛下,奴婢不敢撒谎。”
“很好!”箫音的淡淡的两个字不咸不淡,让人捉摸不透。
杨云峥已经急了起来,抓着刘明月的肩膀就吼了一声:“你为什么要冤枉云妨,她对你不好吗?”
箫音失去了宽容与耐心,冷眼扫到杨云峥身上,蹲子,突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瞳仁一片黑沉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睛里,嘴角拉开一抹括弧,看起来冷厉极了。
杨云峥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被这一个眼神生生的止住在嘴边滔天不决的话,心里自然而然的浮生了恐惧感。让她本能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你一直表达相信她,你有什么证据相信她?”
杨云峥抖了抖手指,感觉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的感觉,颇有威胁感:“奴,奴婢,奴婢只是觉得姜小姐待人真挚,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最开始说的诚惶诚恐,后面又目光坚定了起来。
箫音诧异一番,微微张了张唇。轻笑一声。姜云妨察觉不对,赶紧钻进屋子,跪在地上:“陛下,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还请陛下不要怪罪杨小姐。”
箫音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转即,眸光流转,落在姜云妨身上,眼中多出了其他东西:“这么说,确实是你做的?”
“不是。”姜云妨果断回绝。但是没有解释。
她与刘明月算不上是交心好友,自然不用在被背叛的时候留丝毫情面,之所以没有解释,是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不是你做的?”箫音又问,但是也放开了杨云峥。
“没有。”她的底气很硬,但是却奇迹的让人并不会认为那是恃宠而骄,好像在说,现在没有证据,不代表之后没有。箫音似乎很满意她的答复。嘴边的笑容都柔和了许多。他亲自把地上的人搀扶起来。
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朕想此事也有所误会。”
所有人的脸色都青了,但是却不敢说一句话。黄茵茵咬了咬下唇,一个字也不敢说。
“但是,这件事朕也是亲眼所见,即便是相信与你,也与你脱不了干系。”而下一句话,让其他人瞬间懵然,不明所以。
就连黄茵茵多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说这到底是偏袒她还是不偏袒呢?
姜云妨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表情十分诚恳:“还请陛下责罚。”她虽然与这件事没有关系,但是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机会查明真相,并且对方还是刘明月,姜云妨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就成为众人攻击的对向。
也许顺和箫音的意思是对的。
“来人,把她带下去,关入房中紧闭一天,不得进食水。”相对而言这个惩罚还是放水了,让方才还有些期待的人一瞬间心灰意冷。
而后便真的来人将姜云妨带了下去,并不是带回她之前的房间,而是距离秀女所在的院子的后面一处小小的单房。那里四周环绕竹林,周围没有人烟,之前是作为发疯的宫女关禁闭的地方,在那里也被逼死了不少人。
但是最近几年已经没人去了,据说自从被逼死了不少宫女之后,那里便不太平了。
姜云妨被带到了那里,明明是白日,却从那小小的屋子里散发出一股森冷的气息。加上冬日的冷风阵阵,姜云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后的两个侍卫打门,将她毫不客气的推进房间中。
然后关上房门,晦气的啧了两声。然后离开了。
她缩了缩肩膀,脚下的地板都是潮湿的,周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臭味,与湿气相溶,味道怪异的很。从门口看进去,外面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房门用的铁质,像是关犯人一样的小型牢房。
那小小的窗户已经不足为奇,微弱的光芒透进来,也只能依稀看见里面的陈设。在窗户边缘正是一张床塌,那塌似乎是用石头砌成的,而在上面只摆放了一张与床榻一样长宽的木板。
上面堆积了些干草,看起来比地上站着的地方要干净多了。
这里的传来姜云妨也是听到过一些,但是现在看来也比没有传说中可怕。只是要肮脏一些,简陋一些罢了。
姜云妨小心翼翼的爬到去,将上面脏兮兮的干草全部扫在地上,然后把自己的披解了下来,放在木板上,自己再躺了上去,还算是暖和。
静静地望着窗外慢慢黑下来的天空,整个深幽的竹林也渐渐阴森了起来,远远看着竹林的剪影,会让人以为那是不干净的东西在乱窜。
风声瑟瑟,好在今夜云稀月清。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外面的小院子里,犹如白昼。
若是以前的姜云妨她一定会害怕的瑟瑟发抖,但是前世的时候被萧容关在那个屋子里,情况不比这个好。因而已经习惯了。不知不觉中开始犯困,迷迷糊糊的时候就睡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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