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二刻,姜云妨等人出了皇宫,没有人阻拦。
出了皇宫之后,几人要分道扬镳。于怜要回玉芗楼,而叶谦同样要回自己的医馆,那是不久前姜云妨让他开的医馆,近来已经小有发展。
姜云妨直接回了姜家。姜府上下知道她回来之后,高兴地气氛活跃极了。
姜云妨先去看望了王氏与姜桓,两人在书房谈事,听见门口的动静之后,高高兴兴的寒暄了两句之后,姜云妨才离开。
太后的事情外界还不知道,这消息被隔绝在皇宫,只因为给了姜云妨三天的期限。
而后再去看望井菱,姜云央还没回来,她曾托野狼给姜家送信,就说姜云央在外办事,要些时日才能回来,实际上是还在江府养伤。不过过了这么久,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井菱的肚子明显的大了起来,算起来也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面色红润,还屯了不少肉肉。却依旧那般美丽。并没有因为不能说话而灰丧了精神。
笑容满面的拉着姜云妨在自家院子里坐了大半个时辰,才把人放走。
走了一转之后,姜云妨才回到了许久没有见到过的承欢阁,别样的情绪在心底萌生。虽然离开了大半个月,但是承欢阁却一点没变。
连房梁上都一尘未染。青瓦红岩经过与谁冲刷后,干净的发亮。攀附着墙壁而升起的藤蔓花枝都积起了水珠子,闪闪发光,更显色彩。
桔子与几个丫鬟在屋子里打扫,听闻门口的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掸子,高高兴兴的跑了出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上午还听见姜云妨说要把于怜换进去,以为姜云妨有什么重要的事,恐怕又得好久才出来一趟,没想到下午就出来了。
姜云妨点头,走进屋子,一股淡雅的香味侵入肺腑,醒神安神。
“你们都下去吧。”将屋子里其他丫鬟都遣退之后,姜云妨才颇为乏累的把自己甩在,长呼一口气,不管在哪,不管经历多大的风浪,在家里才会是最安心的地方。
虽然昨夜自己在萧容那里也得以安心,但是那份安宁不能成为她的长久,所以只能舍弃。
“小姐,你累了?”桔子狐疑的靠近床边,为她鞋袜。
“有点,”姜云妨应了声,将的双脚收入被褥之中:“最近姜家有发生什么吗?”
难道姜云芯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这她就不相信了。
桔子想了想:“三小姐最近特别得老爷夫人的喜,自从二小姐……三小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特别乖顺。”
姜云妨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因为姜云柔的死可是给她敲了一大个警钟,这个时候还以为她姜云妨是以前那个任由她们摆控的人,那就太傻了。所以她自然也要整束下自己,才能更好的做自己的对手。
“啊,对了,”桔子的手放在她的腿上,为她按捏:“今日奴婢去后井打水的时候听到了不好的谣言。”
“什么谣言?”
桔子神神秘秘的靠前压低声音说道:“是关于三小姐的。说是有人在寅时看见三小姐偷偷摸摸的从后门回来,当时还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据说当时为她打水沐浴的丫鬟还看见她的衣裙上有血迹。但是不多,而且那血所在的位置有点……”
越说声音越小。让姜云妨提起了兴趣:“继续说下去。”
“有人说三小姐昨夜跟男人发生了关系。”
“嗯?”姜云妨瞪大双眼,脑海中莫名浮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她昨夜从箫音那里逃出来之后,似乎撞到了一个人,那人身形小巧,是个女子。由于当时夜色很黑,再加上自己已经惊慌失措,所以没有看见那人的模样。
现在想来倒是有点像姜云芯。
莫不是那个时候?
“但是后来这消息被三夫人封锁了,知情的下人也不敢开口再提。”桔子撅撅嘴,聊表惋惜,她其实是想多听点关与三小姐的这件事,说不定能找个麻烦给三小姐。结果却先行被禁了口。
也不知道那个跟姜云芯发生关系的人是谁。
“小姐?”回过神来又看见姜云妨在发呆,桔子呼唤了声,她才收回神智:“这不关我们的事,便不要追究了。”
桔子咦了声,哑口无言。若是被姜云芯逮到这样的机会,指不定要怎么诋毁她家小姐呢,这到了小姐这里,竟然就不当一回事了。
桔子此刻在想,自家小姐是不是太善良了?
“那个东西你处理了吗?”
“嗯,按照小姐吩咐,绝对不会被人找出来。”桔子笑道,一股没有来的成就感。
“那便好。”姜云妨眯上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那块令牌,曾经是皇后给她的那一块,后面是她叫野狼照着那个样子重新打造了一块,本初没有想过会成为对付皇后的证据,只是想有了令牌便可以随意出宫,为于怜和桔子相互转换而行个方便罢了。
没想到刘后竟然算计上了她,还成了最强硬的绊脚石,那也只能除掉,让她失去兴风作浪的双翅。
“对了,明日早起,陪我去个地方。”姜云妨又开口道。
为她捏腿的桔子顿了顿手上的动作,额首:“喏!”
楚王府
昏黑的房间里,摇曳的烛光显得十分惨淡,将会白的宣纸染上红光,却并没有让人察觉一丝暖意,那上面是深深浅浅的墨迹,状若字体,又若黑莓。
萧容头疼的靠着圈椅上,双手按揉着太阳穴,神态疲惫极了,正在自己脚边的是刚被这段的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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