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妨了红唇,神神秘秘的笑容让那眉眼弯弯,看起来有些俏皮可爱。
一抹狐狸般算计的狡黠光芒从眼中闪过:“不过太后先要答应云妨,先用晚膳,再好好休息,明日带您去瞧瞧那小玩意!”
太后膝下无女,眼前与挚友年轻时神似的模样让她心动,感觉像是挚友就在身边。她便是一直以来将姜云妨当作自己的女儿。这姑娘又率直,思绪缜密,倒是更让她喜欢!
溺笑上唇,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好好!一切听云妨的!”
姜云妨扬唇,笑意绵绵!如得到糖果的孩童,难得一见的天真可爱再次用在了她的身上!
门外两个丫鬟久久都没听见里面的动静,不免有些好奇,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想要靠近那扇门,房门却在这个时候,勿得打开,将外面的两人吓了一跳。惊慌失措下抬头看了眼姜云妨平平淡淡的表情,猛然又地下脑袋。
“可以准备晚膳,尽量弄些清淡的。”
两个丫头微怔,面面相觑,随即大喜,连忙叩首:“诺!”而后两人高高兴兴的离去。
两人走后,姜云妨才再次回到殿内,将大门关上!
御书房
萧容与箫音正在吃酒,宽敞的大殿内酒香四溢,醉意微醺。两个模样神似的男子一人坐上一人坐下的对饮。桌面上的酒水漂浮着热气袅袅,明显之前便是热过的。
两人愁上眉角,都是对姜云妨在太后那边的事十分担心。
箫音不甚酒意,不一会便有些微醉,苍白的容颜泛起了醉意的,双眸半眯着,有些无精打采的感觉。
萧容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过,把他面前的酒水全部撤到自己坐着的台阶旁,阻止了箫音继续喝下去。
“皇兄身子骨自小便有微恙,不宜贪杯。适量便好。”
箫音唉声叹息,单手撑着昏沉沉地脑袋,闭着双眼,没有说话。
许是口中没有再尝到酒水的甘甜,现在脑子里也清醒了许多:“这还是我们兄弟俩时隔数年头一次聚酒,”
萧容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着手中青玉杯身。一双星眸盯着那杯子的嘴沿若有所思。
“这整个大荀,我也只有你一个兄弟!”箫音继续淡淡说道。语气不咸不淡,时而有些感叹的韵味。但那话中似乎另有深意。
萧容这一次没有开口说话。箫音放下支撑在桌面上的手,抬起头来,看向那与自己轮廓相仿的侧面,却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眉宇间英气逼人,一双星眸包容万千,也不知那最深处的真心究竟是什么。
心底叹息。果然两个长的再像的人,也会是不同的风景。
“母后老年得子,也只有我们两个儿子。若不是我与你早了半个时辰,今日这储君之位……”
“皇兄,”箫音的话逐渐变了味道,萧容力当截断,眸子猝然暗了暗,不知何时瞟向了他,将那微讶的容颜映入眼帘。
“今日皇兄喝多了,皇兄还是早些休息吧!臣弟也不便打扰了,便就此告辞。”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托盘中,理了理裙裾,站起身子,向萧容行了个礼。
箫音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萧容便当他默认了,转身离去。
那萧条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门口,淹没在那白茫茫的光线下。箫音才敛上目光,半瞌上眼帘,嘴角勾起一抹翘楚的弧度。
他从未想过跟萧容抢什么东西,也从未想过坐上今天的位置。
他们昔日关系也是那般的好,萧容本是一个爱笑的孩子,小的时候也会围着他转圈圈,一口一个哥哥。可是是什么时候那孩子不再展颜欢笑,也不再贪图玩乐,整日不苟言笑,一副平平淡淡让人看不透的表情,整日不是在书房便是武场。
是什么时候呢?他抬起右手,蜷缩起手指关节,大拇指按揉着微疼的太阳穴,回忆被拉远。
对了,是父皇去世的时候,也是他继了那储君之位的时候。年仅十四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萧容走后,箫音靠着龙椅竟然小睡了许久。知道听闻殿内微细的动静,才动了动眼皮。
鼻尖的酒香已经变成了徐徐灌入鼻翼的清香,为此让他有些肿胀的脑袋松懈了下来,整个人也舒服了许多。
缓缓睁开眼睛,昏黄的光线下,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廋小的身影在眼前晃动,萧容知道是谁,继续闭上眼睛,淡淡开口:“什么时辰了?”
那人听见箫音的声音,连忙跪在地上,回答:“回陛下,刚到戌时。”
箫音嗯了一声,动了动僵硬的肩膀,直起身子,继而拿起书桌旁的一只细长的毛笔,沾上黑墨,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太后那边还是不肯用膳?”
一想到这里,太阳穴便突突跳动,丝丝疼意传来。他本也没想过姜云妨能有什么本事。
只是:“太后娘娘已经用了晚膳,此时在与大小姐在摘星台赏月。”
鼻尖一顿,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诧,久久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毛笔笔尖搁在笔枕上,站起身子:“摆驾摘星台。”
“诺。”
摘星台
摘星台为洛阳最高的建筑,是一个露天楼阁,最定方有一架罗汉床和一个三尺高的祭台,祭台上还有烟火燃尽后白色的余灰,一般来说都是用来观测星象用的露天台。
由于海拔较高,在这里看星星月亮无疑是最佳选择,没有任何遮挡物,将整个星空都能一览无遗。
罗汉床放在露天台右角,铺着花色被褥,软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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