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留步!”齐烨刚刚向外迈出步子便在此被人拦截,而此人的声音却不是出于孙氏,而是一道清凉的嗓音,语调不沉不轻,着的恰到好处。让齐烨听了去,莫名停下脚步。抬头望去。
那昏黄的小道上,渐行渐近的身影款款而来,那婀娜身姿凸显无疑,待走进才看清是一身身穿紫色衣装的清美男子。记忆中他似乎并不认识此人,只是熟悉的很。
姜云妨见那人一副迷茫的表情,巧笑连连,而那眼底却冷若冰霜,没想到今生来抄她家的竟然还是这个人。此人不除,难卸心头之恨。
“大人可是不记得我了?”姜云妨歪着脑袋看着他,双瞳干净的恍若两盏明镜,将齐烨冷峻的容颜敛入眼中。
齐烨微微讶异,将眼前矮了自己一个头的男子上下打量一番,募得跟一个身影重叠。当下回想起:“原来是姜大小姐,好久不见!”
姜云妨回应:“是啊!当真是好久不见!”顿了顿,眼里有几分认真:“所以,将军此次前来又所为何事?”上次指认她,这次来抄家,他可真是个干大事的人啊!
齐烨听着姜云妨话中有些嘲讽的意思,不免回想起上次,自己也是做了证,但事实证明是自己错了,而现在看着她,莫名有种尴尬的感觉。
“相信小姐应该收到了圣旨,属下只是禀事公办!”齐烨拱手,毕恭毕敬。
姜云妨故作明白的模样:“喔,那件事啊!还真是抱歉。其实哥哥是跟着我与母亲一同去了邺城,当听到皇上的旨意之后,我们便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因而现在才出现在这,而哥哥也已经去了皇宫。”
“你……”孙氏本能反应想要揭露她的谎言,却被姜云妨一个冷眼飞刀而过,霎时吓得禁了声。
而齐烨倒是奇了怪了:“当真?”不是得到的消息,姜云央被刺杀了吗?怎么会去了皇宫?还是最初跟着姜云妨出了城回来后直接去了皇宫,这样明目张胆的欺骗当真好吗?
姜云妨面上凝住表情,语调突然转变,有些冷透骨髓:“怎么,齐将军在质疑我?”她的身份也不是摆设的。
“不敢。那齐烨告退。”齐烨应答,姑且不做任何动作,转身欲要离去,而后面的姜云妨却开了口,带着威胁的韵味:“相信齐将军也是聪明人,有些事情见到了不一定是真的如此,有些事情没有见到也不一定便是谣言那般。姜家存活到现在,必定不是靠的运气。”
那人为之身躯猛颤,锐利的双眼霎时瞪大,眼里全是惊讶。为何感觉自己在这个女子面前,形同,一切都被看穿。不止是他,感觉很多人都在这女子的掌控之中,她似乎对很多人都了如指掌,包括当今皇上。
顿步片刻,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开。
接下来便是孙氏这边。
齐烨走了之后,孙氏本能反应到威胁的气息,想要赶快逃离,恐是因为心虚,那走动的步伐都极轻。姜云妨不轻不重的一出声,她都打了个哆嗦,顿住脚步,侧背对着姜云妨。
“二伯母,还没用晚膳呢,那么急着走干啥?”
虽然不知道井菱被伤的怎么样,但是看样子也不轻啊!这笔帐该怎么算?!
“呵呵,晚膳不用了,我刚刚茶水喝多了!”孙氏强颜欢笑着侧过身子,面对着她。那天生一副贵气逼人,更是让她恨不得那副嘴脸,可惜二房还是斗不过大房。
“喔,原来如此。那既然不用膳,那我们直接谈正事吧!”姜云妨拧唇,直接大步走到正座上,转身坐下,盛气凌云。
鄙见孙氏一句话都不敢说。
“云妨有事说?”明知故问,姜云妨内心作恶,伸手猛然一掌拍在桌面上,清脆一响,让孙氏身子一颤。
“二伯母不要介意,只是云妨方才想到有人行刺哥哥便觉得莫名怒火中烧,因而激动了些。”孙氏干笑点头:“不会不会。”方才还以为她要动粗,吓得心脏差点从口中蹦出来。
“那我们谈正事吧!今日之事只要二伯母答应云妨一事,云妨便装作不知道此时,既往不咎。”
孙氏明显不信,姜云妨会这么好心放过自己?
见她不信,姜云妨再次补充:“只要你认定哥哥是跟着云妨去了邺城,并保证二房的都默认此事,你在家对井菱嫂嫂的所作所为我便既往不咎。”
话音刚落,孙氏便憋红了脸,霎时跳到她面前,怒喝:“什么事,那井菱小叔子难道我还罚错了?”
姜云妨磨牙,没想到她这般不识好歹,也是每个好脸色给她,猛然站起。只矮了孙氏一指高的姜云妨还是毫不失气势盯着她,那目光仿佛要将人冰冻:“那按理来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姜云捷是不是也该一起接受惩罚?”
孙氏刚要开口说姜云捷是被逼,姜云妨便再次截断她的话:“若是被逼迫,那你那儿子也太没用了,这样无能的人成为姜家的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可别忘了,现在中馈大权在我姜云妨手里,我姜云妨此时便是姜家最为有权利决定驱逐谁的人。”
软硬交加,说得孙氏哑口无言。最初她可也是这样借用势力逼迫姜云央的,现在竟然被同一招用到了自己身上。却当真无言以对。
姜云妨也不再理会她那吃瘪的表情,冷哼一声向门口走了几步,再停下步子,放下威胁的话:“最好不要舍弃大好前程,给我来个玉石俱焚,要相信,姜家人包括你们,姜家没了,你们也不会善终。”
这点孙氏怎会不明白。被她这么裸的提出来,心里还是憋闷的慌。总有种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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