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烈阳灼灼,树枝丫上的夏蝉鸣叫的断断续续。小河中的鲤鱼纷纷躲在荷叶下歇凉,明艳绽放的荷花也略微收了收身子。
学堂中,学生们认真习读,风气和宁。
姜云妨时不时望向对面有一席空座上,那之前是叶容的席位,如今人并不在,可想是有事忙住了。
姜云柔的目光始终在姜云妨和白瑾妍两道身影游走。看表面姜云妨确实和以前无异,但自从上次水塘事件后,醒来的姜云妨时而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同,似乎变得精明了多。
但是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变得天壤之别,因而姜云柔对白瑾妍的话还是抱有疑虑。
但好在今天她是等戏看的人,并不找姜云妨麻烦,而且对面后座某个席位还坐着目光炯炯的姜云央,怎敢有所动作。
第一堂课顺利完成,期间在去绣坊的路上杨云峥突然被丫鬟叫走,姜云妨和刘明月井菱等人先去赴了第二堂课。
刺绣上,锦绣唤人带来几件院服,而与学生呢现在穿的不太一样,这些院服上绣着图案各异的花色,在众人眼里看来别有一番韵味。
“这是前几届学生所绣制的成品,曾带去上元节参加才女选拔,都收到了夸耀。”
“这一次轮到你们大显身手,我希望你们都能做的很好!”锦绣说着,笑意愈发浓烈。
众人察觉不详的预感,只听她接下来的话:“因此,你们之后要做的是在五天之内绣制些花色,而且是在自己院服上,”
话还没落,场面已喧嚣不已。刘明月颇为担心的对着姜云妨嘀咕:“这般看来,不论美丑也得穿?云妨……”她担心云妨的技术会令她颜面尽失。
井菱听出了点什么,也凑了过去嘀嘀咕咕:“莫不是你不会刺绣?”这话是对着刘明月说的。
刘明月喝的一声,忙嘘声:“不是我,是云妨。”她还犹记第一堂刺绣,姜云妨“一鸣惊人”的表现。
井菱诧异捂嘴,乌溜溜的大眼瞪圆,小声惊呼:“你真的不会?”
姜云妨佯装尴尬的笑了笑,摆手:“无碍,可叫绣娘帮忙!”
声音不大却莫名被锦绣听了去,神色微微一变,即刻又开了口:“此次任务必须是自己独立完成,因为我们将选出最好的五样作品。
待上元节由那无人亲自在大众眼下展露功底。”
一句话像泼了当众一盆凉水。刘明月呵呵假笑,井菱也是无奈,而姜云妨抽了抽嘴角便没了表情。
姜云柔倒是开心,虽然白瑾妍是第一才女,但论到刺绣她还差了点。
此次上元节她必定颠覆众人对她的印象。
“绣制的这几天可以不用穿院服,但是第五天每个人必须穿上自己的院服,院服上不能还是以前素净。”
得了任务后,几番闹腾也全是把上午最后一堂渡过了。
为了叙旧,刘明月突然邀请井菱和姜云妨去她院中用午膳,这还是时隔半个月以来几人第一次一起用午膳。
午膳十分融洽,菜过半温,门外传来喧闹。刘明月唤人出去看望,得知杨云峥在外与人争吵。刘明月等人赶去劝架,却不想此时刘明月面红耳赤,神色飘忽,眸子参水。一股子酒气,似乎刚喝过酒。
她气的磨牙,对着对面有头有脸的男人拳脚相向。男人不服大声嚷嚷。
“杨云峥你凭什么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
人海聚集的越来越多,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没人上山帮忙。
刘明月也静静地听述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井菱却差点冲过去帮杨云峥解围,被姜云妨拉住。只见姜云妨严肃的表情,她摇了摇头,井菱打消劝架的念头。
姜云妨注意到对面白瑾妍与姜云柔站在一起,时不时把目光投向这边,那目光别有深意,姜云妨是有些察觉,假装不曾闻面。
杨云峥抓起男人的领子,恨恨地磨牙:“哼,臭男人,你就是该打。”
男人立刻变了一张嘴角,不在义正言辞,而是变得慌张、惊恐,霎时瘫在地上如女人似的哭了起来。
“我既没招你又没打你,你凭什么打我。”
人群议论纷纷,局面开始躁动。
白瑾妍这时开口添油加醋:“杨小姐这是干甚?莫不是仗着自家是前代护国将军就为所欲为?”
此话乍响,连姜云妨都震惊一番,不曾想杨云峥背景如此硬。而白瑾妍曾被姜云妨身边的人都有留意、调查,自是知道。
这前任护国将军为人清廉、刚正不阿,也正因为如此在面对恶势力时,对家里人管教严厉、苛刻。
杨云峥眼里飘过慌乱,看着在场的人异样的目光。
而姜云柔偷偷地观察姜云妨,她面无表情,眸子里没有带着疑惑,看不出有何不妥,真的像白瑾妍若说她会出计帮助杨云峥吗?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很快不知谁找来了孟先生,孟先生了解了情况,但大抵是从“受害者”口中说出。
情况便是杨云峥醉酒莫名对他大打出手。而杨云峥支支吾吾,似乎并没有反驳这个观点,对她来说,这人该打。
“根据院规,学生有意打架斗殴,不论其身份,做退学处理。”孟先生站在台面上宣告,杨云峥酒瞬间醒了大半,目光凌厉,上前便要抓住孟先生,却被围观的人扣住手脚,不得动弹。
“你算哪门子先生?不明事理,随便冤枉人。”还有上几次冤枉姜云妨的事,她还铭记于心,因而对孟先生并无好感。
本不打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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