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次之时,若有人看不懂你的文章,还需要朕亲自解释,岂不不好?”
这句话一出,殿试所有人都震了一下,殷流帝这意思,这一次的状元,可是这位女子了?
田韫雅也是惊异不已,还没等她回答,就听殷清流道:“好了,朕不耽误你了,继续吧。”
说完,殷清流抬腿就走,田韫雅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心情不由澎湃起来。
她虽从小熟读经典,有走遍明川大河,但到底是个女子,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一身才华有得以施展的时候,年少时还郁郁寡欢,认为自己能找一个容易掌控、肯让她出意见的相公就不错,但是她身份摆在这里,再怎么低嫁也不可能低嫁到哪里去,这一次听母亲说,想要为她定下定安公嫡长子,那时候,田韫雅的心都凉透了。
定安公嫡长子田韫雅曾经见过,作为定安公嫡长子来说,他十分完美,有着强硬的手腕和坚定的心,这对于一个普通女子,或许是个很好的归宿,但是对于她来说,却几乎是个噩梦。
这种男子,她很难掌控,而他也很难去接受自己的意见和指导,最后不是她妥协,就是双方相敬如宾,每每想到这,田韫雅都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不定她转世为人,就会到一个不会压抑女子才华的地方了。
但是她没有死,她却见到了自己想见的那一幕。
殷清流率兵攻破大颜,成为史上第一个自己打下天下的女皇,对开始对这个王朝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天知道当初田韫雅知道要实行女子科举的时候,她的内心多么激动!
她求了父亲母亲,但都只是得到了“胡闹”两个字,她不甘心,用尽手段才参加了这科举,但是又实在不熟悉这位女皇的为人,便不由字字克制,将她真正想说的话隐藏在字里行间,等待有缘人的解读。
没有想到,这位女皇,竟然是她的那位有缘人!!
田韫雅当场撕了自己的答卷,那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看过来,田韫雅毫无惧色地对上殷清流的眸子,恭敬问道:“可否再与小女一份?”
“当然。”殷清流大笑三声,点头应道。
第一次科举非常成功,男举的状元是卓文,女举是田韫雅,探花榜眼也都不差,与男举选出的人相比,女举这边确实要弱一些,不过还是那句话,要慢慢来。
高头大马游街过后,又将他们妥善安排,然后开始进行下一步改/革。
先是教/育方面,后世有句话好,叫科/教/兴/国,想要女子立起来,女子本身的权利便不能少,女子必须要站于掌/权/者这方才可,所以官场上,必不可缺少女子。
如何让官场上的女子源源不绝?
那只能从教/育抓起。
改变不了这一代女子的想法,那就从下一代开始改变吧。
设立女子太学,及各种女子学院,满足女子上学的要求,又改善造纸术印刷术等等,保证教/育的发展,而后又宣布女子也将拥有继承权、女子也可有女户等等,殷清流在一点一点地提升女子的地位,一点一点地改变这世人的观念。
俗话说得好,经/济/决/定/上/层/建/筑,处于农耕社会,就得大力促进农业发展,所幸这个当初在西南已经搞过一套,现在设定起来也容易一些,
轻/徭/薄/赋,发/展/生/产,这个刚刚改朝换代的王朝,又一次恢复了勃勃生机。
殷清流立于城墙之上,远望那远处的夕阳,不由微微一笑。
这个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好,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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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七年,大殷王朝一片欣欣向荣,整个王朝一片勃勃生机,殷清流这七年的改革收取的成效都不错,每年的犯/罪/率都在节节下降,就在这一片国泰民安之际,有大臣上奏,请陛下以子嗣为重,该充实后宫,大选六宫了。
国不可一日无后啊。
众大臣苦苦哀求,殷清流脸色一黑,甩袖而去,隔天便宣布下江南,不过带了自己的几个亲信,皆为女将,男臣只带了两位,文钰凉和颜牧,颜牧看文钰凉的眼神,那叫一个冷飕飕的。
文钰凉知道消息的时候,满怀绝望地跟妻子抱怨,然后被妻子暴打一顿,怒喝:“将军带你去,是你的荣幸,你还敢有什么不满?!”
即使登基七年,当初那群女将,也依然习惯在私底下叫殷清流为将军。
文钰凉苦笑地揉着自己的额头,道:“我哪里是对陛下有不满?我只是不满颜牧而已。”
“那你就应该兴高采烈的!将军带你去是多大的荣幸!就是刀山火海你也得痛痛快快高高兴兴的!”文钰凉的妻子怒喝,“一个颜牧算什么?你可以揍他一顿!”
文钰凉:“……”
半晌,他妻子委屈道:“将军带了你,竟然都不带我,我也想随将军去南方啊……”
“哪里可是我们起/义/之地,将军都带你过去,”文钰凉抱住自己的妻子,急忙安抚,却被妻子呼了一巴掌,怒喝道,“你有什么好?将军带你去你还抱怨,欠打!”
文钰凉:“……”
我老婆怀孕了我不能在家里守着已经很憋屈了,想要安稳老婆结果还被怀孕的老婆暴打!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只能忍着、微笑着、并且宽宏大量地原谅她了啊。
第二天文钰凉顶着额角上的青色进了队伍,没少被人嘲/笑。
原书中并没有介绍女主是多少岁父母双亡被送到叔叔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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