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这儿毕竟是封建的,那个女子抛弃她的思想也是情有可原的,就在那个时候,那缕幽魂在我眼中渐渐变得透明,她的眼中带着幻想和笑,深情的眼里闪着晨曦露珠一样的亮光, “再见, 我的名字叫侑棘。”
“侑棘……”我喃喃自语, 向她伸出了手, 她瞬间消失不见,如梦如幻又如鬼魅似的,我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弧线, 困意突然袭来,倒在秋千上睡着了。
睡梦中听到有人大呼小叫, “死人了!死人了!”我朦朦胧胧的想撑起身, 却发现全身每处的肌肉都酸痛得快散架似的, 寻声走去, 只见前方围着一群宫婢宦官,看到我纷纷让出一条路,我低头撇了一眼地上的死尸, 已被盖上了白布。
“死去的是何人?”我问道。
“是……是吕夫人……”一宫婢唯唯诺诺的应道。
吕夫人?方才嬴政是这样唤穆锦!我表情却骤然僵住了,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匆忙上前蹲下,手掀开白布, 是穆锦美丽得妖艳的脸,她的心脏处,还插着一把箭,而那把箭正是方才嬴政的黄金箭,我的脸刷的一下惨白,“穆锦姐姐……”
我心里咚咚跳着在她身旁坐下来,我摸到了她的手,她的手和冰一样,一直冷到我心里,到底是谁杀了穆锦,到底是谁能在王宫里下两次死手,我不敢往下想,我起身往嬴政寝殿走去,嬴政见到我,他快步冲过来,却突如其来的拥抱住了我。
嬴政似乎是在害怕什么,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姐姐,朕控制不了自己了,快控制不了自己了……”我只觉得脖颈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的感觉,难道是嬴政哭了?
“穆锦是你杀的吗?”我硬生生的问出了口。
只见嬴政哭得更大声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时候嬴政像他,有时候又不太像他,难道……嬴政真的是精神分裂?嬴政的身子忽然颤了一下,松开了我,那墨色的黑眸一扫我的脸,我硬生生被那阴霾之色吓得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你怎么来了?”嬴政他眸光一转落至一旁宫婢,“做些晚膳来。”
“诺。”
“穆锦是你杀的吗?”我再次问出口。
“是。”嬴政他居然直接了当的承认了,剑一般地浓眉,眼光深沉,“朕不想骗你!”
“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该死。”
也怔了怔,讥笑敛去,转身准备离开,他却执起我的手,轻轻放到他的胸口,柔声道,“朕想了很久很久,想朕是不是做错了,当初朕放你走是不是错误的……”他望着我的眼睛,灰暗的眼神渐渐亮起来,“你可以为了阿正留下来吗?老师。”
我有一丝迷惘,似乎又回到了赵国,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唤我老师的时日,我曾经很享受他如此亲昵地唤我,仿佛带着无尽的依赖,可是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很多人都变了,我挣脱着松开了手,“阿正,你答应过我的,会压制住自己的野心。”
“老师还是在怕朕吗?”嬴政逼近我,脸色森寒,眼中居然燃着一团怒焰,声音里有压抑的暴戾之气,我瑟缩了一下,情不自禁地退后半步,又是这种眼神,这种让我害怕的眼神。
“你究竟是谁?”难道,嬴政真的是将我分尸的那人男人的前世?
我的问题似乎越发激怒了他,他蓦地抓紧我的双肩,寒声道,“为什么?你完全把朕从心里挤出去?你可以对朕公平一些吗?”
“那你可以对我公平一些吗?”我使劲儿咽着唾沫,把窜到喉咙眼儿的火苗硬压下去。
“朕不会再让你离开的,永远不会!”他像个的孩子般叫着,死死地瞪着我,眼睛里仿佛有一把火轰地窜上来,灼得我五脏六腑火辣辣地疼,“你就算死死,也要死在朕的身边!”
“疯子!”我的手气得颤抖着。
下一秒,唇已被他覆上,火热的呼吸扑面而来,他粗暴地吻我,我猛然一震,想要推开他,他却将我禁锢在怀里,用的力气很大很大,仿佛就要被他揉进他的身体里,融成一团,“你是朕的,你是朕的,你是朕的……”他一遍一遍的呢喃着。
我被他锢的很痛很痛,我咬着牙,“你不怕我把你的秦国给毁了!”
“毁!尽情毁!”嬴政居然在笑,他笑,对着我笑,那笑充满魅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他那湾幽潭。
“陛下,燕国使臣前来觐见。”
屋外传来宦官的声音,嬴政松开了我,“准。”
门枝桠的被推开来,使臣恭恭敬敬的端着一木箱走了进来,我不认识,活着说我在燕国没有碰见过他,“臣参见秦王。”
“平身。”
使臣抬头忽地瞥见了我,我感觉到他眼神中微微一颤,“平……平安公主?”
“今日使臣来有何事?”嬴政为我解了围。
使臣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是燕丹的头颅,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是高渐离吗?“秦军之所以追得这么紧,是想得到太子丹,大王能杀了太子丹献给秦王,妄秦王能收兵!”使臣毕恭毕敬的道。
嬴政撇了我一眼,走向使臣,瞧了瞧盒子里的头颅,他勾起嘴角,俊朗的脸上带着魅笑,一下子撕开了那易容术,“小小易容术竟然来骗朕!”两只眼睛像锥子一样逼人吓得使臣跪倒在地。
可是……
可是……
可是那头颅不是高渐离,而是燕佑的……
“六哥……”我身子便是一僵,全身冰凉,大汗涔涔,豆大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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