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鸡蛋,可是我偏偏穿着女儿装,赵允偏偏在他身旁。
“鸡蛋不在这!”长安君道。
“外头的人都招了,劫来的人就在此营帐内。”
赵允不甘心一把推开了丫鬟直直的走向那半透明的屏风处,怎么办,该怎么办,我慌了,几乎下意识的解开了衣领的扣子对赵允背过了身,赵允上前拉住了我的衣袖,试图将我转过来,忽地一侧衣物滑落,香肩半露,说不上是魅惑,上面也有些新伤,可这是在这么封建的古代,况且长安哥也在一旁,我明显觉得赵允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用力的甩开了赵允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声音变得纤细一些,笑了起来,“殿下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赵允额头拧着,那两道眉向上一扬倒犹如宝剑出鞘,脸色不大好看比平日多了些慌张,“你可知被楼烦王劫来的人在何处?”
我薄薄的两片红唇嗫嚅了两下,缓缓的拉起了侧落的衣物可是香肩还是若隐若现,依旧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的可是燕世子?方才他趁乱逃走了!”
赵允听了我的话虽是半信不疑,欲想再追问什么却被我打断,“殿下若降罪我也甘愿接受,在此之前可以给我留一些颜面吗?”
赵允听了我的话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确,对着衣冠不整的女人自己也不便说什么,我偷睨了长安君一眼,恰巧和他四目相接,使了使眼色,长安君明了我的意思,上前搂住了赵允的肩笑道,“八弟何苦与一女子过不去!”说罢便强行将他拉了出去。
我不禁长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丫鬟上前扶住了我,哭的稀里哗啦,外边已经被赵国的兵队团团围住,自己已是插翅难逃,我忽然意识到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我如今的身份是楼烦国的公主,而赵国一直视楼烦为仇寇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若自己再次踏出这个营帐,当真是生死不由命了。
忽地回转头来看向丫鬟,计上心头,想必只能牺牲她了,握住了丫鬟的手,“现在只有一种方法能够保护你我了!”
“只要能保护公主,奴婢就算丢了这条命这值得!”
丫鬟衣着方才自己穿的公主服侍,带上了半边面具缓缓走出了营帐,楼烦人都被束缚在了一处,长安君与赵允都不在外面,只有怀信领着众多将士看守着楼烦人,见公主走了出来立即上前控制住了她。
见只有怀信,换上了男装的我长舒一口气,撩开帘子,怀信将军见得我,满心欢喜,“燕世子可让我们好找!”
“长安哥呢?”
“去寻燕世子去了!”
“我去寻他们!”
我淡淡的一笑转身准备离去,忽地身后传来了怀信将军心狠的一个字,“杀!”忽地一声声惨叫,我慌张的回过了头,影影灼灼的瞥见一片血海,头颅涣散,而那丫鬟的头颅滚到了自己不远处,双眼没有闭合的盯着自己,我一脸惊愕,下意识的退后两步,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学会利用他人来护自己周全,这个小丫鬟做错了什么?这些楼烦人做错了什么?
这儿里除了血水的汩汩声又是死一般的静寂。
我的潜意识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儿只是一场噩梦,脸色极其苍白,满脑子都是那小丫鬟紧盯着自己的神情心里头犹如怀了一只蛊,每时每刻都在一点点地蚕食着自己的心。
我猛地惊醒,全身冷汗淋漓,瞧见长安哥在自己身旁舒了口气,好在是场梦,长安君见我醒来,他那双清冽的眼睛泛起了一丝涟漪,“都过去了!”
我的心加剧了跳动几下,那不是梦,那么真切自己竟然以为是场梦,颤声问,“他们都……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