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额头流血了, 怎么不去包扎一下, 我这里有创口贴, 你快先贴上吧。”
詹茵茵从包里拿出创口贴,递了过去。本来只是想问个路而已, 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奇怪的人, 头上的血都快滴答下来了,竟然都不去清理一下,而是坐在长椅上发呆,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可是她手中的创口贴悬在空中都已经快半分钟了,对方都没有一点要接过去的意思, 詹茵茵不由得有些尴尬了起来,感觉自己可能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便将创口贴收了回来, 小声:“抱歉……唐突了,我再问问别人就好。”
还没等她转身,对方就直接抽走了她手中的创口贴。
井翊看着她,有些拘谨道:“谢谢。”
“啊……没事……”詹茵茵看着这个奇怪的人,一时间有点懵, 然后她便抬脚越过了他, 问到路之后, 才走进了李玉枝医生所在的科室。
井翊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创口贴,忽然一愣。
他做了什么,这么好的机会, 就这么放过了?
井翊懊恼地锤了一下墙,看着手中那碍眼的创口贴,一下子便扔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过了好半晌,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他才缓缓地坐了下来,重新拿起了那块创口贴,撕开后,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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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今天来,是想问您一个问题。”
医生笑了起来:“来我这儿的人,哪个不是问问题来的?”
詹茵茵讪讪一笑,紧张道:“我最近很痛苦,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医生看了她一眼,认出来她就是最近热搜里的那个什么当代蔡文姬,听说和男星应缜传着绯闻,所以她口中那个不该爱的人,应该就是在说应缜吧。
作为著名的心理医生,明星在她这里看病的并不在少数,因为明星大多数都有着精神上的压力,本身受到的议论太多,很多忍受不住的都患上了抑郁症,心境低落,情绪消沉,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这些情况都是存在的。
面前这个小姑娘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估计是刚刚成名恋情就曝光,一定有很多人在背后黑她,说她抱大腿之类的。
于是医生回道:“有很多感情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你可能会面临着舆论的压力,但是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该爱的人、不该爱的人,你自己的本心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
詹茵茵觉得这个医生真是厉害,她怎么知道她和大人的感情不会被世人所接受呢?看来找她是找对人了。
詹茵茵沉思了片刻,又道:“可是他真的和旁人不一样,他来自古代,和我们这些人都是不一样的,而且他也没有实体,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真实存在过,我不敢和我的朋友们说这件事情,怕她们觉得匪夷所思,我想医生你见多识广,应该会帮助我的吧?”
医生:“????”
什么?应缜来自古代???
“姑娘,你这种情况呢,确实是该来看心理医生,你很明智。接下来我会针对你的情况进行一系列的疏导,后续治疗请您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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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呈王朝,光熙元年。
詹茵茵站在牢房门口,看着里面已经被酷刑折磨到痛苦不堪的人,叹了一口气。
井翊的衣衫上都是血污,此时此刻,面如死灰,就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如今他已经犯下刺杀贵妃的重罪,贵妃遇刺一事让陛下勃然大怒,下令严刑拷打,不问出幕后主使者决不罢休。
他本身在宫中就一直不为人所喜,仗着自己曾经的世家公子身份,根本不将宫中其他官宦放在眼里,所以他一出了事,宫里的人巴不得他死在牢里头不要出来才好。
詹茵茵缓缓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他面前,才轻声道:“你要死扛到什么时候?”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井翊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她,也不说话。
他被安插在她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赢得她的信任,也做过不少的事情,很多时候他怀疑自己就要放弃一开始的初衷了,云妃都会想方设法的提醒自己,他究竟该做些什么。
“其实,从你进春映殿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云妃的人了。”
詹茵茵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井翊的眼神才终于大变,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我觉得你很可怜。”詹茵茵不看他,而是看着另外一个方向,“其实我们都很可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其实是一样的,都爱着另外一片海里的人。”
“可是你拿着这种事情来做文章,就是你的不对了。”
无论詹茵茵说了些什么,井翊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井翊才忽然道:“至少帮娘娘验了次真心不是吗?我给赵时宪递出去的那封假信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娘娘在宫中所受的苦,可是他并没有前来赴约,可见他贪恋权势,不愿意为了娘娘放弃自己的前途和地位。”
话落音,詹茵茵轻笑了起来,声音如树上黄鹂一般精致悦耳。
“井翊啊,你如今都这般田地了,还想着帮云妃挑拨离间,可见是真爱啊。”
井翊浑身一僵,连带着身上的血渍也变得刺眼了起来,“我……”
詹茵茵的眼神如泉水一般清澈,语气坚定道:“他来与不来,我都爱他。”
“贵妃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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