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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笑,良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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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书(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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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烤鱼和野果,两人稍作休息便往下走,薛泽带着沈觅从另一侧平缓的小路下山,以防脚滑。

    快到山下时,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半躺在路边的石头上,姿势怪异,见其面色有异,沈觅走上前问道:“这位老伯可是身有不适?”

    老者穿衣打扮很是讲究,见沈觅询问,只勉强笑笑,“多谢姑娘垂问,今日我上山来走走,不曾想把腰伤到了,我的仆人已经去山下叫人了。”

    “我是大夫,这位老伯,腰是如何伤着的?”见老者面色发青,呼吸急促,沈觅边说着边搭脉。

    “我这腰素来不大好的,适才在此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时便觉得开始痛了,如今站也不敢,坐也不敢,仆人想要背着我下山,却是腰疼的厉害,轻易不敢移动,故而在此等着软轿。”

    “心跳有些快,”沈觅从随身的药袋里取出一粒药丸,“服了这粒药丸,心脏会舒服些。”

    薛泽取了水袋给老者,许是见面前的一男一女都很面善,又或许是心跳的发慌,老者仰头将药丸吞下,不曾半点迟疑。大约过了两炷香,老者的面容慢慢接近常色。

    沈觅执起老者的右手,“老伯,你尝试慢慢蹲下”,薛泽扶着老者另一只胳膊慢慢蹲在地上,沈觅压住虎口处一穴位,“我喊一二三,你慢慢尝试站起来,再喊一二三慢慢往下蹲。”

    起初老者面色痛苦,很是吃力,如此重复了一炷香的功夫,沈觅松开手,示意薛泽也松开手,“老伯,现在再试试好些了没?”

    那老者慢慢扶着腰处,自己缓缓蹲下再站起来,又尝试着左右转了转,虽是疼痛却比刚才好了不知多少。

    “好多了,好多了,适才疼痛难忍,现下已是能站起来了,今日幸好遇上二位,实在是老朽之幸,”老者一脸感激,缓缓坐在石头上,对着二人拱手作揖,“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沈觅拱手回礼,“老伯不必客气,我姓沈,住在城南梧桐巷,家中有医馆,既是大夫,遇上了便没有白白看着的道理。”

    沈觅将药袋里剩下的几粒药丸交给老者,“这是银杏安康丸,看刚才老伯心疾发作的样子,此药虽然并非完全对症,不过可以解一时之忧。”

    不远处有人影晃动,想必是那家仆带人来了,沈觅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便和薛泽告辞。

    薛泽带着沈觅从旁边一条小路辗转下山,待与吴叟会合时已近傍晚,阿远也已经在车上等待。

    薛泽只说自己还有事,没有一同坐车回去,吩咐吴叟把姐弟俩送回家。沈觅也不客套,只嘱咐他在外小心些,薛泽听了一脸欣喜,只盼着沈觅再多嘱咐几句才好。

    回到家天色已经暗下来,见汤妪包好了肉馅小馄饨,阿远嘴里喊饿手已经探到碗里,被沈觅拍了后脑勺一巴掌,这才嬉笑着去洗手。

    沈觅也回屋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在山上转了大半日,出了一身的汗,衣衫紧巴巴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吃过饭,沈觅还记挂着阿远考试的情况,见他没主动提,怕给他增添压力也没问,一路上憋的心里难受,此时见阿远神色平常,问道:“今日就没什么和阿姐说的?”

    阿远一笑,“知道阿姐记挂着,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今日赴试的考生都非泛泛之辈,我担心考不上给阿姐丢人。”

    “也就是自己感觉还行?”

    “嗯,我觉得还可以,”阿远笑道,“考了三项,先考的是论‘道’,老子的‘无为之道’,孔子的‘儒家之道’,墨子的‘圣王之道’,各家的异与同,第二项考的是对当今一些政策的看法,譬如赋税,徭役等等,第三项是诗赋,以秋为题,一炷香的时间内诗三首,赋三首,数多量优者取胜。”

    “我知道你诗赋定然写完了,其他的呢?”沈觅觉得像一些政策类的时事题有些难为阿远了,虽然以前也走过许多地方,并不是日日关在私塾里死读书,可毕竟年龄小,阅历少,对很多东西的认识无法入木三分。

    “温良兄长这几个月时时授课于我,与以前私塾里学的,甚至李郡守和仲贤兄长讲的都有不同,很多见解闻所未闻,令我茅塞顿开,能在此结识温良兄长,实在是幸事。”

    确实是幸事,沈觅也这么觉得!

    想着平日里的生计全靠阿姐看诊卖药,阿远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如今考完试也不忙着读书做学问,便整日泡在药房里帮着晒药切药捏药丸,想着好好和温良兄长道谢,这几日却也不曾见到,想必又是出门办事了。

    这日阳光甚好,沈觅和阿远正在院子里晒药草,汤妪来禀,外边有个陌生郎君来访,说是专程来感念姑娘相助之恩。

    沈觅暗自奇怪,自打医馆挂出牌子去,来看诊的都是附近的乡邻,以妇人和孩子居多,何时相助过陌生郎君?

    沈觅简单收拾一番走进正堂,见那郎君正欣赏墙上挂的几幅字画,一身蓝色衣袍,背影很是挺拔俊逸,听见有人进来,那郎君回身行礼,姿态稳重大方,“敢问这位可是沈大夫?”

    眼前这郎君二十多岁的模样,沈觅觉得有些面熟,一时多看了几眼,“正是,敢问郎君是?”

    那人见沈觅一直盯着自己看,脸上竟然浮出一抹红晕,拱手道:“在下张演,家住城东,今日专程来表示谢意,多谢沈大夫几日前在嵩山仗义援手家父,家父身体不便,特命我来谢沈大夫相助之恩。”

    原来如此。

    张演命院中的仆人抬进几个大木箱,“这是一点谢意,还请沈大夫收下。”

    沈觅自然客气一番,张演又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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