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吴青一直在大灶忙着,一直到晚上才回家。辣妹就在娘家住下了,想着第二天还要去喜妹婆家见礼的。
又到了最后关键的哭嫁环节,喜妹被扶出来在堂屋对着赵秀才和赵毛氏一跪,赵毛氏的眼圈就红了,喜妹拉着两人的手,“女儿谢谢爹娘的养育之恩。”
一句话赵毛氏的眼泪就哗哗的出来了。
看她娘眼泪出来了,喜妹赶紧伸长腰给她娘搽眼泪,自己也哭了起来, “娘,你别哭了,我就嫁咱们村子里,以后照样天天见,和从前一样。”
娘俩互相搽眼泪,眼泪却又流的更凶了,辣妹在旁边看着心里酸酸的,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旁边的人也开始劝了起来……
再说那边吴青娘一到家就拉着吴青问到,“她娘家妹子出嫁,嫁妆都是她添置的你知道这事儿波?”
吴青愣了一下,“怎么了?”
“还怎么了?吴家的钱都贴去他娘家不说,现在人家都说辣妹这么能干找了个跑堂的窝囊废小二……”
吴青整个人都呆了,一晚上耳边反反复复就是那句“跑堂跑堂窝囊废小二”的话。
第二天吴青就病了,躺在床上也不起身,吴青娘发愁死了,熬了点稀饭喂他也不吃,想着今天总不能两个人都不去醉仙楼上工吧,如今只好去铺子看看辣妹回来没有。
铺子里刚开门,芳草碧草姐妹俩正挽着袖子清洗碗筷桌子的,过个年来,铺子里都是一层灰今天收拾好了,明天就要正式开工了。
见是辣妹婆婆,芳草连忙端凳子她坐,“亲娘,您怎么来了,您看,这炉子还没来得及生茶水都没有的。”
碧草赶紧过来福了福身子行礼,“亲娘新年好!”
本来吴青娘还火急火燎的,看着这两姐妹低眉顺眼的样子心情好了很多,便也坐下来说了会儿话。
“今年是二表妹结亲,要不然大表姐肯定也会像去年一样去青州城看灯吧。”
碧草忽然说这话,芳草都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
“看花灯?”吴青娘疑惑的问到,去年这时候辣妹还没嫁到她家的,也没听吴青说看花灯的事儿啊。
“亲娘,我大表姐认得的朋友可多了,去年邀她看花灯可是一辆很华丽的马车呢,红艳艳的檀木宝盖顶子,墨绿缎面的车帘子,两批纯白的高头大马……”
碧草还在一脸艳羡的说着,坐着的吴青娘却是双腿发软脸色发白,匆匆告辞了便直奔家里。
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身影,碧草嘴边呷着得意的笑,芳草手肘戳她,“你跟亲娘说这些干嘛,这不是惹事儿吗?”
碧草撇撇嘴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吴青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双腿直发软,一坐到吴青的床边就呼天喊地,“儿啊,你咋这么命苦了,你娶了个祸害你知道吗?”
吴青昨天端菜上席,为了方便,就把棉袄脱了穿了件赵老爷子的旧大褂,估计是着凉了,昨晚回来就晕乎乎的,一直熬到早上,这会儿稍稍好了些,忽然看他娘这么冲过来哭嚎都不知道咋回事儿。
“她铺子里碧草告诉我去年元宵节的晚上咱们东家用他的马车拉着辣妹去了青州城看花灯呢……”
“我就说,你对她掏心掏肺的,她老对你不冷不热的,这是心里有人啊,你热脸贴她个冷屁股是为了啥啊……”
吴青呆如木鸡,一时怔愣着恍惚。
辣妹晚上回家还带着喜糖和一些花生蚕豆的,喜滋滋的递给吴青,“来,咱们也沾沾喜气。”
吴青理都不理,坐在床上呆愣着。
辣妹想着婆婆说他早上发烧了,便伸手往他额头上探去。
哪知手还没额上就被丈夫一把打掉了。
辣妹坐在他旁边侧脸看着他问到,“怎么了?这是,怪我没早点回家?”
笑了笑又说到,“这不是想着昨天是元宵节今天喜妹又嫁人了不能在家我便在家陪陪家里人的……”
“你永远是赵家人第一,铺子生意第二,什么时候把我放在心里了?”
吴青很少这样冲着她发脾气,忽然这样辣妹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了,半天愣着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些看在吴青眼里到像是理亏了,他冷哼一声说到,“你当初嫁给我是真心喜欢我要和我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吗?”
“我怎么不是真心过日子的,我起早贪黑的在铺子里忙是为了什么?”
辣妹也没好气了。
“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吴青眸子冷得寒夜一般。
辣妹想了想以为是他是怪她给喜妹出嫁添妆的事。
于是静下心来说到,“你是为喜妹嫁妆的事吗?”她叹口气说到,“其实也没花我什么银钱,本来盖吴村的祖屋我的银钱已经花完了,剩下不到十来两的,那天还是我娘给的十两银子去古月镇买嫁妆,后来碰到了一个朋友就带我去了泸州城,我这个做姐姐其实也就出钱添了两件家具而已……”
“什么朋友?”吴青瞪着眼问到。
“你又不认识?”
吴青一声冷哼,“谁说我不认识?”
辣妹见他这样说心里想,说不定丈夫还真认识王红音小姐呢?毕竟她爹也是醉仙楼的掌柜。
刚要说话就听吴青说到,“去年的今夜你在哪里?”
辣妹愣了片刻才记起那年元宵节青州城看灯的事,“去青州看花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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