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克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呈消沉状,幽怨地控诉道:“我们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在这种让人期待了许久的激动时刻,你居然说这种话……你能体会我现在的感觉吗,就好像自己是一只打了半天气的气球,就在要飞向蓝天的那一刻,却被人突然一阵扎破了……”
凌珊觉得,这个比喻……略熟悉了点啊,貌似几分钟前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相信我,我很能体会你的感受。”凌珊一脸笃定,随即又一副很是欣慰的样子,“我们还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心有……灵犀?灵犀是什么?”
“呃……这个不重要。”凌珊差点忘了伊诺克这家伙的汉语只要一深入成语范畴就歇菜了,说话间拿出手机调出了一张照片,“喏,你看,这是你一个月前的样子。”
刚刚开门的那下真不是她毁气氛,实在是太让人感慨了,这趟从澳洲回来,这家伙的肤色真的是深了不止一个色号。
“没办法,澳大利亚这个季节的阳光实在是太毒辣了,训练、比赛都在室外,天天都要被晒。现在突然回到匈牙利,简直冰火两重天。”这种直接从三十多度变三度的气温,伊诺克确实有点不适应。
“小心别感冒了。”见伊诺克有点擤鼻子,凌珊忙递了几张面巾纸过去,“在这里陪我吃晚饭过春节吧,我刚包好饺子,正准备煮。”
“好啊。”伊诺克欣然应允,或者说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明天我带你出去吃大餐,这次澳洲赛季虽然没带回奖杯,不过奖金还是赚了一大笔的,想吃什么我请客。”
“哦?你赚了多少奖金?”凌珊随口问道。
伊诺克心里大致默算了一下后,“交完税后大概还剩下五十万澳元吧……没办法,税率太高,在澳大利亚本地就要把奖金的三成多交税,回匈牙利后还要再在这里交次税。”
虽然之前就听说过职业网球赛事的奖金相当可观,但凌珊还是被伊诺克报出来的数字惊了一下。
澳元什么的她没概念,不过她记得澳元和人民币的汇率一般是一比五点多,那也就是说伊诺克在澳洲赢那么几场球就足足赚了二百五十多万的人民币!这还是交了那么多的税之后的!
凌珊瞬间用一种看二百五……啊,不是,看装满了钞票的大麻袋的眼神看向伊诺克,“那我选布达佩斯最贵的餐厅!不许反悔啊。”
不宰眼前的这只小肥羊一顿她觉得都对不起自己为了看他的比赛而熬出的黑眼圈。
“……我现在就有点后悔了。Lisa,你知道吗,你现在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只烤得油滋鲜肥的烤乳猪。”伊诺克感觉自己有点懂中国的一个成语了……“如狼似虎”。
凌珊笑眯眯地又拍了拍对方的脸蛋:“这个比喻不错……你现在的肤色确实有向烤乳猪发展的趋势。”
“……能不说这个吗。”伊诺克深感无力。
按照往年的经验,每年一月的澳洲赛季归来后……他的皮肤还真的一时半会儿白不回来。
……
凌珊在厨房里又忙活了会儿,终于把下好的饺子端了出来,正打算招呼伊诺克来吃晚饭时,却看到他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得很熟,甚至带了点轻微的鼾声。脸色看上去也相当疲惫,想必真的是累到一定地步了,不然也不会在沙发着坐着坐着就这么睡着了。
就在凌珊犹豫着什么时候再叫醒他时,她的手机却是突然响了。赶忙接起,害怕铃声打扰到他睡觉。
退回到卧室关上门后,凌珊才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居然是伊诺克团队成员里的陪练埃尔西。
“hi,Lisa,伊诺克现在是在你那儿吗?我打他手机一直关机,也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埃尔西询问道。
“嗯,他现在在我这儿,不过他正在睡觉……嘿,埃尔西,你那边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吵?”那头传来的嘈杂纷乱的声音让凌珊都有点听不清埃尔西讲的话。
埃尔西则是兴致相当高地解释道:“哦,抱歉,抱歉,我在酒吧呢,这里正在举办一场狂欢派对。”
“酒吧狂欢?现在晚上七点都还不到啊,哪家酒吧这么早就开始了?”
“嗯?伊诺克没告诉你吗,只有他一个人离队提前回匈牙利了,我们都还在墨尔本呢……现在墨尔本是午夜凌晨,正是狂欢的好时候呢!”
“你们都还在澳洲?”凌珊有点惊讶,追问道:“伊诺克,是独自回来的?”
“对啊,本来我们是打算今天的男单决赛在现场看完,然后明天再回匈牙利的,伊诺克说他想在现场感受一下他离踏上大满贯决赛的舞台究竟还有多远的差距。结果前天半决赛打完后,伊诺克在查日程表的时候突然怪叫了一声说周末是个什么节日,好像挺重要的,然后他就一个人改签机票提前赶回匈牙利了……幸亏当天有一班飞机正好有人退票,让他给抢到了。”
……
结束了与埃尔西的通话,并且告诉他等伊诺克醒来后会让其回电话后,凌珊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前蹲下,静静地看着显然已经睡得天昏地暗的伊诺克。
这张脸,真的是相当疲惫啊,嘴唇边青渣胡子都有了。
也对,刚下赛场没几个小时,就赶忙回酒店收拾行李奔赴机场。中途还要转机,在空中飞了将近三十个小时后,一下飞机就又匆匆来到她这里。再加上还有十个小时的时差、温度也一下从夏天变冬天……就是为了赶在这天回来,赶得上陪她过这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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