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是活生生被痛晕了的,醒来时自己已经在车上了。
青年男子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这么快就醒了,”
半夏看了看简易包扎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顺着手臂攀上大脑直至中枢神经。
庆幸的是,没有被捆成粽子了,他们大概是觉得现在的半夏已经无力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半夏有气无力的问,
“无可奉告,”
“你们为什么绑架我?”
“无可奉告,”
“如果你们是为了钱,我立马给家里打电话,”
“无可奉告,”
“你们想要多少都成,”
“无可奉告,”
“如果------”
“------闭嘴”青年人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
半夏被青年人一吼,吓得身体发颤,连忙抱头求饶:“你你别生气···我我不不说就是了···不要打我···”
青年人看着被惊吓了的半夏,眼前这人还真是胆小如鼠,他叹了口气,语气放缓的说:“我没生气,”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这个董事长的眼前红人,那个司机正是那日去接半夏自称是梦家司机的那个小伙,他戏谑着说:“哟,李哥,看上这人了,”
“滚,”语气稍显冷意,
司机讨了个没趣。
过了好一会儿,半夏才将受伤的右手放了下来,左手枕在车窗,默默的看着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一篇,零零星星的散户灯光时不时闪过。
半夏特别害怕,不知绑匪是要把他带到哪儿去,也不知舅舅是不是已经发现他失踪了。
在半夏的认知里,他精神有问题,他知道的,所以周围从来不缺人,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绑架这种可怕的事。
绑匪凶横霸道,蛮不讲理,尤其是那个老头,喜怒无常,动不动就用刀子捅人,半夏十分害怕。
而且周围还没有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办?
“听话顺从,不要惹董事长不快,你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青年人突然说。
半夏转头看向青年人,青年人正闭目养神,仿佛说话的人不是他。
司机诧异的看了后视镜一眼,司机估计是没想到青年人会提醒半夏。
车内又陷入了沉静的氛围,半夏继续思考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突然,一个紧急刹车,车停了下来。
要不是系了安全带,半夏差点被这猝不及防的刹车给飞到前排。
青年人这才睁开双眼,看了眼窗外,窗外一片祥和。
司机接了个电话,回头对青年人说:“李哥,高速路口有梦家的人,”
恰在此时,青年人的手机响了,青年人接了电话:“董事长,······”
半夏正在揉磕在车窗的头,一听到梦家的人四个字,心思立马活跃了起来,就连司机是那个拐走自己的罪魁祸首都不追究了。
“好的,董事长,有另外的地点,” 青年人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入西装内层口袋,“别枉费心思了,车门你是打不开的,”
半夏趁青年人接电话时,想推开车门,结果被发现了,他讪讪的收回手。
“调头,去九曲湾,”青年人吩咐司机。
下一秒,整个车里充斥着半夏的尖叫:“-----救命啦···有人绑架啊······”眼看着车就要调头了,半夏豁出九牛二虎之力大吼希望能够引起前方的注意。
半夏以为自己这样大叫至少绑匪应该会惊慌然后来阻止自己,结果呢,那个青年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仿佛他们是多年的好朋友似的。
“嘿,这小子的声音都快把我耳朵震聋了,”司机继续不慌不忙的开车调头。
青年人用手掏了掏耳朵,“看着蔫儿耷拉的,没想到这么中气十足,”
他看着半夏,说:“你继续,前面不远处的高速路口就有梦家的人,叫他们来救你,”
“嘿嘿,小子,劝你省点力气吧,我没开车窗,你叫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见,而且啊,这车窗可是隔音的。”司机得意洋洋的解释道。
听见此话,半夏鼓起了的劲瞬间被如放气的气球般瘪了下去,但这是来之不易的机会,半夏不肯放弃,更加用劲敲着车窗,“救命···救命···我被绑架了···”
车窗被敲得‘咚咚’作响,但是这也无济于事,窗外的车依旧来来往往,根本不会注意靠在路边调头的看似普通的‘杂牌车’。
“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青年人冷冷劝半夏,在他眼里,半夏这种当着绑匪的面求救的做法真是蠢透了。
半夏看着窗外一辆又一辆闪过的或高级或普通的轿车,无论他敲得多么卖力,都不会有车辆为他停留,
他渐渐的垂下双手,看来自己是没救了。
就在他即将把视线从车外收回来时,一辆高级的黑色轿车与他擦肩而过,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他看清楚了车主------梦回清。
“大哥···救命····”半夏犹如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发疯了的拍车窗,“大哥···我在这里···”
可是开得飞快的黑色轿车并没有听到半夏的呼喊,一秒便已经驶出去很远,顺着道路扬长而去,消失在拐角。
大哥没有听见,他与大哥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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