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分离。”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很遗憾,这尝试失败了,这片灵魂伴随了你十五年,几乎已和你黏在一起,不是那么容易分开的。”
“十五年前,”邓布利多说,“当我看到你额头上的伤疤时,我就在猜测它意味着什么。我想它也许是你与伏地魔之间拥有某种联系的标记。
“在你又回到魔法世界之后不久,我的猜测就被证实了。每当伏地魔出现在你附近的时候,你的伤疤都会给你一些预兆,或者感觉到其他强烈的情绪。你能够感觉到伏地魔的出现,哪怕他做了伪装也是一样,在他情绪高涨的时候,你可以知道他的感觉。”
“当我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儿知道伏地魔可能做了六个魂器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你可能也是他的魂器之一。”
“哈利,你能想象当时我的心情吗?我那么重视你,那么担心你,我……”他的话语哽咽了。
哈利慢慢地抬起眼睛,看到邓布利多此时一脸的忧伤和疲惫。
老人苍白的胡须与深刻的皱纹在这种时候分外地明显:“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那段时间我不愿意注视你、不愿和你碰面,而明明那段时候,是你刚刚从食死徒庄园离开,最不安、最困惑、最需要引导、最需要安慰的时候?”
不等哈利回答,他就闭上眼睛,深深的懊悔从神色中流露出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沉浸在自己的不安中,没有注意到你的心理变化……”
“那个时候,我刚刚发现了你是他的魂器,我为此动摇了……”邓布利多忏悔着说,“就在我们仅有的几次见面中,我想我看到了伏地魔的影子在你的眼睛后面晃动。我认为,伏地魔打算进入你的头脑,控制并误导你的思想,我不想让他这种愿望变得更强烈。我相信如果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比起校长与学生之间应有的要亲密得多的关系,他就会抓住这个可乘之机,利用你来暗中监视我。我担心他会利用你,担心他会设法控制你……”
他睁开眼,蔚蓝的眼睛上带上了点点泪光:“我现在意识到,我曾经做过的和没有去做的关于你的那些事情,都带有上了年纪的人的缺憾。年轻人不知道上了年纪的人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们的感受,但是如果上了年纪的人忘记了年轻时是怎样的情形,那就大错特错了……看来我最近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应该有预感的,都是我的隐瞒、自以为是,才最终导致了你的离开……无论是在小天狼星的事情上,还是在你的事情上……”
老校长闭上了眼睛,说不出话了。
他们又对坐着沉默了许久,哈利开口说:“所以,你不怪我的离开?”
邓布利多摇摇头:“不。我做错了那么多事情,还怎么能责怪你呢?你只是,只是被吸引了,就像当初我疯狂地被盖勒特吸引一样……”
“你疯狂地被盖勒特吸引?”哈利复述了一遍,心跳突然加速了。有一瞬间他似乎从邓布利多教授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而紧接着,他就情不自禁地想到当时黑魔王给他看的信件,那时他几乎感到了世界的崩塌,无法置信在他心目中美德和智慧的化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顿了一顿,哈利说,“我看过你写给格林德沃的信。‘我们争取统治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是啊,”邓布利多无力地说,他似乎在强迫自己面对哈利的目光,“那确实是我写的信。是我最先提出了这个口号。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你不可能比我更轻视我自己。”
哈利等待着,可是邓布利多没有说话。
在寂静中等待了一会,哈利试探着问:“所以,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我只看到了那些信件。”
作者有话要说: 老邓和小哈都还以为V大有很多魂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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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生门章节有部分对话摘自HP原著,主要是有些解释免不了……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