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三十五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年前,年后,有十几家勋贵和大臣被抄家罚没,原因是涉嫌谋逆,具体怎么个谋逆法,负责此案的右相吉符和大理寺都没给出原因。因为这些勋贵没有多大实权,所以朝堂为此只是稍稍动荡了下,反倒是云香楼里的茶室为此喧哗了一些日子。
刚过完年,北疆传来消息:顾将军私通鞑靼,在大年夜打开离城大门,以空城迎接鞑靼的铁蹄。何晚女将军提前知道消息,初一赶到离城外,将鞑靼留在城外的军队包了饺子。已进入离城的鞑靼被留守城内的一些残兵、一群武功高手和刑部众人包了饺子。
刑部尚书萧奎带领刑部众人赶到潼关,亲自斩杀顾将军,夺了顾将军的令符,并拿出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塞北军的调兵令符,纠结了几乎所有驻扎在北疆的军队,共三十万兵将,与何家军一道,杀入鞑靼。
因着这一个消息,朝堂上顿时沸腾起来。
众臣群情激昂:“这个萧尚书简直无法无天!顾将军通敌固然是灭门之罪,但应该押回京都受审,他不该私自斩杀,更不该夺令符杀入鞑靼!”
“擅自用兵,死罪!”
“这比谋逆还谋逆啊!”
“应该立即召回!”
萧奎的铁杆支持者吉符、邢尚书和梁相虽然他们心里也很惊讶,认为萧奎此举不妥,但还是勉力为萧奎辩护,:“事出有因,还请皇上明察。”
武帝看着御桌上萧奎的请罪折子相当无语:这个儿子胆子太大,太能折腾,胜了还好说,万一败了,他该怎么平复众臣的情绪呢。
萧奎在请罪折子里说:兵出奇谋,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实在来不及请示。鞑靼认为此次出兵,必胜无疑,所以放松了警惕,何将军已经将他们先头部队包了饺子,只要再多些兵力,就可以反击回去,直指鞑靼王庭,所以萧奎只好杀了通敌的顾将军,夺了他的军,再加上皇上给的调兵令符,将所有能调的兵都调起来,出击鞑靼。萧奎以项上人头保证,此战必胜。
武帝听群臣吵了一会儿,便独断朝纲,下旨:着户部和兵部立刻调集粮草,支援前线。原威远侯关云天暂代顾将军的职位,协助萧奎攻打鞑靼。
“兵已经发了,总不能撤回来。”这是武帝的解释。群臣集体无语。这萧奎简直了,简在帝心。
前线的战役不能总是顺畅,刚开始,趁鞑靼还没反应过来,萧奎这边的军队势如破竹,待到鞑靼反应过来后,双方交战开始僵持起来,这时已经到了十月,草原上的草已经开始枯黄。
萧奎、何晚、关云天和其他几个将军正坐在白色的军帐中商讨军情。
“铁布尔汗是草原上的雄鹰,他带领的一万铁甲军已经让我们损失了三万人,不能再硬碰硬了。”
“只要打败铁布尔汗铁军就能直取鞑靼王庭,现在不能退。”
“温都压罕是铁布尔汗的叔叔,或许我们可以绕路先打败他,然后和他联盟,提出议和的意思。朝中那些人也是这样提议的。”
这仗已经打了十个月,大汉军队已经向草原深处推进了一千里,这是历史上从没有过的战绩,同时打仗所耗的粮草物资等也日益增加,国库日益吃紧,朝中见好就收、停战议和的声音越来越响,武帝已多次明示萧奎尽快结束战斗。
“就目前这个状态,如果停战议和,我们会少了不少好处,只有让铁布尔汗败一次,我们才能在议和中讨得更多好处。”萧奎手握兵符,在武帝的默许下,已然成为这次出兵的总指挥。
“那我再组织一次进攻!”关云天虎目暴突,他很珍惜这次得来的翻身机会,在这次战役中老人家带着几个儿子已经立了不少功,武帝已经肯定了他的功劳,如无意外,以后原顾将军领的军就都归他统领了。
“不急,我们再考虑下战术。而且,”萧奎目光深沉,嘴角上翘,微微一乐,“我女婿要来,他带了些大杀器。”
齐一南带来的大杀器就是火炮,在武帝全力支持下,他已经成功做出三十几个火炮,这次全部带到了前线。
铁布尔汗的铁骑猛地遇到这三十几个火炮,顿时慌不择路,铁布尔汗被炸成重伤。与此同时,桑源、罗修远、寻古、单应和八个轿夫,配合着斥候,潜入鞑靼王宫,生擒鞑靼国王达布而坦及其王后。鞑靼正式投降。
等两国正式签订完各种条约后,时间已经到了洪武三十六年的三月,武帝命令萧奎务必回京,同时命令前线将士进京受赏。
临回前一晚,萧奎与桑源同榻而卧,萧奎握着桑源的手说:“三弟,我这次回京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留在这里安心守着,不要轻举妄动。”
桑源因为生擒鞑靼国王,已经被武帝提前封了将军,有了自己的军队,将要镇守阳关。桑源握紧萧奎的手,用眼神描摹着萧奎的眉眼说:“二哥放心,我定会替你守好阳关。”
萧奎回眸,灿然一笑:“怎么是为我?应该是为皇上,以后别乱说。”
桑源沉默不语,只要不是笨蛋,从武帝对萧奎的种种迹象都能看出:萧奎身份不简单。普通人是不会得到那些兵符的,更何况拿着那些兵符调兵后,武帝还能立刻从粮草上进行支援。普通人也不会有玄一这些暗卫不离左右,尤其是作战时,宁可不要功劳也要护好萧奎。普通人更不会多次抗旨不尊还能安然无恙。
桑源能看出,其他亲近的人也都能看出,只是大家都没说破。由着萧奎“胡闹”。
对于外人来说,萧奎这次可谓大功兼大过,朝中关于他的争议一直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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