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些画哪里来的?”单应问那掌柜。
“不知道。”
再问其他,还是不知道。
一个小伙计禁不住吓,哆哆嗦嗦地说:“我听说我们东家是刑部的人。”
“嗯?”单应沉思。
刑部有人?会是谁呢?
单应将这些人都关押在一起,派一个小铺头在暗中监听他们的对话。
想到那个自愿替杀人凶手顶罪,还在牢里关押着的赵有德,正是做字画生意的,单应将赵有德提了出来。
“赵有德,在牢里呆得怎么样?”
“承蒙单大人关照,还好。”
“想出去吗?”
“呃……想。”
单应笑:“杀人凶手已经找到,你没事了。不过还请你帮忙鉴定一下这个字画,看能从中发现什么线索。”
“能为单大人效力,定当尽力。”
单应拿出一副血腥的暴力画卷,问:“你能看出这幅画是谁画的吗?”
赵有德先是忍住心里强烈的不适,然后仔细研究画卷。
“这纸用的是云母笺,产自湖州宣县;这墨用的是油烟墨,看这色泽应该是曹冠堂的自制墨;这画工精纯,非一般人所为,这个之字的回笔带钩,似乎是左手执笔所写。”
“云母笺在京都有几家卖?”
“这纸在京都也就只有两家卖,一家是宣纸阁,一家是艺雅堂。”
“赵掌柜以前可有接触过此类画卷?”
“有,但这明显有违朝廷禁令。因此偶尔有人寄卖,我们都不敢收,还劝人画些正常的。”
“那你觉得什么人敢卖这样的画卷?”
赵有德抬头看着单应,话在嘴里嚼了嚼,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单大人,如果我没猜错,这幅画应该是从金瓦书肆得来。”
“不错,你怎么知道?”
“搞字画的人都知道。”
“为何没人告他们。”
“能搞这个的,肯定后面有人,谁敢告?”赵有德说,“况且都是同行,他们也没侵犯我们什么,不值得告。”
单应点头,看来那个小仆说,他们刑部有人,是有些依仗的。问题是,刑部的大头没几个,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