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世子在府里被杀的案子在京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飘香茶馆里满是议论这个案情的。
王二斗端着茶盏与李小四说:“城门口那把刀明显就是宫中侍卫佩戴的。”
李小四拿着扇柄敲了敲自己的手心:“不尽然,哪儿有凶手将凶器随便乱扔的。明显是有人想栽赃嫁祸。”
赵三端着茶壶凑过来:“有人说是萧尚书的仇人想嫁祸萧侍卫,也有人说是三个可能皇储中的另外两家中,有人杀了镇国公世子,减少个竞争对手,顺便拉萧侍卫下马。”
“镇国公世子已然被废,杀了他也没用啊。”王二斗有些不同意这个说法。
“至少镇国公府现在不能立时推出一位世子来,这不就少一个竞争对手嘛。”
“得,咱还是别乱说了。万一不是呢,岂不冤枉人。”
“也是,据说世子被杀时,院子中没有一个护卫,这点太邪性了。”
“所以,也有人说这是镇国公府内有人想杀死世子。”
……
刑部众人也在讨论这个案子。
“院中为何没人?”
“歹人如何知道院中无人,且熟悉地形?”
“肯定有内应。”单应总结。
恰在此时,童晗月回到刑部,将上午与几位夫人的密谈告诉了众人。
“原来如此。那歹人肯定与府内之人有牵连。”芮捕头说。
“我到东街,找那个姓赵的做字画生意的。”单应说完,提了腰刀就往外走。
“我再去趟镇国公府,问问那些仆佣。”芮捕头跟着也往外走。
“我去探探镇国公的口风。”萧奎也要往外走。
“你们都把活儿干了,我干什么?”童晗月问。
“你呀,跟我一起整理卷宗吧。”姬无过笑着对童晗月说,“你一个大姑娘家,参与到这样的事中不好。”
“怎么不好!”童晗月不服,“世子好龙阳,做了一堆龌龊事,这些还是我探听出来的呢。”
“你这丫头,嘴上越来越没把门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我就不嫁了!”童晗月又想起了伤心事。
“得,算我嘴欠。”姬无过舍掉他的俊颜,做了个鬼脸,“童大小姐告饶。咱俩赌一把,你若能嫁出去,你得把你家酒窖里珍藏的五十年的老酒给我一坛。”
“行,没问题!我家的酒窖我说了算。我若不嫁,你当如何?”
“你若两年内不嫁,我把我家酒窖里最好的那坛花雕酒奉上。”
“行!就这么定了!”
想着能为父亲赢一坛花雕老酒,童晗月觉得自己单身也值了。
“这些人就想着出去破案,其实,有时整理卷宗也能发现一些线索。”姬无过将一卷卷宗递到童晗月手里,“来,跟我一起看卷宗,没准儿能发现些什么。”
“这些是?”
“镇国公府上报的那些死亡仆从的卷宗。”
“这也有。”
“当然,这是我从户部那里借来的。”
“您怎么知道要查这些?”
“直觉。”
一下午,童晗月和姬无过就埋在卷宗堆里。
临近傍晚,单应带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回到刑部。
年轻人名叫赵有德,现在是东街那个字画铺的掌柜。
“世子是我杀的,你们拿我好了,不要再抓他人。”赵有德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
“你用什么杀的,怎么杀的?”
“我晚上溜进府里,用腰刀杀的。”
单应摇头:“行了,你啥也不知道,随便领罪可不好!”
赵有德红着眼,挺直背:“那个贼子该杀!我早就想将他碎尸万段!不管是谁杀的,我都要谢谢他,替他顶罪!”
“好了,我知道你弟弟被世子害死,你有杀世子的心思。但人肯定不是你杀的,为了不让你到处嚷嚷,还请你在刑部呆些日子,等我们破了案再放你出去。”
将人送入候审的牢房,单应出来喝茶。
“天下还有这样的怪人,抢着替人顶罪。”童晗月奇道。
“他是恨极了世子,想报仇又没有路子。听说世子被人杀死,他在家放了一天的炮仗。”
“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本来进府收钱的事应该他来做,结果他弟弟被世子花言巧语骗进镇国公府,等人被抬回来时,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一口气都没了。你说他能不气嘛。”单应替赵有德感到悲哀。
“这个世子真是混账!”童晗月怒道。
“再怎么混账,咱们也要把这个案子破了。尤其是有人想栽赃给宫里的侍卫。”姬无过解释。
“你们说歹人为何要把宫里侍卫的腰刀放到城门口?是个人都知道这里有问题。”童晗月问。
“可能有人想把火引到宫里,引到萧元佑身上,只是没想到元佑还没配刀。”姬无过也有些不确定。
“老徐头看过这把腰刀,确实是凶器!”单应解释,“我想这个案子肯定是有预谋的,包括制造谣言都事先设计好了。”
“关键是宫里的侍卫都没有丢腰刀,这把腰刀很可能是从内库里流出来的。”
“不简单。”姬无过喃喃自语。
没一会儿,萧奎和芮大捕头面色暗沉地走进来。
看着两人的黑脸,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发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