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守边,战功无数,如果满门抄斩,于人情上不合。”
“既然你这么想给他求情,那你就到宫门外跪着!”武帝貌似有些火大。
“是!”
一直站在武帝身侧的元佑,还没来得及偷偷跟亲爹打个招呼,就看着他爹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怎么,心疼你父亲了?”武帝看着元佑直愣愣的眼神,笑问。
“啊,是!”元佑回过神来。
“想知道朕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为啥?”元佑很好奇。
“国家法度怎么能说改就该。即便是要考虑人情,也要付出点代价。怎么能凭他这么一说,朕就准了呢。”
“哦,那我父亲跪完了,是不是就可以留威远侯一命?”
“那还要看看群臣的反应。”
“啊?!白跪了。”
武帝看着元佑,笑道:“你呀,就跟着朕好好学习吧。”
“皇上,我想回家见下我娘。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她和我小弟呢。”
“行,朕给你一个时辰的假,你回去见见你母亲和小弟。顺便将朕刚才的话传出去。”
“好嘞,我先去了。”元佑急颠颠地跑了出去。
借着元佑这个传话筒,到了傍晚,宫门外已经跪了五十几名官员。
打头的官员就是大理寺卿吉大人、江御史、刑部尚书邢原庭,和左侍郎萧奎。在他们身后跪着的官员中,有一半是武将。京都内,听到消息的武将基本都过来跪着了。
这些人,一直跪到第二天早晨。
武帝不理会,他们就接着跪。
到了第三天中午,已经有两位文官挺不住,饿晕了过去。
武帝终于松口,留威远侯一命,将他和他的家人流放到北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