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符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将梁州的事情理顺。原窦太守抄家,抄出来的财物一部分归还给像钱同这样的苦主,一部分由定南侯派军,护送至京都,上交国库。
听了窦太守抄家所得数目,禄王一夜没睡好觉,这些应该都是他的财产。
他的心腹安慰他:“等嬴正打败福王的嫡子夺得皇位,这些还不都是您的。”禄王这才心下稍安,加紧了对福王一派的打击。
十一月初,新任太守抵达梁州,吉符挥挥衣袖,轻车返回京都。
元祁本想继续跟着吉大人,但碍于萧母的规定,只好依依惜别,返回紫藤山庄。
元佑在钱同拿回祖宅和被占的商铺后,就不知跑哪儿去了,只有紧跟元佑的玄六不定时给玄五传些元佑的消息。
腊月初,吉符返京交旨。
定南侯和威远侯也被召了回来。
窦太守死后,那些山匪躲入大山,跟着官军捉迷藏,大军的粮草费用直线上升。为了几千流匪,实在不值得劳动十几万大军,还需另想办法。
腊月初七,吉符中午打着蹭饭的旗号,又来到1号院。
颜伯如上次一样,将一份双人套餐递到吉符手里,冲着萧奎的屋子努努嘴,“萧奎现在心情不好,吉大人进去开导开导他。”
吉符笑着说:“我今天来就是为这事,早朝我看他神情不对。我刚回来,还不知道具体的事情,颜伯能说说吗?”
颜伯叹口气,让吉符放下食盒,坐下来听他讲:“也不知什么人,可着劲的往萧奎身上泼脏水,说他以色侍君,见利忘义,收藏小倌,利用完桑源就把他甩了;还说他贪污,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更有人说他假公济私,强令六扇门的捕头们为我们酿酱菜。”
说到这里颜伯就气得不行,“我已经让寻古把前门那个酱菜铺子关了,以后再也不卖酱菜,让他们瞎说!”
吉符听到这里,心里大概也有了谱,他问颜伯:“都是些什么人在诋毁萧大人?”
“寻古、萧奎和单应他们分析,估计是禄王的人在背后捣鬼,福王的人跟萧奎有仇,也跟着起哄。听说暗地里已经有不少弹劾萧奎的折子,都被皇上压下了。”
“我明白了。颜伯不急,我进去劝劝萧大人,顺便帮他想想法子。”
吉符拿起食盒往萧奎的屋子走,颜伯在后面喊:“吉大人,这两天你多来几趟,我给你做好吃的。”
吉符回头笑道:“行,就为了颜伯的饭,我也要常来。”
进得房间,吉符见萧奎坐在桌前发愁,便笑着说:“哎,我说萧大人,你把我支到梁州,平白挨了一场火烧,我回来你不去慰问我,还得我来找你,这算什么事?”
萧奎见吉符进来,脸上挤出笑容:“吉大人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行了,别给我装样子!”吉符摆摆手,将食盒放到桌上,“来,颜伯特意给你做的,我也沾点光。”
萧奎叹口气,拿起筷子:“我的那些流言,你都听说了吧。”
吉符扒了一口饭,点头:“略有耳闻,刚才颜伯详细跟我说了下。我觉得这就是禄王在报复。你不至于就被这点流言吓倒吧。”
萧奎摇头:“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我周围的人。将来不管哪个皇储继位,他们都会对我不利,我倒无所谓,我担心我周围的人会受到波及。”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吉符吃了一口菜,环顾四周,压低声,“我跟你说,我敢保证这两个皇储将来都继不了位,别的我不能说,但这个我可以打保票。”
“真的?”萧奎睁大眼问。
“真的。”吉符肯定的说。
得到吉符的肯定,萧奎顿时来了食欲,开始大口夹菜吃饭。
“哎,给我剩点,这是两个人的份。”吉符连忙开始跟他抢,两人风卷残云,将食盒里的饭菜一扫而光,连汤碗都喝了个干净。
小左进来将食盒收走,两人谈起了正事。
“总是这么被人说着也不好,你有什么想法?”吉符问。
“常人说,对付流言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理它,时间久了人们也就忘了。我是不去理这些流言,但禄王那帮人不断的造谣生事,似乎不把我踩下去他们就不罢休。”萧奎蹙眉。
这事实在让人憋屈,却又阻挡不得。
“流言越抹越黑,你这样做是对的。”吉符摸了摸新长出的胡子,笑道:“不过,还有一种说法,以流言对流言。”
“噢!”萧奎眼睛一亮,这是个好方法,“那我要造什么话题呢?”
“现成的。”吉符诡秘一笑,“窦太守死前供出,他出钱替禄王养私军,还供出禄王的孙子还在荆州,京城里这个是假的。”
“禄王的胆子真大,这是要谋反啊。”萧奎很惊讶。
“是呀。但禄王做得仔细,让人抓不住把柄。光凭窦太守的供词还扳不倒他,反到容易让他反咬一口,说我刑讯逼供。”
“那你为何不留窦太守一命?”
“夜长梦多,当时若留他一命,谁知道禄王会怎么搭救他。在他们的地盘,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那你现在就被动了。”萧奎有些替吉符担心。
“所以,正好借着你的流言,也给禄王他们添添堵!”吉符笑道。
萧奎站起身,深深一礼:“多谢吉大人!”
“行了,别跟我客气,怎么散播流言可是由你来弄。”吉符微笑摆手,准备起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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