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关于曹家米铺的案子算是结了,但民间关于这个案子的争论却在某些人有意地推波助澜下,一直持续着。
芮捕头兴致勃勃想一直调查下去,结果被萧奎压了下去:“你想让禄王和福王同时找你麻烦?”芮捕头缩着脖子:“得,都听头的。不查就不查了。”
萧奎接着说:“这案子你接了,不查个彻底还叫破案吗?”
芮捕头左右为难:“那我该怎么办?”
萧奎一乐:“过一阵子,没人关注了,你暗地里悄悄地查。”
“噢!”
傍晚,萧奎私下里坐在厨房里跟寻古抱怨:“皇上弄了两个皇储,明显就是让他们争的。可害苦我这办实事的,最后闹不好两边都要得罪。”
寻古斜视着这位众人口中的帝前“宠臣”:“你不是要做纯臣吗?”
“这不是跟你唠叨下嘛。你看吧,这两派以后可有得斗,我们刑部也跟着要忙起来。”
“再忙你有桑源忙?瞧瞧,这些影卫都把后院和房顶填满了,每天练得风生水起的。”
“这些影卫要是练好了,以后我们对付雄霸时也有个帮手。”
“你还知道要对付雄霸?你有几个月没好好练功了,别再遇到个暗杀,一招就被刺伤。”说着,寻古将吃着腌萝卜的萧奎往外赶:“快练功去!”“那是我当时穿着官服不方便。”萧奎嘟囔着被推出了厨房。
寻古回身关门,拍拍手,招呼坐在那看他们打趣的颜伯:“颜伯,等下还得麻烦你给这些影卫做晚餐。玄一下午给我交了一个月的饭钱,说是以后这一个月直接在咱们这吃。”
“好嘞。我早就想给这些孩子们做饭吃,瞧瞧一个个瘦得跟个麻秆似的,这一个月我保证把他们喂得白白胖胖。”
“可别,喂胖了就当不成影卫了。”
“这样啊,那我给他们调养下皮肤。瞧瞧他们,挺精神的小伙子们,好些个脸上都长着痘痘,太难看。”
寻古乐:“行,别把他们养胖就行。”
萧奎叼着腌萝卜条往后院走,刚拐进后院,就感觉热气扑面而来。院子里那些深灰色“麻秆”们分了两拨,一拨在罗修远的带领下练除邪剑法,另一拨在桑源的编排下,练着五人剑阵。桑源满头大汗地跟他们比划着。看来桑源这是又有新突破了。
萧奎觉得自己有些落伍。既然桑源于编排拳法、剑法和剑阵这么精通,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在其他方面精通点呢?想了想,萧奎决定学些兵法,这样他就可以摆千阵了。
晚上,躺在,萧奎捏了捏桑源胳膊上硬实的肌肉,感叹:“你这几天又壮实了。”桑源转过身,也捏了捏萧奎的胳膊:“自打你去上朝,你这胳膊越来越虚,晚上你该加紧练功。”“好说,这就开练。”萧奎拉着桑源在新添的八尺大开练。
屋檐上的玄二和玄一听屋里的动静过大,对视了一眼,默默地在心里比划除邪剑法。忽然玄一立起身来,看向厨房,六扇门前居然有小偷?
黑暗中,一条黑影摸进了厨房,还点了油灯!玄二向玄一竖了三指,示意,玄三在厨房顶上。过了一会儿,只见这黑影嘴里嚼着东西,来到萧奎门口。玄一和玄二这才看清,原来是单应。
单应在门口咳嗽了两声,敲响了房门,屋内木床的吱嘎声太大,门外都能听到。没一会儿,萧奎擦着汗来开门:“单应?!好些日子没见,你去哪儿了?快进来!”单应看着满面的萧奎,不好意思地说:“又要打扰你们了。”
“你这么晚来肯定没好事!”萧奎挑眉微笑着,“直说吧,什么事?”
单应看桑源正整衣下床,有些气短:“想请你俩跟我去探个地方,我大概发现了那三万两白银在哪儿。”
“曾泰挪走的那三万两白银?”萧奎诧异地问,“这么快就找到了。”
“算是吧。”
“你行啊!在哪儿?”桑源上来拍了拍单应。这些日子没见,单应瘦了不少,看来为了找这三万两白银,单应没少吃苦。
“在郊外叠翠峰上的一个山洞里,周围有人把守。”
桑源和萧奎都很惊讶:“这贼人真胆大,叠翠峰与玉屏山不远,他们就不怕被发现?”
“叠翠峰上有一处皇家猎场,这个山洞就在猎场边上,旁人想不到那儿,也不敢进去。”单应解释,“我也是循着可能的路线找了很久才发现。这件事可能跟福王有关系,我还没拿到确切证据,只是看守的人中有一个好像是福王府里的人。”
“你确认银子都在那?”萧奎又问。
桑源拎起白瓷茶壶,给三人每人倒了杯茶。
单应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不能保证全部,但至少有一部分在那儿,我在周围的一个树枝上找到一张户部的封条。”单应索性从桑源手中拿过茶壶,又往杯里倒满了水:“我想,从曾泰将银子放到玉屏山的小庙后,到曾泰被捕,没有多长时间,他们还没来得及将银两转出。”
萧奎坐在圆木桌边思考了下,缓缓说:“我们即便查出银两在哪儿,对破案也没什么用处。福王或是背后的可以不认此事。除非我们一直等着他们转移银两。”
灌饱了水的单应,摸了摸嘴:“那得等到啥时候,我现在还有别的案子压着。况且我也不知道洞里到底有多少银子,所以才想着趁晚上没人注意,找你们去探探。”
萧奎摩挲着下巴,微微一乐:“我有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桑源和单应同时问。
“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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