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公说:“临走前,让我找机会跟皇上说,曾妃的那个孩子似乎被换过。翁御医说过那个孩子活不过五岁,两岁后身体会越来越廋,直至死亡。进冷宫前,见过一次这个孩子,看着脸色很红润,长相似乎也变了些。娘娘原本想自己先调查清楚,没想很快被关了冷宫。”
郭公公的话说完,大殿内落针可闻。
武帝僵立在那里,他怎么也没想过,祁连的身份居然存疑!如果祁连是假的,那他可真是闹了个天下最大的笑话!他费劲心思抚养的居然是个假皇子,还刺杀他;而自己的太子却从小生活在乡野,最后为了替他挡毒镖,至今昏迷不醒。
武帝在自己还没好透的食指上,又刺了个小口子,取血,让云一尽快去调查。祁连现在一直被关押在天牢,取他的血,再找御医验证,云一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完成了这些事。
御医验血的结果证实了当初的猜测,这个祁连是假的!
云一奏禀完调查结果后,大气也不敢出地低头站在一旁,恨不能立刻隐身。武帝听完调查结果,将拳头捏得咯嘣作响,他现在想亲手打人。
由于曾妃已经在十几年就亡故,她宫里的部分都已遣散,急切想知道缘由的武帝于深夜之中来到了关押曾相的天牢。
深夜中的天牢更加的阴暗与潮湿。一直养尊处优的左相曾泰此刻穿着灰白色的囚衣,坐在草堆中,借着过道中来的微光,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围着他转圈的老鼠。
这几天他一直有些后悔,当然,不是后悔刺杀武帝,而是后悔刺杀选择的时间和场地不够妥当,如果当时周围没有那么多不可预见的高手相助就好了。
成者王侯败者贼,曾泰此时倒是没有什么抱怨的。甚至,他还有些期待,武林盟主的两个侍卫在这次刺杀中死亡,武林盟主会不会杀过来找武帝报仇?祁连作为武帝唯一的儿子,武帝当是不会杀他吧。
三更半夜,过道里突然亮了起来,接着狱卒都跪在地上三呼“万岁”。突然亮起的光让曾泰眯起了眼,眨眼间穿着明黄龙袍的武帝带着袁方和云一渐渐走近。
狱卒打开曾泰的牢房门,“吱”一声门轴响,黝黑的牢门被推开,武帝踱了进来。
看见武帝进来,曾泰似乎又有了生的希望,他急忙跪地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常听惯了的“免礼平身”迟迟没来,曾泰不禁暗自琢磨武帝来此的意图。
武帝看着跪在眼见的人:满头灰白的头发依然齐整,精气神依然。想想他做的事,武帝嗤笑道:“看来你在这儿呆得不错。”
曾泰忙说:“托皇上的福。皇上,臣冤枉啊!”
武帝觉得好笑,都到这个地步了,曾泰这个狗贼居然还想狡辩?“你怎么冤枉了?”
“臣没有参与刺杀,臣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啊!皇上!”曾泰继续磕头。
武帝被曾泰的无耻逗乐了:“不知道这事?那么在七月三十日晚,你们在你家的后花园的密室里都聊了些什么?为什么雄霸的两个侍卫会在那里?”
曾泰听到这里,就知道,完了,他最近的谋划都没有躲过武帝的眼线,可叹自己还以为武帝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武帝都知道了,那武帝今晚来干什么?
曾泰跪在那里,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武帝问:“说吧,朕待你不簿,为什么要刺杀朕?”
既然已经没有了回转可能,那就敞开说吧,曾泰也是放得开的人,他不想带着所有的秘密入法场。于是,他说:“我被人抓住了把柄。”
“哦,什么把柄?”
“我挪用了户部三万两白银。”
“不止这些吧?赵兴发现你挪用户部银两,造假账,你指使人杀赵兴,这些朕已知道”武帝平淡地说,“朕问你,那三万两白银都去哪儿了?”
曾泰暗想,武帝到底知道多少他的秘密?索性今晚就把能说的都说了吧。“白银都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来人只给了个字条,让我把白银放到城外玉屏山上的小庙佛像后。”
“你的什么把柄能让人讹诈三万两白银?”
“这……”曾泰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一个秘密:“当年给皇上下的绝子药是我差人寻来的。”
“哦?”武帝没想今天会知道这么个秘密,“当年不是丽妃下的药吗?你当年跟丽妃有什么牵连?”
“也没什么牵连,只是丽妃身边的大侍女被我收买了。丽妃确实想给皇上,我只不过让大侍女帮忙实现了她的愿望而已。”
听到这里武帝不禁感觉身上有些发凉。那个时候,他最信任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没想在那个时候,这个曾泰就起了反心!“既然你知道丽妃的这个想法,为什么不告诉我?!”
曾泰凉凉的道:“皇上那时最宠信丽妃,别人参她的话,皇上您能信吗?不被她反过来咬就不错了。”
“你们都不说,朕怎么知道?”武帝有些气,又有些悔自己当初有眼无珠。
“连丽妃给太子下毒,皇后都只敢偷偷调查,不敢跟您说。我就更不敢了,况且我总不能说我收买了丽妃的大侍女吧。”曾泰也略感凄凉,本来,他是想做个纯臣的。
太子被下毒的事,武帝已经知道,今晚更是知道了这毒是丽妃所下,所以他又问起其他的来:“你为什么要收买丽妃身边的大侍女?”
“我妹妹自打嫁入宫中,就不受宠,生了大皇子后更是惹人嫉妒。丽妃好几次明目张胆的欺侮我妹妹和大皇子,还下毒,她甚至连皇后都敢欺负。我收买丽妃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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