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截,我在现场也没有找到断指。我后来问过温家的人,温二的手向来是好的。”老仵作说。
“他是被杀死的?!”萧奎听后大吃一惊。这时,刚办完案回来的单应也来蹭饭吃,听了他们的话后,单应说:“我刚才在周围又问过,温二会些拳脚,是街上的一霸。最近一两年每日里鬼鬼祟祟,家人都不知他每天忙什么。温二在常去的常赢赌坊里欠了几百两银子,听赌坊的人说,有次他说漏嘴,好像朝廷里有官员让他办事,每次都不少银子。这次被杀估计是被封口了。”
“这火一烧,什么证据都没了。为这种人,实在是不值得花费精力,最后还没个结果。”芮捕头愤愤的说,“只是可怜了温言,就算人不是他杀的,这纵火也得判个刑。”
单应说:“九岁小孩你给他判什么刑,况且他烧的还是原本就该是他的铺子。”
众人沉默,这案子复杂,又牵扯了朝廷官员,根据刑部尚书一贯的和稀泥作风,费力调查到最后说不准就给定成温二***案。
醉熏熏的老徐头喃喃的说:“以前宫里也有过一次纵火案,也是像今天这样的,先死后烧。”
萧奎可不想听宫廷秘事,忙把话岔开,“这火就都算在那个杀人的人身上,明天我把案件据实报给侍郎,看他怎么处理。”
老徐头迷迷糊糊继续唠叨:“上次,他们就闲我多事,说是皇上给的时间紧,不能再有案中案,也是算成纵火案……”说完,脑袋往桌子上一搭,彻底醉倒了。
萧奎摇了摇头,喊进小左,让他扶着老徐头去偏房睡一晚。老徐头技术极好,就是一喝酒嘴就把不住门,所以一直没得到重用。
第二天,温言到衙门找芮捕头,说有要事禀报。
“我昨天中午好像看到有人在对面房顶上跑,当时我还想着那是什么东西跑那么快,昨晚我越想越觉的那是个穿灰衣服的人。”温言拧巴着手说着,“我想这可能对破案有用。”
芮捕头拍了下温言的左肩膀:“确实有用。”说完跑了出去。旁边闲着没事的常捕头接着拍了下他的右肩膀,跟着跑了出去。温言被拍的晃了晃,定定地看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那两位大捕头。
芮捕头昨晚已经跟温言说好,让温言不要再跟任何人说放火的事,这样就免了温言的罪责,所以温言总想着能帮帮忙。
晌午,大家无精打采地在1号院吃了顿便饭。回来取面的寻古看到了,问众人,这是怎么的了?
“昨天的温家纵火案又是一桩涉武林案,还好没开始忙活。”常捕头拍着桌子,“这武林人士都跑到京城作案了,上面居然还不让查,有没有王法!”
单捕头蹬了他一眼:“就你话多!”说完站起身,跑去使劲打面袋子。
萧奎给了寻古一个无奈的眼神。
晚上,寻古问萧奎中午是怎么回事。萧奎说:“芮捕头和常捕头按照屋顶的脚印追查下去,发现杀温二的是个武林人。温二跟朝中官员有联系,又被武林人士杀掉,这要查出来肯定是大案。”
“结果你们那个右侍郎或者是尚书直接不让查了?”寻古喝着茶问。
“对,是卞尚书直接让我们停止调查此事,还甩给我们一些地方上的小案件。”萧奎皱着眉说。
“我猜啊,这卞尚书是不是跟那个与温二有联系的官员有牵扯?”寻古摸了摸小胡子。
“没证据怎么能乱说。”萧奎习惯性地摸了摸衣袖内的荷包,“我们以后要小心点,京城已经有雄霸的人,而且好像还跟朝中的官员有联系。”
两人对视一眼,寻古立刻召集了一个“家庭”会议。
“修远,你师傅练武时,你最好周围盯着点,看看有没有人盯梢。”寻古作为老大开始发布命令。
“好嘞。”罗修远立刻答道。
“其实不用担心他们偷看,我现在自创的八卦拳如果不是高手对打,基本看不出我练的内功是什么。”桑源在旁边说,黑亮的眼睛闪闪的,蕴着精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萧奎拍了怕桑源的肩膀,“还有给我屋里换个大床,三弟以后咱俩晚上睡一起,装断袖也得装得像点。”萧奎抚摸着袖子里的荷包,坦然地说。
众人听了嘿嘿一乐,桑源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脑袋:“都听你们的。”
“颜伯,以后做饭菜咱还是低调点,别让人察觉出你是食神。”寻古又对颜伯恭敬地说。
“晓得,我以后就做常见菜,除了馄饨变些花样,其他都按正常的来。”非常时期,颜伯决定还是低调点。
“公子,我们啥时候回去?”小左又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前些日子还听他们讨论回去的问题。
“小子,现在就这儿是最安全的。”寻古拍了怕他的脑袋,萧奎笑着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情形,背靠刑部最安全。
隔日上午,户部郎中赵兴的尸体在郊外崇山里被一牧童发现。由于现场人迹罕至,尸体是被杀后移来的,所以找不出半点线索,负责此案的单总捕头对此很是犯愁。
下午负责尸检的仵作老徐头在赵兴的嘴里发现了一截断指,正巧与前日温二尸体上的断指对上。很明显温二与赵兴的死脱不了关系,现在温二又被武林人士杀死,那么赵兴这个案子就成了无头案。
就在大家想进一步调查温二与赵兴的关系时,刑部尚书已经将结果上报朝廷,赵兴案就算至此暂时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