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还在世上,这武林之中,能比昼隐更厉害的铸剑师,似乎也未曾听闻。只是这毕竟关乎白影生死,稍有差池,或许便真的永隔人世了。
昼隐思索良久,沉吟道,“或许有一个方法,可以更有把握重生。”
我忙问道,“什么方法?”
昼隐目光如炬,缓声道,“以血衅金。”他顿了顿,才说道,“昔日吴国铸剑师闻名天下,也信剑中有魂,故而有剑生灵气,久之成魂,以血衅金,神鬼诛灭一说。而且那抹在剑身上的血,以所喜之人为佳……”
钱无烟说道,“那不是正好,她是白影剑喜欢的人,洒点血也不痛不痒吧。”
昼隐神色微顿,眼神飘忽不定,“衅剑的血,并不是随意涂抹一点便可以的了。”
钱无烟打量了我几眼,“她这身子刚好,要是再捅几刀以血抹剑,我看剑活了,她已经魂飞魄散了。”
她虽然说话直白,但却比那藏掖之人可亲的多。手中的断剑轻声作响,撩拨着心弦,我轻叹了一气,不敢贸然点头。
昼隐也未再劝我,这横竖都是一条性命,点头和摇头都要极大的勇气。
我们三人无言,竹林传来一阵众鸟疾飞的扑翅声,钱无烟探头看去,撇了撇嘴说道,“又有人来了。”她拍了拍昼隐的肩,郑重道,“要是来找我的就说我不在。”
昼隐瞥了她一眼,“如果是来找我的,也请告知他们我不在。”
看到那两个身影,我挠了挠头,“他们是来找我的。”
钱无烟一脸意外,“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七姑姑和三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