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
“喂贺四年,别装睡。”严翊说。
然贺四年依旧没有反应。
他蹲下来,在贺四年没什么肉的脸上戳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严翊不信这个邪,把耳朵凑到贺四年的鼻子附近,听见的确乎是均匀而平缓的呼吸。
真睡了?
严翊轻轻把门带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果贺四年都是这种德行了也好,他也不用每天跟防变态一样防他。
第二天早晨,贺四年的手机铃声响了好几轮,他翻来覆去几遍,愣是没睁眼。
第四通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贺四年终于迷瞪着眼坐起来了,还迷迷糊糊地挠了一通头发,这才接了电话。
“喂,你起了没有?我都在剧组门口等半天了,男主角都到了,你耍什么大牌呢?”kevin怒气冲冲道。
“阿。”贺四年没睡醒,声音还有气无力的。
kevin:“阿什么阿,快点,五分钟内给我立刻马上到现场!”
“嘟……”电话被挂断了。
贺四年突然惊醒,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零五分了,按照规定他们八点之前就得到。
他打开贺四年的衣柜,翻了一套像样的衣服出来,眼疾手快地糊乱套上后,又去抽屉里找袜子。
可惜贺四年的衣柜表里不一,外边看起来整洁无比,里边实则一团乱。
比如这回他想找一双相同的袜子,都难如登天。
贺四年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袜子都喜欢买带有奇奇怪怪图案的,颜色也是同样的五彩缤纷。
他翻了好一阵,才找到一双同色不同花样的袜子。
算了赶时间,贺四年随手套上袜子,推门直奔厕所。
已经吃完早饭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报纸的严翊提醒道:“早餐多做了些,如果你想吃的话……”
“砰”的一声,厕所门就被关上了。
严翊:……
这是他第一次给贺四年“多”做早餐,这货居然不领情!
贺四年往嘴里塞了牙刷,才后知后觉地又将厕所门打开了:“抱歉,我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严翊深切怀疑这货是故意耍他的,于是没好气地吐出四个字:“我说,早餐。”
“谢谢!”门又被贺四年关上了。
严翊:……
靠。
贺四年确实不是故意的,他现下第一次当人,又睡过头快要迟到了,难免横冲直撞,虎头虎脑。
洗漱完毕后,他象征性地梳理了一下头发,贺四年走的是少年风,因此留了个齐刘海。他的头发是软而黑的,早上起来一般不会出现炸毛现象,所以十分好打理。
贺四年继而上了个厕所,然后就神清气爽地出来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分钟,贺四年一路小跑到厨房,发现了桌上严翊用保鲜膜包起来的三明治和已经用保鲜膜盖起来的一杯牛奶。
卧槽,这什么毛病?他忍不住往客厅那看了一眼。
不过有的吃就已经很好了,贺四年把裹好的三明治踹兜里,然后撕下保鲜膜将牛奶一饮而尽。
为了报答严翊的早餐之恩,贺四年抽出一点时间将玻璃杯冲干净了。
然而在他冲玻璃杯的时候,严翊幽灵似地站在他的身后,贺四年猛一回头,差点没把杯子丢地上:“你干嘛?”
严翊从他手里拿过杯子:“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样洗不干净。”
他将稀释过的某种不知名液体倒进杯子里,摇晃了几下,又用水冲洗干净,最后放入消毒柜。
贺四年的记忆大概不是特别全,现在它只能记起跳楼那一小系列的记忆片段,以及贺四年并不怎么理想的生平。
严翊的性格喜好和规矩他是屁都想不起来。
不带这么坑的阿,贺四年在心里叫苦不迭。
然而严翊似乎没有对这件事生什么气,而是盯着他花色不一样的袜子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查了一下,西瓜六月开花quq,可以多加个发情期的设定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