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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高照(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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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1)(第4/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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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沉重与悲伤都已成过往,从今而后,他们只需怀念。

    玉簪被何英埋入了墓碑下,余燕至烧了剪纸。

    何鱼儿拜了拜,道:“月儿姐姐、婶婶,我来看你们了。”

    之后,他又在庄云卿墓前磕了头,拜了师祖。

    简单地吃过饭,余燕至哄何鱼儿睡下后便漫步去了湖边。

    月下,湖水泛起银色涟漪。

    自后拥住何英,余燕至亲了亲他耳廓,与他一同望向了眼前景色:“在想什么?”

    “想你……”

    余燕至笑出声。

    “想师父、月儿、哑巴婶……”何英微微眯着眼,轻声道,“想小时候许多事。”

    可人总要长大,他与他的成长泪水多过欢笑,流血多过流泪。

    “我陪你一起想,想一辈子,好不好?”余燕至收紧了双臂。

    何英笑着摇了摇头:“我小时候那么坏,我怕你回忆得越多越会忍不住揍人。”

    松开他,走到他身前,余燕至先是瞧了他一会儿,接着捏住他下颔,轻佻道:“如今要教训你,方法多得是。”

    在余燕至的面前,何英的时间似乎永远停留过去,像只随时炸毛红眼的兔子,他别开脑袋,一把抱住对方,道:“你小瞧我?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余燕至即将溢出的笑声被何英含入了唇舌,一开始有些粗暴的吻渐渐变得缠绵无尽。

    返回途中,何英背起了余燕至,他在同样一条路上被对方来来回回背过三次。月光照得路面白亮亮,不着调的小曲又断断续续唱响,引得余燕至忍俊不禁。何英将他朝背上托了托,哼道:“我唱得这么卖力你也不捧场?”

    “精彩,实在精彩,”余燕至搂着他颈子,奖励似的亲了他一口,道,“以后对着我唱就好。”

    何英总觉得这话有些不顺耳,也是许久后,他无意在邵秋湖面前亮了一嗓子,邵秋湖很慷慨地送了他几束金钗石斛。他查过医书方知,此物根茎有保养嗓子的功效,邵秋湖分明是嫌他唱得难听!

    宽大的木板床上,何英和余燕至一左一右睡着将何鱼儿护在了中间。

    月光透过小屋的纸窗映出了三只小兔。

    翌日天未亮,三人便起身继续赶路。

    晌午时分,在一个镇中的饭馆前停了脚步。

    何英刚跨进门槛,几乎同一时间,一道人影忽闪而至,伸臂就朝他勾来!

    不及细思,何英握拳挥出,可对方竟轻轻松松躲过了攻击,仿佛对他的“弱点”了如指掌,知道送来的定是左拳。那人挟住他左腕用力一拽,眼瞧就要将他拖至身前:“何英——”

    话音刚起,突然,又一个拳头自斜地攻来。

    那人连忙松开何英,倒退两步,转瞬间,眼前便多了一人。

    “童佳?”何英这才瞧清“偷袭者”是谁。

    闻言,余燕至惊讶地望向了青年,无怪乎感觉陌生,记忆里,童佳还不足自己胸口高,如今却要微微仰视;他几乎认不出他了。

    童佳所受震撼显然更强百倍,嘴唇一张一合,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哥哥……”

    虽说外表有了变化,骨子里却依旧是个孩子……余燕至眼角微红,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

    童佳后方站着一众随行弟子,严丰也身在其列,眼望此景不由感慨万千。

    当年受季辛所托,严丰带着两幅画像前往大理,花费了三个月才在大理以北的束河镇寻见线索。镇中一个卖斗笠的大爷说,自己认识梅清,十几年来,每隔数月,梅清就会到束河买些吃用。接着,严丰又询问起另一幅画像中的少年,那大爷左瞧右看,忽然拿起了手边斗笠,十几年前正是此人和梅清在自己货摊买了斗笠,梅清每回来镇上都戴着,可这少年自己却再未见过。

    经此,严丰马不停蹄往天荒谷赶回,然而半路就听说了圣天门的变故。

    他到底是迟了……

    唯一庆幸的是,苏挽棠的证言与他寻来的线索坐实了梅清与裴幼屏私下勾结,从而洗脱了余燕至罪名。

    童佳垂下头,泪水已淌满面庞。

    瞥了眼其余弟子,严丰轻咳一声,提醒童佳注意场合。

    羞赧一笑,他急忙擦干眼泪,邀请两大一小入座。何英和余燕至便分坐在了他身侧。

    “哥哥,届时你能来吗?”童佳试探着问道。

    苏无蔚过世,裴幼屏身死,面对掌门一职后继无人,圣天门信誉受损的境况,季辛不得不担下责任,用八年时间重整派门,并培养出了新的继承者,此人便是童佳。季辛之所以选择他,不仅因为他九岁拜入师门,惯经风浪,为人正直善良,更因派内已无人能超越他的剑术。

    余燕至微笑点头:“你接任掌门之日,我们一定前往祝贺。”

    何鱼儿跟着道:“童佳哥哥,我也会去的!”

    在场的圣天门弟子中无人知晓何鱼儿身世,包括童佳,只是他一见这个笑得梨窝浅浅的孩童就发憷。

    “想要什么贺礼?”何英问道。

    童佳腰背挺得笔直,露出了克制的笑容:“你来即可。”

    严丰见怪不怪,这些年但凡往南的任务,童佳比谁都积极,说到底不过为了看一眼何英。虽说严丰几乎是看着童佳长大,但时常觉得并不了解他,所以不知充斥在童佳耳中的,至今依旧是隔了道墙的嚎啕。

    尾声

    三天后,他们终于抵达徽州,站在了云惜山庄的牌匾下。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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